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带着一副面具,阴晴不定,即使他已经穷途末路,却仍然蔑视着仙门众人,在他眼中,这些人不过是蝼蚁,唯有一人才是他的对手。 他惊才艳艳,是天生剑骨,无人知道他从何家门,自几百年前他横空出世拜入飘渺宗门下,那时他十三岁。 多么可怕的天赋,他也因此有了一个雅号——清尘仙尊,千古第一人。 连叱咤风云的魔尊今日也败在他的手里。 “妄想。”裴顾轻轻吐出这个词。 魔尊就此陨落,随之而来的是仙尊裴顾名满天下的名望。 就在他杀了魔尊的那一刻。 仙尊裴顾无人知道他从何家门,因为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他是个穿越者。 这个疑惑困扰了他几年,知道有一次他被追杀,九死一生中突然追杀他的人全被一股灵力杀死。 “老乡?” “哈哈哈不用这么拘泥,看见你这么合我心意的份上,我可以提醒你一件事情。”那人笑着说道。 “想来你也发现了吧,你身为穿越者,虽然天赋异禀,但是有诸多不顺,凶险异常。” 越听裴顾的眉头皱地越狠,那人笑着向前抚平他的眉头。 “晚辈明白。” “但是他也不是万能的十分准确的,让他有感应的人不一定是大气运,也有可能是与你有大羁绊的人,或者是二者都有。” “那前辈是如何找到的。” “所以连我都没有摸的很透,也只能言尽于此了,接下来的事情得靠你的命了。” “没事,什么时候有时间好好修炼就可以了。” 虽然知道魔尊是一个大气运者,但他丝毫不觉得杀了可惜, 在万人敬仰的目光前,裴顾微微颔首,他的目光扫过人群,怀中的无字书灵力波动越来越强烈。 思及此处,裴顾心里越发愉悦,但面上不显。 他心里微微生出一丝期待。 “师弟自有深意。”楚远注视着裴顾温柔地说。 这一句话像一声惊雷,大家纷纷望向仙尊面前的人。 众人羡煞他的好运气,不由叹息和嫉妒。 那人低着头说着。 “弟子名叫沈卿。” 这么多年来他确实运气不加,而运势对一个修仙者来说,说白了就是天命和气运。 而对大气运者如何用,他也寻到了方法。 二是类似于潜移默化的渗透,这种十分温和,就是在日常中利用无字书潜移默化地引运,但是太少太少,裴顾被排斥的力度越来越强,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而裴顾就打算夺运,他轻轻扫了一眼这个新收的徒弟,不带感情地想到。 那时候随便找了跟魔道有关的借口杀了夺运 而沈卿的心里也不平静,他确实死了。但那不过是他计划的一环。 他钻了规则的漏洞,理当死劫已然度过,可是他分明感觉到他的劫还没有度过。 而此时,裴顾收他为徒确实是在他意料之外,但是也不失为一个机会。 短短几瞬,两人思绪万千。 很显然,天道对他的排斥越来越强了,无字书也微微释放灵力护住他的心脉。 仙尊裴顾,确实天赋异禀,十九岁大乘,可惜这些年停留在大乘后期多少年了。 呵,正道迟早是他囊中之物罢了。 并且在仙尊裴顾第二次收徒之后达到了高峰。 裴顾的额头有点冷汗,桃花落在他的发丝上,有人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轻轻贴在他的发丝上,源源不断的灵力传输到裴顾的身上。 楚远温柔地问裴顾“师弟,怎么回事。” 楚远叹息道:“小顾,你从小到大什么事情我没帮过你,不用瞒着师兄。” 