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飘飘可以告诉她吗? 原来陶浸是这么想的。 “可以。”陈飘飘盯着她被揉皱的衬衣说。 “你用吧。” 她们终于在做了一次之后,达到了微妙的、始料不及的平衡,那就是能够不紧绷地独处并且聊工作了。哪怕陈飘飘的头髮还是乱的,额间微微汗湿,心跳犹有残余。 讲哭戏的难点,讲还有没有别的表现形式,如果有,构想是什么样的。 最后总结三种方案,明天去跟团队的同事再对一下。 “明天见。” 忽然想到什么,拿起手机给陶浸发微信:“你戒指还在我这里。” 陈飘飘收下了,在自己手上戴了下,有点大,中指、食指也都试了一下。陶浸的戒指,这五个字令她久违地心神荡漾。 第二天剧场,新来的niki坐在观众席改剧本,她长得很漂亮,是时髦的那种漂亮,一眼望过去便眼高于顶,像十八岁的陈飘飘曾经幻想过的坐在cbd咖啡厅里的白领。 见陈飘飘她们过来,陶浸抬眼:“来了。” 中午休息,同事们起哄说niki来了,要陶浸请客,陶浸笑了笑说好,往剧场外去,大伙儿自觉跟上,没有特别招呼谁。 晚上,陶浸和陈飘飘又睡了。 陶浸轻轻“嗯”一声。 第五天,开始试装,拍定妆照,闪光灯下的陈飘飘熟练地摆出各种表情。 那天晚上她们也睡了。 陶浸又轻轻“嗯”一声。 这天她们结束得比较早,陶浸发现陈飘飘的额头上长了两个痘,问怎么回事。 “你吃麦当劳?”陶浸皱眉。 “我不是让你注意饮食吗?” 吃这么油腻,皮肤状况如果不好,怎么上妆? 她听到了一声活络的气息,很像记忆里陶浸的笑,但等她抬头,又什么也没有。 床边的陶浸别过脸,手撑在身体两侧,脖颈微微一颤。 …… 这种氛围,陈飘飘也忍不住,跟着拎了拎嘴角:“麦辣鸡翅很好笑吗?” 好笑。陈飘飘很恍惚,陶浸在对着她笑。 那天晚上,陈飘飘躺在床上,又没睡着。 陶浸还会觉得自己可爱吗?陈飘飘躺在床上,腿抬起来,纤长又洁白,月亮从窗口掠过,照得像两根肤质细腻的山药。她毫不怀疑自己身体愈加成熟的吸引力,所以陶浸与自己发生关系,她没觉得有太大不对,成年人都有欲望。 她沉溺,她享受,她小心翼翼地不去打破和陶浸之间的和平。床上纠缠,贪图攀升的体温,第二天公事公办地谈工作,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她跟别人聊天,笑得明眸皓齿,神采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