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2)(1 / 1)

在万人敬仰的目光前,裴顾微微颔首,他的目光扫过人群,怀中的无字书灵力波动越来越强烈。 思及此处,裴顾心里越发愉悦,但面上不显。 他心里微微生出一丝期待。 “师弟自有深意。”楚远注视着裴顾温柔地说。 这一句话像一声惊雷,大家纷纷望向仙尊面前的人。 众人羡煞他的好运气,不由叹息和嫉妒。 那人低着头说着。 “弟子名叫沈卿。” 这么多年来他确实运气不加,而运势对一个修仙者来说,说白了就是天命和气运。 而对大气运者如何用,他也寻到了方法。 二是类似于潜移默化的渗透,这种十分温和,就是在日常中利用无字书潜移默化地引运,但是太少太少,裴顾被排斥的力度越来越强,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而裴顾就打算夺运,他轻轻扫了一眼这个新收的徒弟,不带感情地想到。 那时候随便找了跟魔道有关的借口杀了夺运 而沈卿的心里也不平静,他确实死了。但那不过是他计划的一环。 他钻了规则的漏洞,理当死劫已然度过,可是他分明感觉到他的劫还没有度过。 而此时,裴顾收他为徒确实是在他意料之外,但是也不失为一个机会。 短短几瞬,两人思绪万千。 很显然,天道对他的排斥越来越强了,无字书也微微释放灵力护住他的心脉。 仙尊裴顾,确实天赋异禀,十九岁大乘,可惜这些年停留在大乘后期多少年了。 呵,正道迟早是他囊中之物罢了。 并且在仙尊裴顾第二次收徒之后达到了高峰。 裴顾的额头有点冷汗,桃花落在他的发丝上,有人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轻轻贴在他的发丝上,源源不断的灵力传输到裴顾的身上。 楚远温柔地问裴顾“师弟,怎么回事。” 楚远叹息道:“小顾,你从小到大什么事情我没帮过你,不用瞒着师兄。” 太麻烦了,飘渺宗的掌门死了可不是一件小事,况且楚远也是他到这个世界直至现在永远包容他的人,他自愿为了裴顾做了太多事情,即使是违反他原则的。 裴顾的脸上有点绯红,他看起来有些虚弱的白,这张被称为冷美人的脸上久违地露出些许迟疑。 料是楚远也愣了一刻。 裴顾微微低下头,手指微微勾着楚远的衣袖。 “不过小顾了解神交吗。” “唉,以后小顾不要对除了师兄之外的人说起这个词。” 沈卿的神识刚刚放出去就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他收回神识。 大劫难仍然在,可是却蒙上了一层虚无缥缈的雾。 后来又几日,修仙世家苏家的人找了上来,世家和宗门不同,但是世家未必逊色于宗门,并且世家与宗门往往是互利互惠的关系。 请仙尊裴顾收了家主唯一的孩子,未来苏家的继承人苏州北为徒。 苏家家主没办法,只好亲自带着那逆子去飘渺宗。 裴顾淡淡的说:“可。” 他一定会比师尊收的那个废物徒弟要好一千倍,一万倍! 裴顾没有理他。 裴顾说:“你是苏家的未来继承人,本尊也并不缺奴仆,只是喜欢清净,不喜欢有人打扰才没有添设。” “以后师尊的一切事务都可以交给我,我一定会把师尊打理地好好的。” “弟子多谢师尊!” 心里密密麻麻地涌起一些情绪。 毕竟他太冷了,虽然不修无情道但却胜似无情道。尊关照,只是弟子想随师尊修炼同一道法,不知师尊修的是何道。” “不过不适合你,你自己去踏寻自己的道吧。” 苏州北有些犹豫地说:“不知师兄师尊打算如何呢” “本尊明白。” 看到他的表情,裴顾不难猜到是沈卿受了什么委屈或者被排挤了。苏州北心里的善意发作才说出那句话。 不过,他身为大气运者天道会如何做,他倒是觉得有些有趣。 “还什么云清峰收徒,仙尊大人的大徒弟,我看你就是个废物吧!”为首的几个内门弟子看着沈卿的目光满是厌恶。 “我看仙尊只是因为可怜你才收你的,你就是个废物。” “呵,阁下说的再好听,再冠冕堂皇说白了就是嫉妒我被仙尊收为了首徒,即使我再废物,可是仙尊即使收了我这个你瞧不起的废物为徒,也没有收你为徒呢。”