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清音真的被小张小李给带坏了，自己说这么多还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可他们本俩就不是那种关系啊，想到这儿，她使劲瞪了男人一眼，都是他害的！ “是的秦主任，上次去科室想跟您打声招呼，我实习结束了，但没遇到您。” 一直到离开病房门口，来到楼梯间，他脸上的笑意才消失，“你别误会林莉同志，我和她真的只是同学。” “是上次的事，我才跟她接触多起来，知道她一直单身，还要照顾老人，我作为师兄兼朋友，对老人家多加看护也是应该的。” 秦振华也就没再说什么，“你今天来还有别的事吧？” 秦振华沉吟片刻，“陶医生是我们医院有名的外科专家，要是能去省医进修一段时间，确实是好事一桩，说不定能帮咱们院的脑外科打开局面。” 清音连忙感谢，她也相信，以陶英才的好学和钻研精神，只要给他足够的学习机会，足够的观摩时间，足够的实操上手锻炼，陈专家的手术说不定还真得靠他。 哟哟哟，清音面上不显，心里窃笑，就这你还说你们是普通关系，你对人家的关心都藏不住了呢！ 秦振华摸了摸鼻子，也感觉自己表现得太过急切了，“赶紧去吧，保密。” 回到单位，清音果然守口如瓶，张姐她们问起林莉怎么不在，她只说可能是区里有会，开会去了吧，没提老人生病，更没提秦振华跑前跑后伺候老人。 “笑什么？”顾安洗完澡上炕，钻进被窝。 有时候，夜里还得把头和脚露出被窝，不然都嫌热。 后来有条件了都是空调，哪里知道这年头的书城市，没炕能把人冻死。 清音想推他压根推不开，她平时再怎么锻炼，终究身高和体重都不是顾安的对手，越推他还越来劲，憋着气咬她耳朵…… “新年快乐。” 秦振华那边速度很快，一个星期后，陶英才就被医院派到省医院进修，为期一年，进修重点就是脑外科，虽然那边也没这么细致的分科，但那边分组，外科里有专门的肝胆、心胸、消化、脑神经和骨科等详细分组，长时间大量观摩脑外科手术不再是难事。 老张头咬紧牙关不否认，柳老头这绿帽子戴得更稳，直接一个月臊得没脸出门，因为一出门，以前被他得罪的老街坊们就会问：哟，今天三代还宗没？上哪儿去，民政局吗？ 正想着，清音打算跟顾妈妈吃饭，忽然门口来了几个人，“顾大妈，小清大夫，安子在家吗？” 她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历来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男女关系上更是一清二白，谁承想黄土埋到胸口的年纪倒是让个老头惦记上了，还差点坏了名声，她能不生气？ “对不住顾大妈，实在是对不住，打扰您和小清大夫了，我们是来赔礼道歉的，我爹他……他那是胡咧咧，你们别放心上……”小张哥也是出车回来媳妇儿一说才知道自己老爹居然闯了这么大的祸，差点害得柳家老两口离婚，立马就准备上门赔礼道歉，可谁知却被老张头吭吭哧哧拉住。 顾安是啥人，小清大夫又是啥人，他爹可真敢想！ 把张老头狠狠骂了一顿，小张哥屁股都没落板凳上，赶紧连夜来顾家道歉。 小张哥抹了抹额头的汗，忙说“不是不是”，“老头子就是这德行，不会说话，在老家也不受待见，只是他一个人把我拉扯大，自己不能不管他”云云……最后再次表明，他爹犯的错他这当儿子的来承担。 顾妈妈冷哼一声，“行吧行吧，反正以后他最好别再算计咱们家，不然我不会轻饶他。” 清音本 原书里的16号院里，一直有个姓张的怪人，据说年轻时候曾是名大车司机，日子也算殷实，可惜某一年冬天闺女在冰上玩儿，不小心掉进冰窟窿淹死了，老婆也跑了，这才落得孤老一生。 虽然讨厌张老头，但小张是真不错，孩子更是无辜：“小张哥等一下。” 清音将桌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鸡蛋羹递给他们，“给孩子吃吧，这事咱们就翻篇了，你们也甭放心上。” 小张媳妇则是一脸感激，她没想到这么好的东西会舍得给自家闺女，闺女虽然四岁了，可在老家这么多年愣是一口鸡蛋没吃过，顶多就是她爷吃的时候，她在旁边眼巴巴的见过，最后再偷偷把碗底剩的最后一点汤汁舔吧舔吧。 张小菊怯生生的，一双大眼睛一会儿看看清音，一会儿看看鸡蛋碗。 清音和顾大妈吃惊极了，原来这小女孩是个……难怪大家都说听不见他们家孩子声，来了这么长时间从来没听见过她哭闹，倒是张老头的撒泼耍赖总是不绝于耳。 “我看你家小菊身体底子弱，每年冬天尤其严重，可千万别让她去冰面上玩耍。” 果然，一说孩子身体不好，张家小两口都很紧张，也很遵从：“好嘞，我们正想着哪天有时间请你帮忙看看呢，我们一定让她远离有冰的地方，小菊会听话的，对吗？” 清音叹口气，这事急不来，只能改天提醒孩子妈妈，自己和顾妈妈平时多注意点，好在杏花胡同附近都没有湖河，没有冰窟窿，而这么小的孩子独自出远门的可能性也很小，只要大人留个心眼应该就没事。 顾大妈有空的时候也跟她拉拉家常，她倒是越来越喜欢来家门口找顾大妈聊天了，主要是她一个人就是伺候老公公，做做家务带带孩子，小张哥十天半月不在家，她在家也怪闷的。 而正好到了年底，钢厂卫生室那边要归纳整理的事情也多，遇上孩子放寒假，小患者也多，林莉又经常请假，剩下四个女同志忙得脚不沾地，对于简单的打扫卫生这种活，说要不请人来打扫吧。 清音想了想，正好想到小张嫂，一问她也很高兴，打扫几天卫生就能挣三块钱，她简直受宠若惊。 来卫生室报道的时候，清音看见她写的名字居然是叫玉应春。 玉应春腼腆的笑笑，“我是南边来的，跟我妈姓。” 不过两地相隔这么远，玉应春这属于妥妥的远嫁，上辈子狠下心来离开小张哥，那得是心死成啥样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玉应春顿了顿，小心翼翼开口，“小清大夫能不能跟您商量个事？” “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把小菊一个孩子放家里我不放心，家里到处是水缸电线菜刀火炉子，她爷又不管……你看我能不能带着孩子来干活……你放心绝对不会耽误干活，我就把她放一边玩着，我能抽空看一眼就行。” 清音没带过孩子，但也不是不近人情，“可以倒是可以，但卫生室人多眼杂，你要看好。”来干活是一方面，别把孩子弄丢了。 张小菊虽然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但小张哥工资不低，每个月寄回家的生活费虽然没多少能进她们母女俩肚子里，但至少也没经常挨饿，看起来不是长期营养不良那种小孩，就是因为不会说话，总是呆呆的。 张姐李姐自己有孩子，看见她这样也心疼，怕玉应春忙起来顾不上她，就把她叫到推拿室，“来，吃饼干吗？” “那要吃糖吗？很甜的。” 且说顾安这边，自从转正后，也不好再像以前一样总在外头行走，有几天没见刚子亮子了，于是抽了一个晚上，兄弟几个上小饭店喝了点酒。 “安子哥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自从结了婚，嘴巴就跟女人一样，动不动叨叨，还被他老婆管得死严，没出息。” “对了安子哥，你还记得黑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