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知道人鱼的听觉神经比人类发达千百倍，在海里，就算几公里外有渔船驶过人鱼的领域，人鱼也能捕捉到细微的动静，甚至精确地赶到地点将渔船掀翻。 所长语气不太好：“它好奇，你就带它来了？” 埃斯蒙德多看了他一眼，耳朵动了动，才回了所长：“是。” 借调来的研究员们都看见了他的动作，不解地彼此对视一眼，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白山青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很快锁定了跟在后面的010身上。 埃斯蒙德的视线落在了他伸出来的手上，所长下意识也停下了话头。 他说：“你好！你是饲养员！” 他眼里很快闪过笑意，连带着整个人如冰雪一般的研究员气质也温柔了下来。 010学着上下晃他的手：“礼节！” 白山青深深吸了口气，站在他身后的江渔如临大敌。 【反派值：＋5】 他原本只是装笨，现在却很兴奋地停住了收回的手，又抓着白山青同样要收回的手上下使劲晃了晃：“你好！” 【反派值：＋1】 “……” 就算所长在和其中一个人交谈，但是那个人的气质可比身后那个真的人鱼凶残得多。 “原来是这样，”同事低声道，又赞赏地看着他感叹，“刚刚登记的时候所长问了你好几句，要是迪夫教授退出项目，恐怕你就是下一个负责人。” 白山青笑了笑没有再说话，等走到了自己的位置，才抬起手，在鼻端轻轻地闻了一下。 “……” 他原本已经想好了怎么优雅又不失格调地追求白山青，但是现在他的老婆要去喂另一只人鱼了！在人鱼的世界，绝对不允许这种事的发生！ 他站起身进办公室的洗漱间洗掉了嘴巴上的黑色墨水，一颗一颗检查自己洁白尖锐的牙齿，确定没有一颗会影响自己几天后的模样，这才放心地出门了。 江渔的脚步猛然停了，表情怪异，好像看见了虾米吃鲨鱼这样可怕的事情。 才怪！！ 江渔惊疑不定，他只在埃斯蒙德照顾那群东方丑八怪的时候见过这种级别的耐心和好脾气，就算连续戳漏了十八个玻璃碗，都会平静地换成新的。 江渔相当后悔，自己来得太早了，他应该等人类们都打完卡了再来找异族的。 江渔同手同脚地走进来了。 扁泡泡一连串从水里浮出来，在空气中炸开。江渔轻轻咳嗽了一声：“你是怎么握手的？” 他有点奇怪，四处看看，浮上投喂口，伸出右手示意江渔握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