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缃说:“你不是他最喜欢的女儿嘛。芊琅在婆家,芳菲还小,在他跟前说得上话的也只有你了。” “安心吧,要打也该看准宁鸳那样会唱会笑的,或者乔倩那样有孩子的。”苏缃笑着把茶水递给她,“她对我没有一点威胁,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跟她过不去啊?” ◎金小姐的优越感◎ 俗话讲,生在富贵丛中的,嗜欲如猛火。尝到一点甜头就会索要更多,明白自己缺什么,就最想要什么。金萱嘉打翻苏缃送过来的茶,挥手时恨不得把巴掌落到她的脸上。苏缃明知故问道:“怎么好好的就生气了?” 她立即转身逃走了。逃得威风抖擞,路过她的佣人都满脸恐惧地躲开她。关门声像枪响,惊得屋里的宋迤和唐蒄都仓皇地抬起头来。好歹是回到了熟悉的空间里,金萱嘉没看两人的脸色,如释重负地说:“我回来了。” 金萱嘉没低头,只瞄了那东西一眼,随手卷过来在椅子上坐下,她回来宋迤就又没位置坐了。唐蒄惶恐得直搓手:“你看那上面的字,跟叶小姐家里的是一样的。” “不一样,叶小姐受到的威胁信是一天天寄过去的,这回是一次性就送到家里来。”宋迤尚存几分理智,说,“在别人家严阵相候的地盘,恐会施展不开。上次的事情看得出那个凶手做事谨慎,不会这样贸然。” 宋迤觉得不对,准备细问:“那人为什么盯上你们?” 宋迤的目光在她身上凝住几秒,听话地退出去了。她走以后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才减轻了些许,金萱嘉不喜欢宋迤方才的眼神,她觉得宋迤也在看不起她。 唐蒄答:“宋姨说是人的牙齿。” 这是金萱嘉今天感受到的少有的尊重,还有点以前做学生时和朋友间的情分。唐蒄瑟瑟发抖,浑然天成的害怕:“我们做错了什么,是谁在暗处要拿我们开刀?” “你家里不干净,”唐蒄说,“你家里有鬼?” 一个是暗处盯着自己的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人,一个是逼到眼前来把母亲牵连进来的人,金萱嘉轻而易举地做出了决断,笃定道:“毒酒,毒酒的事情最首要。你住在我家里,不得罪我爸爸,就不用担心安全。” 是了,就是这种感觉。宋迤和苏缃和父亲是一样的人,总是用自己的眼光揣测别人。想到这里,金萱嘉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下令道:“你也不要相信她。” 她这个反应使得金萱嘉愈加相信自己,这时仿佛只有自己能救她。金萱嘉说:“这屋子里没有人能信,你信我。只有我不会给别人使绊子,只有我最赤诚。” 金萱嘉握住唐蒄的手说:“我拿你当真心朋友。” 金萱嘉脸色骤变,握着她的手也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