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飘飘蓦地心头一动,陶浸是说,想计划着和自己一起买房子。 她眨眨干涩的眼眶,红血丝又上来了,伸手翻牌:“继续。” 梅花2。 陈飘飘乐了,将牌轻轻摔在桌面上。 反手摊牌,方块10。 陶浸忖了忖,把牌推到一边:“欠着。” “我没有什么想问的。” 沉默着再来一回合,陈飘飘红桃7,陶浸黑桃4。 陶浸蹙眉笑了:“三个问题?” “是吗?” 很难才赢一次,耍赖就耍赖吧。 “你跟我提分手之后,我回去找过你。” 陈飘飘手肘搁在茶几上,黏黏腻腻的,反光的黑色桌面上有陶浸模糊的倒影,比她的语气还要模糊。 被距离折磨的陶浸患得患失到了这个地步,连她自己都难以想象。 分手要好好说,当面说,只要她看见陈飘飘的眼睛,就能分辨出里面藏着真心还是假话。 阳台上还有她的睡衣,门口有常穿的鞋,陶浸坐在沙发上,等她回来。 陶浸发送一个冒泡的表情。 兔子呢?她也想问。 patrick:还真没,什么id啊我看看? 酒吧?打工? 聚会……陶浸退出群聊,翻查跟高高的聊天记录,她给自己发过地址,鲸酒吧。 陶浸拿起手机,打车去鲸酒吧。 陶浸从江城过来,穿的单靴,巷子里的雪又扫得不干净,她要很留神才能避免滑倒。 她从来没有做过死缠烂打的人,她从来都是被追逐的,保有体面的那一个。 除了陈飘飘以外,还有三个人,没有营业,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烟花。 陈飘飘不常发朋友圈,更很少发别人的照片,印象中就乐初一个。 陶浸便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了心心念念却相距甚远的恋人,她穿着雪地靴,不是自己买的那双,还有没见过的带毛领的羽绒服,捧着陶浸很久没看到的那张脸,跟别人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