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风雪,抖抖皮毛,机灵又蠢笨地攻略陶浸。 示意陈飘飘自己拨开,没有腾出手来替她扎好。 周五,陶浸留在陈飘飘的房间吃饭,李喻拿过来的。陈飘飘穿着睡袍散着卷发去取,随手放到桌上,再回浴室取头绳扎马尾。 “赵育晴。我快递什么的,都写的她。”陈飘飘走过来,跪到蒲团上,帮忙拆。 “我对家。”陈飘飘说。 屋子里沉默,只剩塑料袋的声音,但她看见陶浸抿着嘴,又笑了。陈飘飘低了低下巴,也笑,这回真的觉得好笑了,是挺幼稚的。 “嗯,平时这方面看得不多。”陶浸抿一口豆浆。 陶浸听到了,没说话。 陶浸低垂睫毛,认真地听她说,陈飘飘的话终于多起来了,令她都不想出声扰乱。可以再多一点吗?像以前那样。 她们像重新认识的一对陌生人。 陈飘飘一番还是赵育晴一番,还不如木瓜和牛奶谁一番,比较有意思。 下一秒,传来清冽而略带鼻音的嗓音:“然后呢?” 陶浸喝一口粥:“谁赢了?” 问句始料未及,应答的话便有点傻,语气跟大学时候似的。 陈飘飘想说话,有人敲门,她起身去开,李喻过来了。 聊的本就是需要报备剧组的公事,李喻便没藏着掖着。 那个护手霜是她代言的牌子,也算小推广。 陈飘飘叫住她:“等下我问问观也过来探班吗,如果要来,你也帮我定个房间,离我近一点的。” 李喻应下,回自己房间。 语气很熟,连称呼都没有,也没有“谢谢”,还让她带外婆。 三年的缺失实在太长,不知道她现在的社会关系,不知道她现在的亲密关系,也不知道,她身边的人又是谁在照顾了。 小剧场是食堂旁边的一个小舞台厅,就两个教室那么大,有时承接一些中小规模的舞台剧。 可陶浸高级。 之所以说像画家,是因为她又在画画。 陈飘飘从第二排座椅的间隙中过去,到她斜后方停下:“你在干嘛?” “话剧也有分镜的啊?”陈飘飘好奇地探身看,想知道跟片场导演画的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