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陈飘飘眯了眯眼睛，小声脱口而出。 “你怎么说的？”陈飘飘的耳朵一动。 陈飘飘皱眉：“她怎么知道？” 她说得很委婉，就是她抱着陈飘飘，被美院的同学看到，应该是传过去了。 陶浸摇头，尽量措辞温和地解释清楚：“她是一个挺骄傲的女孩子，我当时说不想谈恋爱，她可以接受，但假如我和别人在一起，她认为，应该是她。” 陈飘飘撇嘴，陶浸捏捏她的下巴，笑了：“什么表情？” 陈飘飘望着她轻松自然的眉眼，觉得神奇，一个人时感觉这个坎儿特别大，但陶浸笑着说两句话，她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很显然，她不喜欢她了。 “嗯，我说做梦。”陶浸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陶浸莞尔，探手将陈飘飘的乱发理顺：“我说不分。” 陈飘飘看懂了，陶浸又在替自己解心结，和当时为外婆的到来想办法一样。 她拉住陶浸的手，枕在她掌心，问：“这个房子，是你给她租的，是吗？” 当时为了好好经营一段感情，她付出了很大的诚意，但她不觉得，应该要把这份责任全然加诸给对方。 “你……”你让我住你和她的房子。 心细如发的陶浸也不用对方讲明，她的无名指在陈飘飘脸颊旁边动了动，轻言细语地解释：“这个房子是我长租的。我当时想，宿舍没有空调，我又经常参加社团活动，宿舍熄灯后复习功课不方便，有个备用的住处也不错。如果没有她，我应该也要租，不过可能不会这么租这么大。” “后来我妈发现赚钱租房，以为我在宿舍有难言之隐，一次性帮我交了两年的房租。” 陈飘飘也笑，为什么受伤害的会是小马啊？ “我妈有时想我了，也会过来住两天。” “跟你在一起之后，我也在想，你会不会介意，可是，接到外婆那天，你说你很喜欢这个房子，还说，以后也要租这样的。” 她想，如果陈飘飘介意这件事，那么最好是连小区一起换。可大学周边老破小比较多，这个小区比较特殊。 怎么能好成这样呢？ 她蹙起眉头，抬手圈住陶浸的腰，躺到她大腿上，抱着她。 陶浸的喉头一咽，望着她温顺的侧脸，皮肤白得像褪了色，整个人似一张可以被揉皱的纸那么薄，可她的骨头很倔，她从不让陶浸给她买衣服和包，她自己跑出去找兼职，她因为没有钱坐在楼道发呆，可接受陶浸的帮助时仍然想保持一点小骄傲。 “付房租，给我妈妈吗？”陶浸垂眸望着她，眼底带笑。 “那算了。”陈飘飘从善如流地答。 该她问了。 陶浸神色复杂地支了支眉尾。 陶浸没立时说话。 最后，她微妙地笑了笑：“其实，这就是我那天想跟你说，却被打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