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摇摇铃(1 / 1)

清竹俯下身,额头在玉砖上磕出的声音清脆:“奴婢忘恩负义,辜负了老爷的恩情,请老爷责罚。” 两鞭下去清竹一声不吭。见上首的人无动于衷,清荷心里更是急了,嘴上却还是恨恨地骂:“死丫头你倒是能忍!怎么,嫌我没使够劲吗?” 见他没有反应,清荷拽着清竹就要走。这个倔丫头却死活不肯起身,反而又重重磕了个头:“清竹自知有罪,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但求老爷您千万别跟梁姑娘计较。她还有着身子呢,她受不起那样折腾啊!” 待清荷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将清竹拖走后,刘煜城却望着账本出了神。怔愣许久后,他冷笑着自言自语:“…身子?哪来的身子。就算她真有了身子,恐怕也不知怀的会是谁的野种。” 这次比上次还严重。之前她还能在院子里转转,现在连门都出不去了,最多能打开窗勉强透透气。 清荷偶尔会过来一趟,问问住的怎么样需不需要添置什么东西。梁曼抓紧机会偷偷询问清竹的下落。清荷只道一切安好让她放心,她这才稍稍松口气。 是的。从那天起刘煜城就再也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这些天的事让梁曼根本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是误以为她怀孕了恼羞成怒?还是她出言不逊被激怒了想要报复? 当晚她就做了噩梦,梦到乔子晋被绑在柱子上奄奄一息。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垂着头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噩梦里的场景太逼真了,就好像是真的一样。她现在真的非常担心乔子晋的性命,实在是怎么也坐不住。 梁曼也不知道刘煜城会不会信守诺言,更不知道他那天算不算被她“伺候”舒服。她只能暗自祈祷。 这里的摆设还是老样子,刘煜城也还是那样伏在案上支头目不斜视。最近刘氏走商的船队遭到隔壁晋州打压,他正忙地焦头烂额。梁曼呆站在一旁,拘谨地不知道手脚该往哪放才好。 梁曼一见到他就有些心悸,不由得先生出几分胆怯。她很难将现在这个看起来清冷出尘的男人和那夜那个荒淫恶毒的男人联系在一起。那晚被凌辱被玩弄的事好像只是一场只发生在她自己身上的噩梦。 刘煜城却像没听到一样,毫无反应。 他头也不抬地应了声:“好。”说着又挥挥手,清荷了然地点头,在书房前拉下一层透明的帘子。 过了一会,乔子晋果然来了。 刘煜城道:“前些日子我的人已经把梁姑娘找到了。我和她相谈甚欢,打算留她小住几日,特地把你叫来报个平安。” “小梁同学!”乔子晋惊喜地瞪大眼睛,“真的是你?天呐可算找到你了!你这些天到底跑哪去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啊?” 乔子晋当然听出了她话语中的不对劲,现在全城的人都知道青州首富刘氏钱庄的刘老板即将大婚了。 他装作什么也没察觉地回答:“我当然好的很。刘老爷前几日还请我来府上坐了坐。早知道我多留几天就能碰到你了。你知道吗,我又出了几本诗集呢!我这里还带了一本,”说着从怀里掏出本书,从帘子下面塞进去,“小梁同学来帮我看看吧,来给我指点指点。” “你也太谦虚了,”乔子晋根本看不清屋内的情况,仍是坚持道,“快看看吧,里面有给你写的诗呢。” 乔子晋明显听出她的声音变远了,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道:“客气什么。刘老爷向来热情好客,你要在刘老爷这里住的话,可别被富贵迷了眼,忘了回家呀。” “那就行,”乔子晋在帘外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呀,我看还有一个多月就到中秋节了。” 梁曼惊惶地合拢腿,对外急急道:“我想拜托你帮我找一样东西。” 窸窸窣窣一阵后,她无可奈何地压住裙子。梁曼哀求地转头看了刘煜城一眼。对方却垂着眼置若罔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摇摇铃?你要做什么?” 挣扎之下,梁曼颤声道:“…你也别到处打听了…之前在开山寨的时候我好像在那个县令身上见到过,你去问问他吧…” “不用了…” “好…”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帘子外一直絮絮地念,可她根本没有心思听了。身前,几步之外是想尽办法为她传递信号的伙伴,身后,咫尺之间又是目不斜视翻看诗集的男人。这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在遭受折磨,不上不下痛苦难当。 “…别!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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