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发现的研究员大惊失色：“你在吃什么？！” 众人手忙脚乱地聚集到监视器边，才发现那些监视器都已经被水草遮挡，屏幕上一片漆黑。 他眯起了眼睛：“确实有一定智慧……” 010趁着他们慌张，立刻潜下去，把底下能抓到的水母都吧唧吧唧塞嘴里吃了。 两颊上冒出浅色的腮纹，圣洁得像是神用月光刻印上的痕迹。 研究员低声喃喃：“神迹……” 他沉回水里，冲研究员吐了个泡泡。 迪夫立刻道：“电击，采集他身上的鳞片。” “打开玻璃，激活电流，”迪夫飞快地命令道，“热武器对准他。” 人鱼似乎意识到了这些东西的杀伤力，仰头浮在水面上划来划去。 水里的人鱼表情舒适得像是在度假，背后和手臂上露出的鳍膜惬意地一张一合，在水中帮助主人浮动。 助手立刻拿出通讯器，几分钟后，通讯器的另一头被接通，是江渔的声音。 迪夫语调僵硬：“我找你的老师。” 通讯器那头窸窸窣窣一阵，随后传出另一个更为低沉的声音。 原本整只沉在海水里，研究人员怎么逗弄也没有反应的白色人鱼忽然冒出了脑袋，眼睛盯着那个手指般大小的黑色通讯器，耳侧的耳鳍一抖一抖，像是看见了什么美味的食物。 “他吃了吗？” 010立刻点点头，迪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对通讯另一头说：“不，一点也不喜欢，我希望你下次不要不经允许，擅动我的实验体。” 埃斯蒙德并没有要迪夫转达的意思，他好像笃定那条人鱼能够听清，并且听懂。 那条他用了不少方法，都没能看见的人鱼尾巴。 “哗啦。” 研究员们纷纷往水池看，只看见白色人鱼无辜地抱着尾巴，见他们看过来，很没有杀伤性地露出了一口的小白牙，龇牙咧嘴做出威胁的样子。 还是……有点可爱。 自从吃过上次的漂亮水母之后，010就开始不吃研究员们给他投喂的奇形怪状的水草了。 010自闭地结束了今天的用餐时间，沉回了水底，开始揪底下的水草。 江渔笑呵呵地说那就是都不爱吃。 迪夫站在岸上，冷冷地看着穿梭在水草中的人鱼，嘴唇翕动着，像是在咒骂什么。 迪夫走到了饲养员的旁边，扫了一眼盘子里剩下的食物：“他今天吃了多少？” 那群还没有调过来的研究员们要求见到一只完好无损的人鱼，迪夫恨恨地想，人鱼强大的愈合能力能保证他下多重的手，这条人鱼都能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