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分镜,明明只有一个人影,在舞台的中央,没有脸,有姣好的身体和如云的秀发。 陶浸没否认:“画你在舞台的位置,等下给摄影师,按这个构图抓几张花絮照,再发给媒体。” 这里没有人,灯光也很黑,她扶着桌面,在上面挠了挠,声音轻轻的:“哦。” 幸好她背对着,陈飘飘将嗓子放得又低又软:“想问你,今晚有空吗,因为,明天媒体日开放。” 陶浸又默不作声地勾勒两笔:“媒体日开放怎么了?” 陈飘飘真的很想摸她,因为她的脖子离自己太近,光滑得很诱人,整个肌理都仿佛在呼吸,散发着淡淡的雪松味。 陈飘飘咽了咽情绪,低头,反手轻挠桌子下方的毛刺:“你……” “其实你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帮你。” “你以前说有。”这句是气声。 “只有我女朋友,会令我有需求。” 没什么区别。 陈飘飘哑口无言,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想走人了。 嗯? 陈飘飘停下来,目不转睛地望着陶浸的侧脸,突然觉得她很孤独。 在陈飘飘伸缩的心潮中,她像坐在岸边那么孤独。 忍不住的人才是让棋的人。 笔顿了一秒,继续勾剪影的头髮。 “她有喜欢的人。” 陈飘飘慢吞吞地,没有逻辑地说了这几句,抿着嘴,专心看画了。 异地时,情绪被距离打得千疮百孔,一套大房子都能要她的命。而陶浸软软的呼吸在眼前,她们能白天工作,晚上拥抱,情绪烂掉的根基逐渐被滋养,能感知到那一点点微弱的在意和在乎,连赌气的话都没那么有攻击性了。 可能,也是因为,她能买得起这样的房子了。 她用视线抚摸陈飘飘的脊背,问:“你的腰伤,怎么弄的?” “痛得要死。”她低声嘀咕。 陈飘飘仰脸望她,魇足地享受这种波澜,她看到陶浸心疼她了。不是可怜,这下分得清楚。 “我当下要是说不行,就得被换了。” 这是她在片场遇到的十八线演员告诉她的。 现在和刚出来的小年轻一个化妆间了。 陶浸伸手,替她将侧脸的碎发撩到耳后去,然后说:“我认识很好的骨科医生,康復科也认识,我帮你约。” “如果……”陶浸突然开口。 如果,你当时找我就好了。 陈飘飘还在趴着,发愣。 陈飘飘把手耷拉到桌子下面,晃悠:“不来。观也说,外婆这两天有点咳嗽,而且媒体太多,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