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地、满不在乎地、漠不关心地。 相顾无言,又是相顾无言。 陈飘飘的心胀得逐渐发痛,她用余光兜着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的陶浸,欲望蠢蠢欲动。 她看一眼床头柜的真丝软包。 陶浸抬眸:“你又要用这个?” 于是她探手过去,拿起来,被子搭在身上,低着头小声问:“你出去,还是在这里?” 原本只是想赶陶浸走,可下一秒,她闻到了雪松的气息,听见了雪松的呼吸。 含着错愕的眼神,陶浸像从前那样,望了她一眼,然后慢慢地闭上眼睛,将她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再自床头摸索着翻出一片消毒纸巾,看也不看,轻拍在陈飘飘掌心:“帮我擦手。” 陈飘飘被压抑许久的心臟弹跳出来,痛得她快要死掉。 她问:“一根,两根?” “其他的呢,”陶浸含住她的耳垂,声音像在撩水,但她的表情很冷静,“还跟以前一样吗?” 她执着陶浸的手,将她无名指的戒指摘下来,握在自己掌心,硌着生命线,她用力时,自己握紧,她撤退时,自己松开。 到一半时,陶浸咬住她的锁骨,轻声试探:“三根?” 她们从来都没有过,为什么要这么问?是想问,陈飘飘有没有跟别人的,陶浸不知道的习惯吗? “怎么了?你……有这个习惯吗?” 陶浸不想再听她说了。 “嗯。” 于是退出来,陈飘飘躺在床上平复呼吸,陶浸起身,轻轻呼出一口气,去浴室洗手。 洗完手,陈飘飘已经简单整理好自己,靠坐在床头,这样腰部舒服点。 “嗯,等下李喻会收拾。”陈飘飘不知道该说什么。氛围很奇怪,她们没有更加亲昵,也没有更加冷漠,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叫做——搁置。 李喻?陶浸坐在床边,声音听不出情绪:“她还会帮你扔这个?” 还有隐隐的阴暗想法,陶浸进攻了她,却没有任何解释,她想观察陶浸的态度,用刺猬肚子旁尖尖的刺。 她不动声色地攫住陶浸的微表情:“可我这会儿没力气,只能等下叫她。” “我的垃圾。”陈飘飘说。 两句低语,一个对视。寸步不让,针锋相对。话里有话,柔情似水。 陶浸弯腰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又去洗了一次手。 像极了刚开始决定把陶浸揣心里的感觉。 “这里。”陈飘飘在枕头旁边找到,里面穿了两根自己的头髮,她摘出来,递给陶浸。 于是她捉着戒指,径直往陶浸的无名指推。如果陶浸手背向上,这很像个仪式,可她偏偏摊着掌心,挺不伦不类的。 是装饰性的吗?还是有什么意义? 哦,这么答,应该就是戴着玩的。陈飘飘有点松快了,思忖片刻:“你睡我了。” 陶浸掖了掖嘴角,稍纵即逝的一个笑,接着她盯着陈飘飘,轻声问:“你需要,我有空。不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