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她只记得自己被叫醒后天都黑透了。 梁曼拒绝了白华渊一起用饭的邀请,迷迷糊糊地回屋去继续睡觉。等第二天睡够了醒来,她才察觉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 不过。既然他没有来找她,会不会已经回去了…? 梁曼惊异地抬脚迈入。她平常看着白府也挺上档次的,没想到后院里竟然还有这么破旧的地方… 看着乔子晋浑身脏兮兮地像在泥灰里打过滚的样子,梁曼又想起昨晚她舒舒服服地一觉睡到大天亮都没想起他这么个人。想着想着,她心里更加愧疚起来。梁曼小声道:“乔哥,你昨晚就睡在这儿啊?…” 梁曼思索一阵,气呼呼地跺脚:“我知道了,肯定是他搞的鬼!那个叫白青的小孩老没礼貌了,就他喜欢刁难人。没事乔哥,我去帮你找白大夫说说,让他给你换个好点的屋子!” 梁曼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要不,乔哥你还是…” 梁曼被堵了个哑口无言。她站在原地纠结了会儿,只好长叹口气:“…好吧。”她去庭院里打了桶水,自然而然地擦起桌子来。 梁曼道:“没事,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干点活儿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窟窿里露出的木茬上并没有灰尘,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被人现劈的。因为屋内没有蜡烛,昨晚虽然乔子晋摸着有些不对劲,但当时他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他揉揉肩膀苦笑:“看来,这里有不少人不想让我留下来啊。” 乔子晋想了想:“也不必那么麻烦。” 乔子晋拍拍手,指着桌板对梁曼得意地挑挑眉:“如何?根本难不住我。” 看着乔子晋又弯下腰去铺那床薄得还比不上指甲厚的单褥子,梁曼总觉得有些对不住他。 梁曼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低声劝道:“乔哥,你说你干嘛来遭这个罪呢…” 半响后,他轻轻开口:“小曼,所有的一切我都已经说过了。我不求你现在就给我答案,但你总不能,连这个等待的机会都不肯给吧。” 梁曼一看见他就联想起乔子晋那张被劈了个大窟窿的床板子。她叹口气没好气地说:“你来干嘛?” 梁曼毫不客气地对他翻了个白眼。 梁曼应了一声:“怎么了,你有什么问题吗?” 梁曼正迭着被子:“我能怎么看。脚长在他身上,劝他回去他也不回去,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走吧?” 梁曼道:“送去给乔哥。他那个屋子没有被褥。今天陪他去镇上买了几床,但还是太薄了。” 说着他一把把被子拽过去丢去床上,气哼哼地说:“不准去!就让他冻着好了!” 单湛怒道:“我小心眼?!好!今天老子就小心眼了!老子就是不准你去给他送!” 对方顿时急了,在背后大吼:“死梁曼,你不听我话了是不是?” 梁曼叹口气:“我没有!” 梁曼无可奈何道:“换做是你我也会这样做的好吧!况且乔哥之前一直帮了我不少,我都没有回报过他。虽然他不肯走,但他在这里只有我这一个朋友,于情于理我都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挨冻啊。” 梁曼摇头:“怎么可能,我当然不会跟他走!只是他现在正在犯倔,我怎么劝也劝不动他。我打算等这里的事了了,找个机会背着他偷偷溜了就是。” 他叹口气,放开她的胳膊缓缓沉声道:“梁曼,我一个粗汉子,确实搞不懂你们这些小姑娘每天都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也不是小孩了,有些事情大哥也该跟你好好讲一讲。” “别的先不说,你的眼光也千万要放好一点。那个姓乔的 “…但要是你真想找个靠谱的人托付终身的话,大哥心里还真有个合适的人选。” 梁曼悚然一惊,瞪大眼睛看着他。 梁曼头摇得和个拨浪鼓一样:“没有!绝对没有!” 梁曼打了个哆嗦:“他对我有心思…?!这、这你这都能看出来?大哥你没在做梦吧…!” 大哥你这个逻辑,你这个脑子,你真的是、真的是绝了…梁曼嘴角抽搐。 但单湛还兀自在那喋喋不休:“要是你能和老许在一起,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你们成了亲,咱仨就能继续在一起住着!” 梁曼默默地抱着被褥绕过他,而单湛还沉浸在自己对未来的完美规划中没有察觉。等她蹑手蹑脚地走出去很远,他才后知后觉地一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