太麻烦了,飘渺宗的掌门死了可不是一件小事,况且楚远也是他到这个世界直至现在永远包容他的人,他自愿为了裴顾做了 即使裴顾知道,即使他说要捣碎楚远的灵魂,楚远也会答应。 “师兄……”即使裴顾心狠手辣,可是在这种事情上也是很少涉足的。“我想和你……神交。” 神交确实是除了灭去灵魂夺运之外最有效的方法。 “没事,无论小顾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裴顾微微一愣。 楚远低下头注视着面色潮红的裴顾,微微地吻上去,然后缓缓释放自己的神魂。 给自己再算了一卦,奇怪的一卦。 他长叹一口气,却说人定胜天。 而最大的世家苏家的家主亲自找来了自,还姿态放的很低,所求也只有一件不算麻烦的事情。 据说那苏州北收徒大会一日见了仙尊的真容,十分仰慕,归家之后硬是要拜仙尊为徒,无论何种手段都不改变他的意思。 苏州北站在一侧,却眼神不住地偷偷看着裴顾。 苏州北简直欣喜若狂,但是忍着没有表露。 在跟着裴顾去云清峰的路上,苏州北难言激动,叫了好几声师尊。 苏州北小心翼翼地问:“那师尊,以后弟子可以伺候师尊日常起居吗。” 苏州北有些懊恼:“没事的师尊,反正继承人我也不想当,我只想陪着师尊!” “随你。”裴顾说 苏州北细细地挽着裴顾的青丝,在裴顾身后时不时地看着裴顾,苏州北有时不小心触碰到了裴顾白皙的肌肤,他惊的赶紧收回去。 苏州北小心地望着铜镜中裴顾的容颜,他想着,师尊真是他见过天底下最美的人了,虽然修仙界都暗地里说师尊是天下第一美人,但是却无人敢在师尊面前提起这个称号。 苏州北小心翼翼地问:“弟子来此地已有几日,承蒙师尊关照,只是弟子想随师尊修炼同一道法,不知师尊修的是何道。” “不过不适合你,你自己去踏寻自己的道吧。” 苏州北有些犹豫地说:“不知师兄师尊打算如何呢” “本尊明白。” 看到他的表情,裴顾不难猜到是沈卿受了什么委屈或者被排挤了。苏州北心里的善意发作才说出那句话。 不过,他身为大气运者天道会如何做,他倒是觉得有些有趣。 “还什么云清峰收徒,仙尊大人的大徒弟,我看你就是个废物吧!”为首的几个内门弟子看着沈卿的目光满是厌恶。 “我看仙尊只是因为可怜你才收你的,你就是个废物。” “呵,阁下说的再好听,再冠冕堂皇说白了就是嫉妒我被仙尊收为了首徒,即使我再废物,可是仙尊即使收了我这个你瞧不起的废物为徒,也没有收你为徒呢。”沈卿冷笑到。 而裴顾不打算帮忙,他冷眼看着沈卿,心里说:不死就行。 沈卿在心里默念:一,二,三…… 这批妖兽还都是高等妖兽,那几个内门弟子根本不是对手,他们咬咬牙赶紧施了一个法术走了。 妖兽却对沈卿很亲和甚至有点惧怕。它们呜呜地低吼着,把头颅低下。 裴顾不信一个什么法力都没有的小子会看破他的隐身。 裴顾很快解除了隐身术,他瞬移到沈卿面前,施加了一个蚀骨咒。 他低低地对着沈卿说,这个角度,沈卿刚好可以看到他白皙的脖颈。 “你就只能听我的。” 呵,原来万人敬仰的仙尊大人也不是那么正道吗。 仙尊大人说的这番话是建立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上的自信, 瞬移过后,裴顾掐住沈卿的脖颈,清冷的眼睛居高临下地望着沈卿。 沈卿不置可否。 沈卿在心里微微嗤笑,仙尊大人,到底鹿死谁手到最后谁能说呢。 他端坐在床榻上,一袭白衣风华无双,青丝散落,清冷的脸上此时确实饶有兴味的表情。 看着有些愣住的沈卿,裴顾甚至贴心地加了一句:“先为本尊脱靴吧。”