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晋笑道：“怪不得咱俩这样有缘，原来你是我的小学妹，张老师也教过我呢。” 乔子晋道：“没错，我之前还做过他的课代表。” “你知道老张的外号叫什么吗？”梁曼贼兮兮地小声道。 “天呐！那这么说，老张捉奸不成反被打掉了牙的事是真的了？” 梁曼一阵唏嘘，感叹道：“其实老张这人也挺好的。就是有时候太罗里吧嗦的不像个男人，怪不得他老婆和别人出轨呢…” 梁曼却挑挑眉毛坏笑：“没想到学霸也会关心这些没营养的八卦。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呢。” “那这么说的话，帅哥你谈过恋爱没有？”梁曼促狭地挤挤眼睛，“长得这么帅又是学霸，你当时应该很多人追吧？” “不可能吧，”梁曼一脸狐疑，“别告诉我你是因为要努力学习，没空谈恋爱。” 说到这，他微微瞥了眼梁曼，诚恳地说：“其实你是第一个和我聊这么多的姑娘。在你之前，我根本没和女生这么近距离的相处过。” “那你呢，你之前在学校有过男朋友么？”乔子晋歪头看她，支起下巴浅笑。 “当然我肯定和你不一样。我倒不是因为要努力学习，是我脾气太冲了没什么人会受得了。我暗恋的男生吧大多都喜欢安静一点的女生，我反正怎么装也装不来。但是追我的嘛，印象里倒确实有这么一个…” “可能是面上有点挂不住吧，下学期这人就转班走了。他叫什么名字来…”梁曼专心致志地凝神回想，“叫什么来着…咦，他好像也姓乔。叫乔什么来…” 给他们驾车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伙子。乔子晋告诉梁曼，他叫洛书。 三人随意找了家客栈叫上几个小菜，边吃边讨论起之后的计划。 他看了眼端着汤碗默不作声的梁曼，放柔了声音耐心询问：“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乔子晋听了，联想到之前梁曼说她曾经掌掴过刘煜城的事，心下便对他们之间的前因后果有了个大致猜测。他叹口气，安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肯定会找到办法解决一切的。今天坐了一天的马车，咱们都赶紧上楼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乔子晋推门走进来，晃了晃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一个棋盘，笑道：“我就知道你睡不着，怎么样，玩两局五子棋不？” 很快她的脸上就画满了乌龟，对方脸上却干干净净。 乔子晋忍着笑赞同地点头应和：“是没什么意思，我已经没地方下笔了。” 乔子晋无辜地眨眼：“世间万物都在变化，世间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认识梁曼的乔子晋已经不是不认识梁曼的乔子晋了，现在的乔子晋早已发生变化了。” 乔子晋不知从哪又搞来几沓白纸和炭笔。两个人头抵着头，一个负责裁纸一个负责画数字花色。 梁曼没有底气的小声嘟囔：“能用就行了，干嘛要那么完美…” 梁曼一听，明白终于来到她的主场了，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地讲起了扑克的各种玩法和规则。 虽然两个人的扑克玩法少一些，但也不是没得玩的。 她将之前做的不太标准的一大堆纸扑克全部混在一起，为乔子晋介绍起了谎牌的规则。 “这个游戏就纯靠自己撒谎了，谁心眼子多谁就赢。”梁曼边洗牌边道，“最后输的那个人，手里剩多少牌打几下手心，怎么样？” 梁曼阵阵阴笑：“那可真不好说，你最好小心点。” 怎么会这样？她一个从小打扑克的人竟然输给一个从没打过扑克的人？ 乔子晋洗着牌强忍笑意：“虽然这个纸有点薄隐约能透出点字，但我也不至于就为了赢你一回而如此费尽心机吧。好啦好啦，时间不早了，我去休息了。你的手心先欠着，我明天再打，到时候你可不要耍赖。” 乔子晋回了屋，洛书刚喂完马回来。 没一会，一副木质的扑克牌做好了。乔子晋拿在手里左右检查一下，又仔细磨了磨毛边。 屋子里静悄悄的，榻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妈…” 她已经将白天一直带着的面纱手套都摘了下来。因为这些日子连着赶路，小脸显得有些苍白憔悴，不似往日里的生动活泼了。不知是做了什么样的噩梦，梁曼紧紧皱着眉毛，口中不安地呢喃。 “妈！妈！求你…” 梁曼伸出手来在空中胡乱挥动，像是想要努力抓住什么东西一样，可手最后却无力的垂下。她眼角的泪更多了。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安抚的声音，梁曼似乎安静一些，不再出声了。可眼泪还一直挂在脸颊。 乔子晋心中有一处地方软了下去。明明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斗志昂扬生龙活虎的，不过才短短几个月，就变成这样了，之前肉肉的小脸瘦了下去，滴溜溜乱转的眼睛也不再有精神了。 她之前明明是截然不同的性格，现在却满心满意地生怕别人担心，生怕别人被自己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