沈卿冷笑到。 而裴顾不打算帮忙,他冷眼看着沈卿,心里说:不死就行。 沈卿在心里默念:一,二,三…… 这批妖兽还都是高等妖兽,那几个内门弟子根本不是对手,他们咬咬牙赶紧施了一个法术走了。 妖兽却对沈卿很亲和甚至有点惧怕。它们呜呜地低吼着,把头颅低下。 裴顾不信一个什么法力都没有的小子会看破他的隐身。 裴顾很快解除了隐身术,他瞬移到沈卿面前,施加了一个蚀骨咒。 他低低地对着沈卿说,这个角度,沈卿刚好可以看到他白皙的脖颈。 “你就只能听我的。” 呵,原来万人敬仰的仙尊大人也不是那么正道吗。 仙尊大人说的这番话是建立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上的自信, 瞬移过后,裴顾掐住沈卿的脖颈,清冷的眼睛居高临下地望着沈卿。 沈卿不置可否。 沈卿在心里微微嗤笑,仙尊大人,到底鹿死谁手到最后谁能说呢。 他端坐在床榻上,一袭白衣风华无双,青丝散落,清冷的脸上此时确实饶有兴味的表情。 看着有些愣住的沈卿,裴顾甚至贴心地加了一句:“先为本尊脱靴吧。” 沈卿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裴顾挑挑眉,“天色已晚,阁下日后作为弟子兼奴仆也要为本尊更衣。” 沈卿在裴顾身后微微虚揽着他的腰,双手解着腰带。 这个角度可以看清楚他白皙的脖颈和耳垂。 裴顾已经解衣端坐在床榻上,他揉了揉额头,闭上眼睛对沈卿说:“阁下可曾满意。” “是,师尊。” 裴顾淡淡的说:“不必了,往后这些琐事你的师兄沈卿来做就可以了。” 他的手掌微微攥紧,心里涌起莫名的混杂着失落的情绪。 “谨遵师尊命令。” “小顾,最近……可是有心事。” 楚远叹了口气,“小顾,无论是什么事情,师兄一定会帮你解决的。” 裴顾说:“如果是违背正道的事情呢,师兄也会吗。” 楚远轻轻抚摸着裴顾的鬓发,裴顾微微睁大了双眼,睫毛上落着柳絮,就像雪一样。 楚远怀抱着裴顾,温柔又坚定地说:“我心如磐石,不可动摇,小顾所做一切,我都全力相助。” “小顾,又难受了吗……” 楚远缓缓释放了自己的神魂。 花月或者说是日月,也许用这些形容一个人不恰当,但是当你看到他的时候,会觉得日月若此人。 云知意笑意盈盈的眼睛里出现了裴顾的身影,他只身着青衣,带着沈白烟送给他的玉佩,却让人觉得他身上应该绣有松竹和春花秋菊。 “小顾,你来了。” 他虚弱地咳嗽几声,说:“小顾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云知意却 裴顾叹口气:“知意,何必如此妄自菲薄,我所忧的也是我今日来找你的目的。” “知意,你和她明明互相都有意,你却为什么迟迟不肯……” 他不再隐藏他那仿若半妖般的眼睛:“小顾,这就是答案。” 裴顾有些揪心,他和云知意是知己,是生死之交,他明明如此懂云知意,却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 “小顾,不止啊,不止。” 他的师兄楚远?不太可能。 找那个传闻中的沈白烟,裴顾之下第二人?除非是因为云知意,不然没什么交集。 云知意,这名字如此飘逸,他这个人吗……沈卿想着。 半妖之躯,生来就是家族的耻辱,后来家族被灭了,他却活了下来,虽然天赋过人。 却是为数不多的……裴顾的至交。 突然几声吼叫打断了他的思绪,沈卿皱了皱眉。 沈卿倒是笑了笑,有趣极了,至少比上次的几个人有点聪明劲,至少知道找个冠冕堂皇的话。 “不必了,我学艺不精。” 飘渺宗弟子的目光聚集在这边,许多人早已不满。 那几个弟子面色发窘,谁也没想到沈卿会说:“不需要师弟的帮助,我自己就可以。” 裴顾端坐在上,沈卿跪在下。 “呵,现在仙门各派都在传这件事情呢。” “我想要一个听话的徒弟,阁下觉得要什么处罚才好呢。” 沈卿被封了修为锁在禁地里,而寒冰诀又让他时刻保持清醒,蚀骨诀让他时刻保持痛苦。 沈卿闭上眼睛,这次处罚是他早已想好的,如此反而正和他的心意。 