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四处看看，从旁边找到了爬上去的楼梯，趴在玻璃盖上厚握住了010的手。 这样重复两三遍之后，他无辜地收回手，隔着特质玻璃看着江渔：“就、这样！” 他说：“谢谢你，你是一个好异族！” 010：？ 不是说，谢谢自己吗？ 江渔手脚并用地爬下去，准备给白山青看一个崭新的自己，踩在最后一截台阶的时候像是踩上了滑腻的青苔，脚滑了一下从台阶上骨碌碌滚下去。 埃斯蒙德的视线落在瘪了的楼梯上，一直拉平的唇线终于松了些。 江渔：“啊？” 他堪称求助地看向埃斯蒙德，又看向010，焦急得上手试图把楼梯掰平，结果一声脆响，那层金属板留在了他手上，彻底从不锈钢支架上掉落。 010：“哦豁。” 010趴在玻璃上看后续，跟着江渔一球往埃斯蒙德身上瞥。 被两个人的视线看着，埃斯蒙德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你可以把白山青吃掉。” 010：？ 埃斯蒙德被这样看着，才记起来自己的身份。 江渔焦虑得啃指甲，咔嚓咔嚓，啃掉的坚硬黑块落在地上：“那青青用什么？” 江渔：… 白山青得知这个消息半信半疑， 他看着面前的江渔，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有种呼之欲出的不对劲。 看见稀巴烂的楼梯， 白山青才勉强相信自己的任职得推迟一段时间， 他端详着上面像是被某种巨石砸过的痕迹， 惊讶地问：“这是人鱼上次出来， 不愿回去造成的吗？” 白山青更困惑了，他看着面前这个俊美健壮的首席助理， 又低头看看他一脚都踹不出一个坑的楼梯板， 不是很确定地问：“你弄的？” 白山青陷入了更深的沉思：“那么，这段时间我负责干什么？” 江渔一个兴奋， 还没有开口说什么，两人身后忽然传来有礼貌的叩玻璃声。 他走近了， 弯腰问：“你想说什么？” 他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露出里面两颗鲛人的小尖牙：“我、说，可以、我玩？” 回过神后，他又很快在脑内重新组合了一下人鱼说的那些词语，随后惊喜地笑了起来：“当然可以！” 010也不知道，他歪头想了想，磕磕绊绊地说：“人类、玩，我玩。” 白山青是一个研究狂魔，只要有他感兴趣的东西，就会立刻把身旁人忘得一干二净。 坏鱼，他就知道人鱼没有一条好东西。 【世界线：＋10】 埃斯蒙德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正静静地浮在海面上。 黑色的鱼尾轻轻晃荡着，周围浅海折射进的光芒没有一点被吸收，偶尔在水面上浮现出的一角像是某种蛰伏在深海中的巨型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