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最近有点风寒,鼻子总是堵得有些不太舒服。 “哇,这是、这是玫瑰吗?好漂亮啊!” 梁曼抱着花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似乎并不是玫瑰。这捧花应当是月季里一种与玫瑰非常相似的品类,它们比起现代玫瑰来说花瓣更大,开的也更舒展些。 语毕,一旁的白青都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见到白华渊脸上平静的表情后他又赶紧低下头,默默退出屋子。 白华渊微笑:“这有什么浪费的。不过随处可见的野花,拿来给畜生做饲料正好。” 梁曼尴尬地放开花:“呃…没有没有!”她拍拍脑袋,有点懊恼刚才一不小心就露出了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嘴脸。 对方也不再出声,只是面无表情地给她下针。 “玉茗和这个花,你喜欢哪个。” 停了一会儿,对方慢慢道:“我知道,其实你更喜欢这种花。只不过当着我的面不好意思说罢了。” 白华渊打断她:“既然喜欢那一会给你。”他指了指案上的月季。 男人回头看向她,唇角慢慢勾起一个无限温柔的微笑:“没关系。你喜欢,就都给你。” 晚上,她从噩梦中惊醒。 耳边传来轻微的呼吸声。现在屋子里不止她一人。 有个男人靠躺在榻下的一把椅子。 昏昏明明的烛火下,半遮半掩的强健躯体上也隐约闪烁着水光。 梁曼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 榻下的人因此而坐起身。两人对上了眼睛。 这个人既温文尔雅又体贴入微,在她眼中是如知心朋友般的存在。 梁曼脑子轰得炸开了。 他笨拙地挪过来,仓皇地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白华渊在榻下手足无措,他试图去抓住她的脚踝:“梁曼,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解释…” 边喊她边奋力去蹬他。可刚一踢到他,对方就反手握住她的脚,口中仍不断劝解:“梁曼,你听我说,你先听我说…” 对方那张紧张的俊脸被她使足劲狂踢,白华渊左支右绌狼狈不堪。他终于绷不住地大吼一声:“梁曼,我中毒了!” 白华渊艰难地咽下口水,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他一边握住她的脚将她拉近,一边小心翼翼道:“我不是故意瞒着你这件事的。毕竟你也知道,我其实根本是个废人了…本以为,蛊虫不会对我起作用,我也没料到最后会变成这样…” “…那天,我尝试了许多方法。可真正开始发作的时候,我就失去了理智。当你来敲门,我一听到是你就更是控制不了自己了…” “梁曼,我爱上你了。” “我知道我这样不对,我知道我不该这样。但是我克制不住,我根本、我根本忍不住!” 他的肩膀有些微微发抖:“我知道,我身体不好。我不配,我根本配不上你…” “我知道你讨厌我,瞧不起我,看不上我。我也讨厌自己,瞧不起自己。可是我没有办法!” 梁曼嗫喏道:“我没有瞧不起你…” “所以,你能原谅我吗?”白华渊探出身子,在床上游移着去牵她的手,“我知道我不对。我愿意陪你去告官,我愿意为我的行为付出所有的代价!但是,你能原谅我吗?” “只要你原谅我,哪怕杀了我,我也心甘 “我…”梁曼有些心慌无措,太多的信息量已经把她的脑子搅得一片混乱。她犹疑地说:“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你…”。 “梁曼,你真是个好姑娘。” 刚起身,他就晃了一下。但他马上扶住床柱,稳稳地站住了。 他的腿,竟然好了…? 他满意地盯着床上怔愣的女人,轻轻笑了。 这一瞬间,梁曼的脑袋忽然停止了思考,她呆呆地望着头顶的人,脑中一片空白。他的发丝垂了下来,扫在她脸上。 他说:“梁曼,你真好。谢谢你原谅我。” 他伸出指头在里面搅了搅,手指便沾染了一些深浅不一粘稠的浆糊。这些半透明红殷殷的东西黏黏糊糊地勾在手上,对着烛光一看,黏液中还隐隐夹杂着一些细小的深色杂质。 他一手拿着小碗,一手漫不经心地勾着半透明的浆糊向下涂抹。 等再三确保上下都涂抹均匀后,他慢慢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快来尝尝吧。怕你不喜欢,我还加了很多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