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一炸河虾(1 / 1)

梁曼常常有些恍惚,觉得一切都没有变过。他们还和之前一样互相喜欢。 哪怕修习了心法,你心里是不是也还有我一点点位置…? 她根本没勇气和云凌问个清楚明白。 余晖斜照,耀得山林万片红。茅屋门户大开,支起的纸窗向外徐徐冒出一缕透明水雾。 男人歪在床褥上。他一边支着腿翻书,一边随手往嘴里抛花生米。看到有趣处时不时还会拍腿大笑。 满屋都弥漫着浓浓药香。 把书一丢。他翻身坐起,臭着脸揉捏额角。 想到她说晚上要做炸河虾,还要给他炒从没吃过的虾酱,他脸上总算好了些。男人懒洋洋起身,嫌恶地穿上没品味的白色外衫,又拿面具贴上脸。 明明是相似的身量一样的脸,这个打扮放在那蠢驴身上就是贼眉鼠眼畏畏缩缩,但放在自己身上,一看就气度不凡。自己显而易见的比他更潇洒倜傥些。 想到她昨夜还来敲门,绕了一通有的没的,最后可怜兮兮地小声问自己还会回去吗,当时就给他爽的差点没憋住抚掌乐出声来。 乃至于现在回想起此事,心情也是格外愉快。 要是他真走了,怕不是当场就寻死觅活哭晕过去。没了他,她就算死不了也肯定会闹自杀的。 总之只要一望向他,她眼里汪着的满满爱意简直就和她里被他奸出来的水一样多,多到泛滥的马上要溢出来。 他一想到梁曼脸上得知真相的错愕痛苦绝望——即使之前在地宫已经见过一回了——他还是亢奋地想拍桌狂笑,为了这一天的到来,这点易容成他最讨厌的人的烦躁他都觉得不值一提了。 自那日从山庄离开后,他的情况开始加重,日日头痛欲裂、吃不好睡不好暴躁地想立即割下应向离的头。此时,她腆着脸上赶着来伺候正中他下怀。 一想到此,云凌又是精神一振。 虽说还不能达到怎样也不死的地步,但很明显,开水往嘴里灌烫不死,剖开肚子拔了肠子也能支撑好一阵。 至此,他就常常假借打坐之名在屋里研究如何以血入药。 而她自然也是相当惊讶自己是何时懂得的药理。但他懒得给她编借口。 他只要冷脸端住不动,对方就巴巴贴上来,恨不得投怀送抱马上倒在他怀里。 对于她那个干巴巴身材和平平无奇的姿色,他现在是一点兴趣都没。想想都觉自己当时真是中毒太深,被蛊夺了神智。 …… 云凌拎起一只蹦跶的河虾看了看。很好,很新鲜。 因为时候不到。云凌百无聊赖地拔了会兔子尾巴毛玩,又把藤蔓上梁曼一天看三遍的那颗青色小果子偷偷摘下来,再拿浆糊仔细黏回去。 抬眼看了看天色,才发现时辰早已过了。他心里一股火气顿时蹭蹭冒上来。 又有几个不认识的老头操着方言上来打招呼说话,但很快就被抱臂臭着脸的他给吓走了。 站在阴影中的人眯起眼。感受着肠胃空虚刺痛的感觉,他冷冷地想。 …… 梁曼搁下算盘冷道:“我们出人力我们出银子我们花时间。你们什么都不出还一点位置都不让。什么好事都让你们占着了,未免也太贪心了吧!” 两人一言不合,顿时争吵起来,眼见大汉恼羞成怒地撸起袖子扬言要给她点颜色看看,梁曼丝毫不惧,反斜睨他冷笑三声。刚酝酿好一肚子的难听话要开口讥嘲,却听身旁有人一步步重重踏来。 嘴边的一连串脏字无影无踪。她瞬间挤出张笑脸,冲大汉和蔼可亲地甜笑:“那今天就先这样吧。时候不早了,克多大哥也早些回去。” 然而对方并不回应,只冷冷盯视她。 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两人压根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说句粗俗的话,她在他面前浅显的一张开嘴都能看到肠子。研究了这么久,她身上的什么事他不知道,随便一扫这蠢女人的表情,他便知她肯定又是回忆起了什么属于两只蠢人间的过往。 想着心情便更加糟糕。 等一会做完饭就要让你死的痛不欲生。死不了也要一遍遍杀,活一遍杀一遍…一直杀到,你今后余生都在永远后悔对我失约为止! 没想身后人的脚步却越走越慢,甚至于无声无息地拉下自己一大截。云凌只得耐着性子停下来:“走啊。” 看她磨磨蹭蹭的样子云凌就烦躁到了极点,不知自己的晚饭又要等到什么时辰了。一时连耍弄嘲笑她的心思也没了,上前攥住她手腕就往家赶,嘴里好声好气地柔声哄了句:“好了,别哭了。我们回家。” 梁曼茫然地在旁怔怔看他,泪痕还挂在脸颊清晰可见。 一会唱什么“山上的花儿开呀我才到山上来”,一会唱什么“需要你,我是一只鱼”。云凌本想把她胳膊直接甩开,但又懒得管,脑子里竟不自觉也跟着唱起来。 唱吧,趁着能唱多唱。等我吃饱了就把你绑起来放血。 直到吃完饭他才将这一念头打消。看得出来,她也确实是有对将自己饿到一事感到惭愧。对方拿出了十足的诚意,先是如约摆出了答应好的几样菜肴,又在此基础上加码煲了两样他没吃过的汤。 云凌满意极了。酒饱饭足之后,他大发慈悲地决定勉强宽恕她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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