表情,“阁下的未来就掌握在我手里呢。” 裴顾白玉般的脚踝渐渐露出,沈卿的手指不可避免地摩挲着脚踝,手下细腻的触感让沈卿暗下双眼。 沈卿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真的去做了。 就像拥裴顾入怀一样。 以及低低垂下的眼角,都是如玉般的,仿佛他整个人是玉做的 他睁开眼睛,眼神锋利:“我只希望阁下认清自己的地位。” 第二日苏州北满怀欢喜地走到裴顾身边,低下头小心翼翼地问:“师尊,今日弟子可以侍奉您吗。” 苏州北有些错愕,但还是应下了。 他看着裴顾背后的沈卿,有些复杂地望了他一眼。 楚远轻轻抚摸着裴顾的头发,温柔地看着他。 裴顾抿了口茶,淡淡的说:“无事……师兄多虑了。” 楚远温和地笑着,玉扇被他搁置在楠木桌上,他身着青衣,上面绣着松竹。 楚远不假思索地说:“我信小顾,无论何时何地,我心永远向着小顾。” 裴顾闭上眼睛:“我要杀一人夺魂。” 裴顾微微抓着楚远的衣袖,把头埋进楚远怀中。 “师兄……是的……” 他低头吻着裴顾,手托着他腰。 或许就应该如此形容云知意。 他单薄地坐在楠木椅上,看起来仿佛要远去一样。 裴顾只微微颔首,云知意却早已懂了他,云知意抿了口茶。 裴顾却说:“知意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裴顾叹口气:“知意,何必如此妄自菲薄,我所忧的也是我今日来找你的目的。” “知意,你和她明明互相都有意,你却为什么迟迟不肯……” 他不再隐藏他那仿若半妖般的眼睛:“小顾,这就是答案。” 裴顾有些揪心,他和云知意是知己,是生死之交,他明明如此懂云知意,却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 “小顾,不止啊,不止。” 他的师兄楚远?不太可能。 找那个传闻中的沈白烟,裴顾之下第二人?除非是因为云知意,不然没什么交集。 云知意,这名字如此飘逸,他这个人吗……沈卿想着。 半妖之躯,生来就是家族的耻辱,后来家族被灭了,他却活了下来,虽然天赋过人。 却是为数不多的……裴顾的至交。 突然几声吼叫打断了他的思绪,沈卿皱了皱眉。 沈卿倒是笑了笑,有趣极了,至少比上次的几个人有点聪明劲,至少知道找个冠冕堂皇的话。 “不必了,我学艺不精。” 飘渺宗弟子的目光聚集在这边,许多人早已不满。 那几个弟子面色发窘,谁也没想到沈卿会说:“不需要师弟的帮助,我自己就可以。” 裴顾端坐在上,沈卿跪在下。 “呵,现在仙门各派都在传这件事情呢。” “我想要一个听话的徒弟,阁下觉得要什么处罚才好呢。” 沈卿被封了修为锁在禁地里,而寒冰诀又让他时刻保持清醒,蚀骨诀让他时刻保持痛苦。 沈卿闭上眼睛,这次处罚是他早已想好的,如此反而正和他的心意。 但对于魔道来说,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他睁开眼睛,眼神坚定地用神识聚精会神地观察着自己的变化。 沈卿面无波澜地像自己的神魂割下了最后的一刀。 他的分身成功了。 虽说那种虚分身也尚可,但是除了种种考虑,沈 对别人狠的人,往往对自己更狠。 他满不在乎地扯起嘴角,甚至有点想看到他们惊慌失措的表情。 他的座下鲜血淋漓的人被押在地上,那是前任魔尊沈卿的旧部。 祝明只是说:“魔界永远忠于魔尊沈卿。” 