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陶浸歪头,轻声问。贵重物品吗? 她慢吞吞地,小声地说,睫毛一眨一眨的,嘴唇都白了。 杀千刀的…… 熬夜打了那么久工,唉。 耳朵有点痒,她伸手挠挠:“丢了,它就。” 陶浸认真地注视她,小狐狸还是没哭,失落也不明显,可这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偏偏把陶浸的心捣得乱七八糟,软成水中飘荡的海藻。 “喜欢你啊。”陈飘飘瞄她一眼。 陈飘飘的心一抖,明白了陶浸的言下之意。 陈飘飘沉默着蹲在雪面前,听心跳被撩起来的声音。 “吃了,麦当劳。” “哦。” 小狐狸的小嗓子从雪里隐隐约约跳回林荫道。 “记得用小号。” “嗯。” 刚来的时候,对面的教学楼还有油绿的蔓藤,现在畏畏缩缩的,皱着脸捧雪星子。 她回到宿舍,把草莓拿出来洗了,跟大家分着吃,然后擦擦手,下楼往林荫道去。 陈飘飘戴了副毛线手套,把隔壁几棵树下的雪堆都刨了,手套整个湿透,比光着爪子还冻人,她嘶嘶地驱寒,摘下手套甩甩雪,鼓着腮帮子朝掌心儿哈气。 拎着湿透的手套往回走,习惯性地发呆。 回到宿舍,她把手套洗了晾干,又打了一盆热水给自己泡泡手,泡泡脚,脚腕被烫出通红的分界线,她打开淘宝,首页根据浏览记录给她推送了各种香水,委屈这才后知后觉地漫上来,和脚心的滚烫一起滚到胸腔。 清洗完毕,发现护发素没拿,她回到座位下取,桌上的手机却忽然震起来。 陈飘飘捏着滴水的发尾,随手扯条毛巾包住,湿漉漉的指头拎起电话:“喂?” 陈飘飘举着电话“哒哒”跑进楼道,探着身子往下看。 陈飘飘眯着眸子,软声问:“你堆的?” 心里甜得要死,比刚刚咬的草莓尖儿还要甜,陈飘飘的笑涡里拽着跳跃的阳光:“就看这个啊?” 学她?陈飘飘乐弯了腰:“我刚刚的初雪很浪漫,这个叶子脏脏的,而且,你怎么还预告呢?” 像在咬耳朵。 陶浸为难,略带鼻音:“我马上要去排练了,在小报告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