但对于魔道来说,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他睁开眼睛,眼神坚定地用神识聚精会神地观察着自己的变化。 沈卿面无波澜地像自己的神魂割下了最后的一刀。 他的分身成功了。 虽说那种虚分身也尚可,但是除了种种考虑,沈卿还是选择了这种。 他的目光望向魔界,分离神魂的剧痛还未结束,但是他依然有闲心雅致地想着魔界那几个不省心的人。 魔界里,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即将成为魔界之主的那个人却有些心烦意乱。 祝意掐住祝明的脖颈,他看着祝明厌恶的表情,不由得说:“现在都不愿效忠你的兄长,反而如此忠心那个已死的人。” 身后的人也或虚弱或强健或有力地说着 “更何况,你与吾主的主仆契约现在还依然存在吧,那就说明吾主还没有死。”说及此处,祝明的眼神亮了。 突然祝意感到了极大的恐惧和痛苦,有个不可置信的猜测让他慌忙地挽起袖口,发现那枚主仆契约的印子现在发烫发烂。 阴风阵阵,烛火尽灭,祝意有些恍惚,在恍惚之中他看见了沈卿的身影。 一滴热泪滚烫,他有些恍惚自己怎么流泪了,原来是祝明刺穿了他的胸膛,他宁愿自己残废,也要替他的主子扫除危险。 “恭迎吾主。” 沈卿的玉剑刺入祝意的胸膛,玉剑沾染了鲜血,变得更加妖异。 面对半死不活,活了也残的祝明,沈卿奖赏性地拍了拍他的头。 他随后却说,“魔界该迎接他的主人了。” 他却不合时宜得想到了他的敌手——仙门公认的千古第一人——裴顾。 禁地里沈卿睁开了眼睛,脚步声在禁地里响起。 是裴顾。 “温顺地做本尊的一把剑是阁下最好的选择。” “弟子会成为师尊座下最锋利的剑。” “跟上,练剑。”裴顾说。他没有关注沈卿伤痕累累的身体。 无论何种方式,让沈卿快些到达元婴期总归 裴顾的剑是一把寒玉剑,剑身通体明亮,即使沾染鲜血也不会在剑身留下任何痕迹。 沈卿挑挑眉,瞬间又低眉顺眼地说:“师尊,弟子不敢。” 沈卿接过剑,他使剑向来不羁,肆意挥舞间意气风发,他却突然变了脸色。 裴顾有些惊讶,他胸口的无字书发烫,越来越烫。 他看向沈卿,发现沈卿不知何时已经昏迷。 轻笑着在他耳畔说:“仙尊大人,一别经年,别来无恙啊。” “魔尊……你…没死?” “拖仙尊大人的福,本座可是活得好好的。” “尔敢!” 层层叠叠的阵法和号令此起彼伏,无论魔尊是因为什么可以无视护宗大阵悄无声息地潜入飘渺宗。 魔尊却丝毫不顾周围的动静,继续说:“想当年妖尊对仙尊大人可是倾慕万分呢,仙尊大人当时还是飘渺宗最出色的弟子,妖尊就在仙门百家面前扬言要娶仙尊大人为妻。” 裴顾的剑意迎面而来。 沈卿环抱着裴顾,“仙尊大人不想知道本座如何进来的吗。” “我们的剑是一对道侣剑。” “你……道侣剑伤害对方是会感同身受的。仙尊大人真是……厉害” 裴顾强忍下痛感:“纵然是道侣剑又何妨,不妨告诉魔尊一个秘密。” 此界的人极为相信天命和宿命,因果报应转世轮回。 纵使骄傲如沈卿,也只是在劫难来临时想法设法地度过。 裴顾说“所以,即使你我红线交缠,纠缠不休,我也可亲手将阻碍我的你击杀于掌下。” 伴随着本命剑的毁灭,裴顾有些支撑不住。 “唉,仙尊裴顾,确实是我此生唯一认定的对手。” 沈卿挥手,解下结界,却没有伤害一个人。 魔尊还活着的消息确实令人心惊,更令人不安的消息是仙尊大人受了伤,但所幸伤势不重。更令人奇怪的是魔尊消无声息地来到飘渺宗,但是又什么都没拿地就消失了。 楚远温柔却又有些凝重地看着裴顾,他轻叹一声,随后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璀璨瑰丽的光芒让人忍不住驻足观望——是冰魄寒心莲,仙界的圣物。 裴顾瞳孔微微睁大,“师兄,这……是冰魄寒心莲!” “拿到了这株冰魄寒心莲。可是没料到魔尊如此狡诈。” 昨日沈卿确实心细如发,他一眼便看出来楚远和苏州北不在。 “这些事情不需要小顾操心,小顾好起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被骂做歹人—混账东西—无耻之徒—阴魂不散的魔尊本人沈卿倒是没什么感受。