祝明有些嘲讽地说到:“你也不过是个惜命的人罢了,虽然我和你性命相连,伤我一分,你必被伤半分。但是杀了我百利而无一害。” 祝意冷笑着:“那又如何,不死也废罢了。” 祝明他们都十分激动。 曾经的魔界之中,他花了半年也无法动摇他的地位的人,他穷其一生也无法追上的人。 “对不起,兄长。” 沈卿也只是笑着。 “请君安息。”沈卿说着,他歪着头,玩笑一样地又把剑挑出来。 面对难言激动的众人,沈卿眯起眼睛,手指按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他笑着“仙门各派安静得太久了,是时候该怎么适应一下新的局势了。” 他勾起唇,心情有些愉悦,几百年来,几千年来他总于有一人可称得上对手了吗。 白色的衣角落入他的视野里。 裴顾俯视着他,扼住他的脖颈,“你可认错?” 沈卿咳了几声,说“弟子知错,” 虽然是最锋利的剑,但是剑锋是对着谁呢。 大气运者在元婴期方式最好的夺魂的时候。 裴顾的剑是一把寒玉剑,剑身通体明亮,即使沾染鲜血也不会在剑身留下任何痕迹。 沈卿挑挑眉,瞬间又低眉顺眼地说:“师尊,弟子不敢。” 沈卿接过剑,他使剑向来不羁,肆意挥舞间意气风发,他却突然变了脸色。 裴顾有些惊讶,他胸口的无字书发烫,越来越烫。 他看向沈卿,发现沈卿不知何时已经昏迷。 轻笑着在他耳畔说:“仙尊大人,一别经年,别来无恙啊。” “魔尊……你…没死?” “拖仙尊大人的福,本座可是活得好好的。” “尔敢!” 层层叠叠的阵法和号令此起彼伏,无论魔尊是因为什么可以无视护宗大阵悄无声息地潜入飘渺宗。 魔尊却丝毫不顾周围的动静,继续说:“想当年妖尊对仙尊大人可是倾慕万分呢,仙尊大人当时还是飘渺宗最出色的弟子,妖尊就在仙门百家面前扬言要娶仙尊大人为妻。” 裴顾的剑意迎面而来。 沈卿环抱着裴顾,“仙尊大人不想知道本座如何进来的吗。” “我们的剑是一对道侣剑。” “你……道侣剑伤害对方是会感同身受的。仙尊大人真是……厉害” 裴顾强忍下痛感:“纵然是道侣剑又何妨,不妨告诉魔尊一个秘密。” 此界的人极为相信天命和宿命,因果报应转世轮回。 纵使骄傲如沈卿,也只是在劫难来临时想法设法地度过。 裴顾说“所以,即使你我红线交缠,纠缠不休,我也可亲手将阻碍我的你击杀于掌下。” 伴随着本命剑的毁灭,裴顾有些支撑不住。 “唉,仙尊裴顾,确实是我此生唯一认定的对手。” 沈卿挥手,解下结界,却没有伤害一个人。 魔尊还活着的消息确实令人心惊,更令人不安的消息是仙尊大人受了伤,但所幸伤势不重。更令人奇怪的是魔尊消无声息地来到飘渺宗,但是又什么都没拿地就消失了。 楚远温柔却又有些凝重地看着裴顾,他轻叹一声,随后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璀璨瑰丽的光芒让人忍不住驻足观望——是冰魄寒心莲,仙界的圣物。 裴顾瞳孔微微睁大,“师兄,这……是冰魄寒心莲!” “拿到了这株冰魄寒心莲。可是没料到魔尊如此狡诈。” 昨日沈卿确实心细如发,他一眼便看出来楚远和苏州北不在。 “这些事情不需要小顾操心,小顾好起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被骂做歹人—混账东西—无耻之徒—阴魂不散的魔尊本人沈卿倒是没什么感受。昨日的事情其实连沈卿也不是很清楚。 当初寒玉剑刺入沈卿胸口的时候,裴顾可是感受不到任何异样,现如今怎么会……难道是因为他和裴顾产生了某种命定的……?