又又是一年春天,方晚陪温华回祖宅过完年后就正式搬到了东山村。 上个世纪圳阳市还背靠着矿山混得风生水起,可是矿都开采完了,地方又没有转变经济的策略,领导们跟掉进钱眼里似得坑骗投资商,渐渐的有钱的投资商也走了,出门在外发财的子民们也不敢回来。 这种事情瞒不住别人,毕竟考察过圳阳市就会发现这完全是一个亏本买卖,温华又不是傻子,他会砸钱做亏本买卖吗? 而方晚住在小村子里的消息并没有流通出来,这就说明人家想低调,他们也有脑子,不会去打扰方晚。 清明时节雨纷纷,方晚坐在庭院里的安乐椅上听芭蕉雨声,芭蕉长了新叶,新生的绿与远处山墨缭雾比对,像是一幅油画与山水画的交迭融合。 “你怎么跟你爸一样这么激动。”方晚伸手抚慰着它。 “什么叫跟我一样?”温华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手臂上挂着小毯子,明明已是四月却仍觉春寒料峭,大概是山间不同,怕她着凉,温华给她披上,然后自己也懒洋洋地躺到另一侧的安乐椅上,“你好像老是喜欢把我比做狗。”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方晚喝着热茶,满心满肺的暖意,开口说到孩子的事情:“清司跳级了,初中的年级上了高中,她长得小,你要多注意才行。” “她哪里长得小,只是年龄小而已。” 方晚又转头看了一眼温华,他这张安乐椅是定制的,怪他长得身高腿长的,一般的安乐椅都容不下他。 温华笑着睨了她一眼:“神经。” 方晚正在看书,看也不看他:“撒开你的咸猪手。” “别侮辱猪猪狗狗了,你是猪狗不如的。” 晚间两个人吃完饭,撑着伞出门遛狗散步,清闲身上穿了雨衣,只露出关键部位方便撒尿,但它不是个听话的,现在长成了一条大狗,方晚不一定拉得住它,小农村狗又多,碰到个在门口被拴着的,好玩爱叫的,清闲就撒开脚丫子跑过去了,如果不是温华拉住了她,她都会被清闲带摔着。 “小贱狗,跟它爹一样贱!一点都不听话!” “少啰嗦!赶紧洗你的吧!咦惹脏死了,真想把你们爷俩一起丢出去!” 屋外的雨声大了,也许还混合着叶子的声音,听着大珠小珠落玉盘,反而觉得心中安宁。 二楼的天台只建了一间小房,剩下的大片空间都被方晚用泡沫箱子堆起来实验着种些花花草草,水果蔬菜什么的,这一点温华倒没什么意见,他要是有意见的话,他就得单独睡二楼的小屋子里。 温华才不干呢,一两个月才能厮混在一起一次,他才不要离开她。 “反正不上班,你管我几点睡。” 温华陪她躺在床上,他也不看手机了,就躺着,一只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跨越山海,悄悄地握住了她。 “温华。”方晚突然喊他。 “你说你都四十来岁了,下面那根东西还能用吗?” “四十岁就已经是老年人了吗?” 他这么说,方晚就突然翻身骑在他身上,双手捧起他的脸:“可是人类似乎都不喜欢提起年龄。嘴上说着白头偕老是一件美事,但一旦提起正常的生老病死,他们又会嫌弃这样的年龄,说我们身上一股老人味儿。我刚刚还上网看到说中年夫妻亲一口,噩梦都要做半宿。” 哪怕是现在,他的性欲一直都处于高度亢奋状态,尤其是对她。 “有点儿。不过你脸还是很好看的,都没皱纹。” “叁十来岁。” “哈哈哈,你真不要脸,你是想说你 “那当然。”温华顿了顿,双手拢上她的腰,手指在她背部姣好的曲线上摩挲,又补充一句,“各个方面都像。” 温华又开始抚摸她的肌肤。 他的眼睛黏在上面流连不止,目光盈盈带水,仿佛要伸出一只无形的手将她一起拖入着情天情海里。 方晚看了他一会儿,她的臀部已经明显感觉到他裆部支起帐篷了,于是她毫不留情地伸手抓住,语气调皮:“好硬哦。” 方晚哈哈笑,松开手埋头在他脖颈里乱拱,温华就抱着她任由她胡闹,跟着她一起笑,细软的发在他脖颈间晃荡,不经意间绾住他的心。 真的,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