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采花贼(1 / 1)

梁曼今天早上难得的是靠自己自然醒来,而不是被乔子晋念经似的给絮絮叨叨念醒的。 纸条是乔子晋写的。里面的大概意思是,商队临时出现了一点问题,需要他去坐镇,天不亮他就动身出发了。他已经嘱咐好洛书护着她前往晋州。等到了晋州地界,洛书会带着她前往乔子晋安排好的落脚点住下。等他忙完了手头上的就去晋州与两人汇合。 真不愧是老张的得意门生,两个人念经的功底果真是一脉相承。 中午,两个人找了个小店歇歇脚。因为梁曼也不会手语,她和洛书在饭桌上根本没办法交流,两个人都闷头吃自己的。 喝着喝着这帮人就开始吹牛聊天。左边那个贼眉鼠眼的小胡子对其他人道:“哎,前几天姓刘的大婚你们去看了没?那家伙!那个排场、那个铺张…就是皇帝娶亲也不过如此吧!” “虽然那么多当官的都去了,但就是有一个人不给他面子。你们猜,这是谁?”小胡子故作神秘道。 “司景是吧,我见过他。他不就是个小县令嘛,怎么敢跟刘老爷过不去。”有个瘦瘦小小的公鸭嗓捏着酒盅道,“不过,他侄子怎么好端端地发疯了?” 只有秃子相当配合:“不知道——什么罪?打人,斗殴?总不能是盗窃吧。” “啊?”众人皆是一惊。 洛书一脸茫然地抬起头,见梁曼咳嗽地满脸通红的样子,连忙贴心地递上块手巾。 公鸭嗓道:“那赶紧拉去医馆瞧瞧脑袋吧!又会武又发疯,可别看不住了跑出来伤人。” 这时候,邻桌一个好事的老头插嘴:“说不定还真有其事呢。人家姑娘被糟蹋了只想忍气吞声地将这件事揭过去,全当没发生。让他这么一闹,风风雨雨满城皆知,她肯定更不愿意出来了。” 秃子说:“这个我同意。我猜可能是他们这些人从小习武,没见过女人的事。他们那些世家名门不和咱们似的,打小管得严,都这么大的小伙子了连个窑子都不让去。他呀,估计是从来没摸过女人,憋得晚上做个春梦就给当真了。要我说,这个好治,让他叔叔带着他去春风楼见识见识,包准马上药到病除!” 那个司言,竟然真的去报官了…? 堂堂一个名门世家出来的贵公子,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顾自己也就罢了,连他们门派的脸面都不要了吗?难不成他真的得了失心疯? 摸着头想了老半天,她也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最近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她完全分不出精力来探究这件事。 马还没吃完草,梁曼和洛书在一旁站着干等。 她知道乔子晋教会了他识字,便用炭笔在纸上写道:你连续几天一直驾车,累不累? 洛书歪着头看了看,冲她摆摆手,意思是不累。 洛书点点头,又接过纸笔来:会。 不知道。 看情况。 你知道乔哥他们商队出了什么问题吗?他要多久才能追上咱们? 看不懂。 她咬着笔头想了老半天,终于言简意赅地写道:乔哥去哪儿了?去干吗了?要多久? 他在昨晚的地方。他不走了。 洛书回:我们一起。 她也顾不上洛书能不能看明白她写的意思,将纸条往他怀里一塞,就提着裙子急匆匆地往楼上跑去。了许多不好的画面。 一进门血味更加浓郁了。虽然已是临近傍晚,但屋里并未点灯,到处都是一片昏暗。 她拿起蜡烛反手关上门,在四周小心检查起来。 梁曼简单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线索,她转身向里间走去。 这个人低垂着头坐在榻上一动不动。胸前还有一大滩深色的污渍。 对方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微微抬起头。伴随着他的动作,垂下的床幔里响起了哗啦哗啦的金属声。 跟随烛光,乔子晋缓缓移动脑袋。他呆滞地朝梁曼的方向看了过来,一双眼却涣散着没有任何焦距。 在他胸前,是一大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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