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煜城用脚将门板子反身一踢,门“哐当”一声重重落上。他紧走几步,把肩上的梁曼丢到床榻上,之后撩开袍子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也不管它凉了没有,牛饮水一样抓起茶盏来就粗鲁地仰头灌。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清荷清竹全部不知所踪。空气中飘来了刘煜城身上浓浓的酒味。 刘煜城喝着茶不说话,也不看她。 他握着茶杯不动。过了半响突然开口:“你打算去哪儿?” 刘煜城垂下眼嗤笑一声:“没想好去哪?”他随意地将茶杯一放,低头掸了掸袍子,“没想好去哪就那么巧地往书坊去了。看我不在,就那么想见他,就一刻也等不了?” 梁曼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还未来得及反驳,刘煜城自顾自坐下道:“对,我倒是忘了,你就是一直都这么不要脸的紧,从来没有矜持过。” 刘煜城僵住了,捏住茶盏的指节隐隐发白。他死死地盯着梁曼,眼神阴鸷森冷。 梁曼微微一滞,联想到刚才街上听来的话,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你把他怎么样了?你要对他下手?” 梁曼上前走了两步,慌乱地说:“你不是很欣赏他吗?他不是你很得力的下属吗?你之前明明和我说过他很安全过得很好…” 霎时间,梁曼如遭雷劈。她颓然地后退一步,绝望喃喃:“你到底要怎么才能放过我、放过我们,你到底看上我哪一点了…” “刘氏的血脉?!”梁曼脸色惨白,“你什么意思,你说我肚子里有什么?我…我怀孕了?怀了你的孩子?!” 梁曼呆了片刻,突然反应过来:“不对,我不会怀孕。”她渐渐想起之前那个姓花的女子所说的,整个人逐渐镇定起来,“你搞错了,我没有怀孕,我也不会怀孕。” “我就是不会怀孕。”停顿了一下,梁曼仰头坚定地看过去,“实话告诉你吧,我身上寄生了一种蛊虫,被我皮肤碰到的男人会中毒对我产生欲念。若是三日内不与我行事,此人便会暴毙。” 见对方一言不发,梁曼又急急道:“怎么,你不信我吗?你大可现在就去找个郎中来诊脉,我绝对没有怀孕!这么容易被揭穿的谎言我根本没有必要讲!” 过了片刻,他的嘴角开始微微抖动。刘煜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憋不住了一样轻轻嗤笑起来。轻笑渐渐变成大笑,大笑又变成狂笑。最后他干脆拍着膝盖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前仰后合浑身发抖眼泪都流出来。 梁曼被笑得心里一阵阵发慌,犹豫着上前一步:“…对不起,那次确实是我不对。但我真的没有怀孕,你能放我走吗?” 看着她因为愤怒而瞪圆的双眼,他饶有兴趣地支着下巴讥讽:“乔子晋那个弱秀才,他能满足你么?你这种淫妇,光一个男人怕是不够吧。哦,想起来了,”他合掌恍然大悟,“你可是从土匪窝里逃出来的。啧啧啧,你这种浪货进了土匪窝,恐怕爽的都让人烂了吧?” 刘煜城眼神冰冷,嘴上仍然不停:“左勾右搭的,真不愧是天生的娼妓,真是下贱。那天跳上我的马车恐怕也是想勾引我吧。被我踹了一脚所以怀恨在心,故意又跑来引起我的注意,你就这么想爬我的床么?” 闻言,刘煜城猛地站起,血红的眸子透出阴森可怖的光。他本来就喝醉了酒,又被梁曼一激再激,理智体面全被抛到了脑后。此时,所有阴暗恶毒的想法都涌进脑子里,让太阳穴被顶的一阵阵跳动。刘煜城喘着粗气,死死盯着她。 对着梁曼梗着脑袋丝毫不肯后退的样子,他重又坐下,怒极反笑道:“我废物没用?看来梁姑娘还真是记性差得很。不过没关系,一会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废物,有没有用了。” “误解误解,”刘煜城靠在椅上笑吟吟道,“在下怎么会用强呢,那也太焚琴煮鹤了。只不过乔先生正巧来府上做客,若是梁姑娘好好伺候我,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一面。” “乔先生可真是对你一片痴心,”他不慌不忙地欣赏着脸色逐渐惨白 见梁曼呆站不动,刘煜城对外朗声道:“来人!”门外有人应了声,刘煜城继续笑道,“梁姑娘和乔先生好久未见,今日难得他也有功夫来咱们府上做客。听说乔先生平生最好写诗。那这样吧,我们就去请乔先生的右手来一趟陪梁姑娘解解闷。记住,别的不要,只要右手啊。” 刘煜城含笑着挑挑眉。 刘煜城嘲弄地嗤笑,对外面高喊:“不必了,梁姑娘说她还不想见他,你退下吧。” 感受到背后灼热的视线,她不由得闭上眼睛。鼻子一酸,屈辱的眼泪滚了下来。 一件件衣裳悄无声息滑下。直到最后,她抱着抹胸为难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说着向后一靠,惬意地撩起袍子。他敞开大腿,下巴扬了扬努嘴示意锦缎下的一处突兀。盯着梁曼惨白的小脸,刘煜城满怀恶意地一字一句道:“在下说的伺候,是跪下来,用你的小嘴来伺候。今天我就来教教梁姑娘到底怎么伺候男人。也省的以后做不好生意吃不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