昨日的事情其实连沈卿也不是很清楚。 当初寒玉剑刺入沈卿胸口的时候,裴顾可是感受不到任何异样,现如今怎么会……难道是因为他和裴顾产生了某种命定的……?姻缘才变成了道侣剑。 思绪回到现在,沈卿漫不经心地回答苏州北:“师弟,昨日因为魔尊而昏迷,发生了什么,我也是一团乱麻啊。” 苏州北支支吾吾的,沈卿倒是心下了然。 确实无可挑剔,裴顾生了一副好相貌。 苏州北难掩激动地走上前去,“师尊,您没事真的太好了。” 苏州北感到身边是裴顾身上的清香,他不由得深嗅着香气,但是他突然发觉自己搂着裴顾的腰肢,他的双手贴着裴顾的腰,他手足无措地退后,低着头说:“弟子失态了。” 沈卿在一旁装着背景板。 “苏州北与我同去,沈卿留在宗门修炼,本尊回来之后,你需要达到筑基期。” “可。”苏夫人赶紧为苏州北准备接风洗尘。 不愧是修真界第一世家苏家,果然是财大气粗。 苏夫人骄傲地说:“我儿拜入云清仙尊门下,真是越发出挑了。” 苏夫人听他说起裴顾,连忙把苏州北拉在灵木椅上,笑着问:“云清仙尊待你如何,这几日可学到什么。” 苏夫人大笑起来,“甚好,甚好。” 苏夫人望向苏州北,温柔而又眷恋的目光。“愿我儿一生平安。” 苏家主说:“你看你,我这是有要事在身啊,不然怎么也不会错过州儿回家啊。” 苏家主有些复杂地说:“飘渺宗的掌门楚远指名要,我便送予他了。” 苏家主扶着额头说“我自有我的道理,有些事情也不能与你说,我只能说,只要楚远要,不论是我苏家,就算是从前鼎盛而又奇怪地灭门的沈家和云家也会乖乖地交上去。” 苏州北走出传送法阵,小跑到裴顾身旁,苏州北偷偷瞧着裴顾,低下头,“师尊,弟子未让师尊久等吧。” 裴顾正要御剑,却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扯着,少年人的手轻轻地拽着自己的衣袖。 裴顾淡淡地注视着他,只见苏州北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上面绣的正是苏家的家徽九瓣莲花。 苏州北有些怅然,但是还是鼓起勇气牵住裴顾的手,裴顾手上温热的温度烫得苏州北心里酸酸胀胀的。 “请师尊收下,这……是弟子的一片心意。” “多……多谢师尊。”苏州北有些头脑发烫,但他还是把自己最想告诉裴顾的话说了。 “有了这九转玄玉,师尊便可以再铸一把剑了。”少年坚定的眼睛仿佛在闪闪发光 裴顾望向远方,珠帘被卷起,缠绕在他手上。 裴顾垂下眼帘,说:“先去趟人界,看看凡间。” 师尊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也会去观望凡间的烟火吗。 苏州北捧上了一个白色面具,上面点缀着梅花图案,“师尊,在凡间还是戴上面具为好。” 裴顾走进画着糖人的小贩旁边,烛火照耀着他戴着面具的容颜,温暖的光芒眷顾着他 小贩笑了笑,打趣说:“公子如此玉树临风,我真是赚了啊。” 小小的糖人看着像极了裴顾,却又憨态可掬,可可爱爱。 想不到师尊看起来如此拒人千里之外,却还有这一面。 小贩吃了一惊,推拒到:“公子啊,一个糖人可使不得这么多啊。” 小贩笑着,只收了一块碎银子。 今日是乞巧节,街上人山人海,此界风气开放,此时也多有女子向心爱的男子表明心意,改嫁之风也常见。 裴顾感到自己的衣袖被轻轻牵着,他回目一望,穿着粉红襦裙的小姐从团扇里羞涩地露出容貌,她手里拿着一个荷包,绣着鸳鸯。 裴顾谈了口气,放轻声音说:“是在下着实愚钝,恐怕要辜负小姐一片心意。” 裴顾说:“只因……我实非良人。” 苏州北俯下身,将花灯小心翼翼地放入江河中 苏州北转过头,是少年人的暖心和意气风华,“师尊,你有什么愿望吗。” 看着苏州北睁大不解的眼睛,裴顾缓缓说 “本尊的愿望会自己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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