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拿讹头(1 / 1)

今早单湛刚往镖局送了信说小年前回去,这边官府的却找上了门。 你说这事都过去那么久了,验货的时候他满口说没问题没问题货银两讫,隔了那么久又上门来闹,不是找茬是什么?而且他也根本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是单湛许卓的问题。 开店的都讲究个和气生财。碰到这种糟心事,一般人也懒得浪费时间,随便拿两个钱给他打发走就得了。因此当这人找上门时,单湛就直接让人给点钱将他赶走了。 按理来说,官府是不会管这种无理取闹的事的。任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姓赵的要么是想讹钱要么就是脑子有问题。 做生意的最怕碰到这种事了。让这帮当差的一堵,什么生意也没法做下去了。单湛都能想象出黄掌柜又是点头哈腰又是赔笑打躬作揖的样子。但姓赵的坚决不肯松口,说他已经掌握了证据,必须要和单湛许卓一同对簿公堂。 这姓赵的能耐大得很。县衙知道了情况直接飞鸽传书联系了晋北这边的当差的来榆芙谷,要求上门押送单湛许卓回晋南供县太爷问话。 单湛一听这事就知道坏了,这绝对是有人在诚心针对镖局。这姓赵的之前那么胡搅蛮缠都没闹出什么水花,怎么等临近年关了突然开始起了能耐?他背后必定有人在推波助澜。 最后,这个姓孙的捕役还叹道:“你们也别怪我来得突然。这人来头不小,上头也给我施压了。我吧也听说过你俩的名号。我知道二位是个汉子,也不想为难你们。这么吧,你俩呢赶紧去收拾收拾行李。我给你们半炷香的时间,抓紧时间该交待交待该怎么地怎么地,反正半炷香后我在山谷口那等着。你们也别担心,我就是个干活的,你们就当咱们仨一起赶路就行。等回晋南后,你们该怎么着怎么着,我反正也不参与那边的事情。”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单湛已经产生了一些不好的预感。自然,他们俩要是想跑肯定是怎么都能跑的,但眼下镖局的兄弟们还被堵着,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这样一走了之。 原本他想着,干脆就趁这个机会带上她一起回去得了。但想了想,梁曼就差几天就结束了,要不先别带她去了。他担心这一路上又是官差押送,回去又要惹上官司,怕她跟着要受苦。 最后单湛被他说服了。单湛决定他先去收拾东西,让许卓去喊梁曼一起。 到了梁曼屋子,她坐在窗下,呆呆地望着外面不知在想什么。等他走进来也没有反应。 一连说了几遍,这个人还是懵懵的。她直愣愣地转过脑袋来:“…我,不走…” 梁曼迟钝地重复:“我,我不走…” “怎么回事,风寒还没好么?…不会又是熬夜画画没睡够觉发困吧?” 单湛又想了想:“算了算了,不走就不走。风寒还没好你就呆在这儿吧,大冬天的要是骑马跟我们遭这一趟罪怕是更难受。你今天去找白华渊的时候记得让他再给你号号脉,看看怎么开点药。那这样,你就先在这儿呆几天,等我那边事儿一了结就回来接你。妹子你可注意着点,别和白大夫走太近了,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男的。你这么大个姑娘,虽然咱江湖人平时也不咋讲这个了,但是基本的男女之防你可得记住了。” 单湛道:“银两我就不拿了,全放在你这保管吧。这个,”他指了指稍小的那只口袋,“这里面是准备付给大夫的诊金,里面还有咱们该交给他的杂七杂八的费用。这个口袋放好了不要动,等走的时候给他。” 最后他倒着滴溜起最小的那只口袋,一大堆碎银子旧铜板立时哗啦啦滚了一桌子。 “要是不够你再花这个,”他拍了拍那只最大的口袋,“想花就花,不用替我省,大哥有的是钱。” “知道镖局地址吧?晋南应山县应东街单门镖局,应山县应东街!你可别忘了啊!直接写晋南单门镖局可不行,晋南还有一家镖局姓单呢。明天,你明天一大早就去寄,这样等信送到了我也正好到了。天天都要写啊!要是哪天忘了写你等我回来收拾你!” 梁曼呆滞地眨了下眼:“…嗯…” 他叹口气:“行了,没啥事了,你再去睡一觉吧。这两天大哥不在,要照顾好自己知道不?还有下午记得让白大夫给你开药啊!好了,我走了!” 他将怀里的那一吊铜钱掏出来丢在桌上。单湛低头捡着口袋里的破铜 他掂了一下手里的一把铜板塞进怀里。单湛边走边扭头对梁曼说:“大哥真走了啊!你在这儿老老实实地等我回来接你!” 单湛找了个熟识的下人交待了帮忙照看梁曼的事,又托他跟白华渊替他俩道声别。 单湛道:“她说不去。而且她风寒还没好呢,刚才还一脸懵懵叨叨的,让她跟着岂不是要受一路罪。还有,回去要是真吃上官司,一个小姑娘家你不得给她吓坏了。再说了,我开头让你去跟她说你也不去,现在放什么马后炮。” 这样走了一段,他忽然勒住马直直调头:“我再去和她说。我带着她骑马,不会让她着凉的。” 许卓几步冲进了梁曼院子,单湛紧随其后。 桌上的三只口袋仍然摆的和单湛走之前一模一样。两个人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没见到人。 他们打算去诊疗屋子找找。可一踏进院子,单湛莫名凭空生出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许卓不疑有他,点头应了。 他想了想,绕到一边的窗下。单湛舔了舔手指,小心地将窗户点开一个洞。 此时,屋内正袅袅地燃着熏香,四处影影绰绰的让他看不太清楚。 那是一只白嫩的足。 ——是梁曼。 单湛呆住了。 单湛睚眦欲裂。他跳起来一脚踢开窗暴喝:“——狗畜生!” 单湛从窗户跳进去,胡乱甩了件衣服将梁曼包住。他卷起梁曼抗在肩上,对门外大喝:“许卓!” 两人多年间的默契早已无需多言。许卓将刀抛给单湛:“你们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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