姻缘才变成了道侣剑。 思绪回到现在,沈卿漫不经心地回答苏州北:“师弟,昨日因为魔尊而昏迷,发生了什么,我也是一团乱麻啊。” 苏州北支支吾吾的,沈卿倒是心下了然。 确实无可挑剔,裴顾生了一副好相貌。 苏州北难掩激动地走上前去,“师尊,您没事真的太好了。” 苏州北感到身边是裴顾身上的清香,他不由得深嗅着香气,但是他突然发觉自己搂着裴顾的腰肢,他的双手贴着裴顾的腰,他手足无措地退后,低着头说:“弟子失态了。” 沈卿在一旁装着背景板。 “苏州北与我同去,沈卿留在宗门修炼,本尊回来之后,你需要达到筑基期。” “可。” 众人羡慕地望着用极品灵兽拉着仙车的苏家人,苏家甚至请了元婴期的修者来护着苏州北回苏家。 苏州北一登门,苏夫人就小跑过来握住苏州北的手,她仔细瞧着苏州北丰神俊朗的容貌和意气风发的模样。 苏州北握紧母亲的手,有些面红,小声说:“母亲,都是师尊教导有方。” 苏州北想起裴顾,心里有一股暖流,他温柔地说:“师尊待我极好,师尊真是天底下最厉害,最好的人。”说罢面上有些红。 说着就递给苏州北一个锦囊,轻轻抚摸着锦囊上面的纹路,苏夫人叹了口气,说:“我儿啊,听闻你要随云清仙尊去凡间,这是给你的一些法器丹药” 苏州北走后,苏家主才姗姗来迟,苏夫人嗔了他一眼,说:“你怎么等州儿走了才来。” 苏夫人说:“说起来那株冰魄寒心莲呢,州儿要走,我可是从库里翻了许久,想要找出来给州儿作疗伤圣物。” 苏夫人微微一愣,“你送予他了,那可是冰魄寒心莲!” 苏夫人此时没有说话。 “并未。” 苏州北有些紧张地说:“师尊,弟子想送给师尊一物。” “这是你们苏家的东西,本尊不需。” 裴顾挑眉,看着他的徒弟。 “可。” “师尊,这里面有九转玄玉,是炼剑的最好材料,弟子听闻魔尊那卑劣小人胆敢损坏了师尊的寒玉剑,实在可恨。” “师尊,我们此行是去……”苏州北笑着抬眼目光灼灼地看着裴顾。 “最终是要去皇宫,人间的皇帝有要事相商。” 苏州北有些好奇地偷偷瞄着裴顾,裴顾的侧颜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显得有些温柔。 不久后,白衣仙人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车水马龙中,衣诀飘飘,面如冠玉。 等裴顾戴着后,苏州北也给自己戴着一个一模一样的面具。 裴顾说:“请为我画一个糖人吧。” 小贩笑了笑,打趣说:“公子如此玉树临风,我真是赚了啊。” 小小的糖人看着像极了裴顾,却又憨态可掬,可可爱爱。 想不到师尊看起来如此拒人千里之外,却还有这一面。 小贩吃了一惊,推拒到:“公子啊,一个糖人可使不得这么多啊。” 小贩笑着,只收了一块碎银子。 今日是乞巧节,街上人山人海,此界风气开放,此时也多有女子向心爱的男子表明心意,改嫁之风也常见。 裴顾感到自己的衣袖被轻轻牵着,他回目一望,穿着粉红襦裙的小姐从团扇里羞涩地露出容貌,她手里拿着一个荷包,绣着鸳鸯。 裴顾谈了口气,放轻声音说:“是在下着实愚钝,恐怕要辜负小姐一片心意。” 裴顾说:“只因……我实非良人。” 苏州北俯下身,将花灯小心翼翼地放入江河中 苏州北转过头,是少年人的暖心和意气风华,“师尊,你有什么愿望吗。” 看着苏州北睁大不解的眼睛,裴顾缓缓说 “本尊的愿望会自己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