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环露沉默地盯着她的眼睛，说：“我宁愿他恨我，杀了我最好。”她说完又担心金萱嘉介怀，低下头对金萱嘉说，“不要管我的事，好好做你的金小姐。” 李环露被她问得一惊，故作镇静道：“不会的。” 李环露说：“我和他没有旧情。” 李环露说：“那是他们家的事情。” 李环露略有不忍，却还是说：“那是他们的事情。” 李环露定定地看着她，忽然道：“你是不是觉得讲几句好话讨他高兴，他就不会在危急时刻猜忌你？”金萱嘉松了松手，李环露劝道，“你还是少出现在他面前，至少那样他在拉人出来给他挡刀的时候你不在。” “她们为什么陷害我，我又为什么解释？”李环露没有伸手拉她，只是说，“我不在乎，随她们去说吧。” 可这有什么关系呢？等这件事一过，苏缃还是会抱着她看花读书，还是会亲手给她做很多颜色的羽毛扎成的毽子，还是会拉着她帮她量尺寸裁衣服。大哥孤身在外，乔太太也总是拿自己为数不多的钱送去帮衬他。 她本来要走，在离门还有几步的时候陡然折回来，说：“我会想办法的，我可以劝他放下戒心……” 金萱嘉点点头，想了想还是说：“多出门晒晒太阳。” 她猜着是苏缃和宁鸳去给金峮熙找不痛快，跑下去才知道是金峮熙故意讲难听的话骂宁鸳。宁鸳不是面皮薄的人，一来二去吵起来，苏缃不得不出面劝架。 宁鸳和苏缃惊讶地转过来，以前只知道她总在金先生和金峮熙之间劝和，没想到她还会管这些琐事。宁鸳以为她向着自己，正要笑着和她搭话，她却说：“宁太太是长辈，他不懂事顶撞你，你还和他见识？” 金萱嘉不想给她面子，兀自说：“小辈说了不该说的话，被教训是当然的。他要是只是把实话说出来还被教训，那就是有人容不下他。” 金萱嘉正在气头上，刚才又听说苏缃给李环露减药的事情，道：“知道她身体不好，还故意不让她吃药？” 暂时在这里坐一下休息也好，金萱嘉不信她有那么好心，敷衍道：“这么多年了，没见她哪天心情好。” 金萱嘉觉得她这话像挑拨，别过脸说：“我知道，我们又没有吵架，轮不着你劝我们和好。” 她几年前就办了退学，这件事也只在那段时间说起过。她不提起金萱嘉都要觉得父亲的承诺是只在梦中出现，金萱嘉禁不住转过头来，语气和缓许多：“出国的事都多久没提了，你怎么知道我爸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