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啸虎有些惊讶。在女人那要命的直觉前,狡辩是自欺欺人的,他现在算是明白了。 “等我哥回来,我去找他聊聊,“谭啸虎放弃了空洞的狡辩:“但是我现在就可以跟你打包票,你完全犯不着担心,嫂子,你相信我。” 第二天,在一家挂着“澄心信息咨询公司”标牌的办公室里,一个穿着道教服饰的道士坐在一张原木长桌后,身旁站着一个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子。她神色严肃地接过阿萍递过来的材料,然后放在道士面前。 “除非你给我的生辰八字有问题。”大师捋了捋稀疏而长的胡须说:“子女缘的命数,我从来没看错过。” 大师在纸上画了一些阿萍看不懂的数字和符号,嘴里念念有词,眼皮一动。“有的。” 女助理伸出手掌。 “最迟不出三年。” 大师马上说道。 女助理伸手摆了摆,无声制止地阿萍。 回去的路上,阿萍感觉自己的人生离圆满只有一步之遥了。其他的都好办,花钱就行,中介给了她很多资料,里面连学历都可以选。她当然要选一个年轻干净的,最好上过大学的女孩来做这件事情。钱不是问题。唯一的难点在于,她得说服谭啸龙心甘情愿地去机构的取精室,而且在他自己动手存下一杯种子前,他最好能在一段时间内戒烟、戒酒,以及戒色。 “内裤怎么能用洗衣机洗,”李秋伊皱眉道:“我从来都是手洗的。你难道不是?” “那你活得可太糙了,跟单身汉一样。我猜从来没人教你,”李秋伊做出嫌弃和痛心的表情说:“也没人给你洗。把你身上这件也脱了,我一起洗了。上完厕所把手洗洗,早饭在桌上,你去吃。” 他还没想到出路,李秋伊已经兴致勃勃地打算接手管理他的生活了。他后悔自己过早和李秋伊说到离婚的事情。他分明记得,当时他的原话是:“我可能真要离婚了,这个女人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不回家也不接我电话。” 有一定人生经验的人都知道,这句话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可她李秋伊却显然认为,他是在跟她说:“我爱你,我为了你,终于要和我那早就形同陌路的老婆离婚了。” 占彪点开一张张的图片看起来,难以置信地半张着嘴。她想好好宣泄一番,这可以理解,没问题。可花这么多钱,别人看见了会怎么想?他们的好些同事都能看得见呢。 文明 政工科主任拿着打开的文件夹读着,停了下来,对面前的周莹说: “……在重要讲话上强调:领导干部的家风,不仅关系自己的家庭,而且关系党风、政风。领导干部要保持高尚道德情操和健康生活情趣,在家庭生活中发扬男女平等、夫妻和睦的中华民族传统美德,从而为全社会做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