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月孤鸣并不知道汉离已经恢复记忆,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汉离也继续假装成元漠铁风。 憾月孤鸣听完後想了想,这之中是不是哪里出了什麽问题,会不会是因为自己都把他关在将军府不准他到处自由活动,所以让他的心x或x格什麽的有了大转变? 憾月孤鸣眼神一飘,突然脑中一道灵光闪过,他心中浮出了些不好的预感,马上就要人备马动身从皇g0ng前往将军府,管家也匆匆忙忙的跟在後头,憾月孤鸣驾着马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将军府,里头的人听到马蹄声就开了门,其中一人慌慌张张的低头跑出来,声音有些畏缩的说:「启禀大王,将军失踪了。」 那人咬了咬唇後说:「早上小的要拿洗脸水给将军用时,就发现将军不在房里了。」 憾月孤鸣走出将军府,骑上马并下令不准有人跟着之後就去找元离。 他接着说:「你来这儿,是为了我哥吧?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你了,同时也告诉了我你来的用意。」 正常来说,元离听到这种语气早就发火了,但他对着憾月孤鸣却是怎样都发不上一点火,只是会一直想办法逗他。 憾月孤鸣张着不大不小的眼睛,眼里透露出惊吓,问说:「元离你在做甚麽?放开我。」 憾月孤鸣有些恼羞的说:「你这家伙真是……我要不是因为怕弄坏你这里的东西我要赔,所以我才那麽小心翼翼,不然我早就不管那麽多往前走了。」 那人点头之後就带着憾月孤鸣离开,在离开前,憾月孤鸣用唇语对着元离说了些话,元离也是轻轻点点头答应。 突然那幅图发出柔和白光,接着幻化成一个人形,白光散去,是元离那青梅竹马,现在就站在他面前,元离起身缓走向他,那人带着暖暖的笑说:「元离,我的元离大人,你对我说的话我都有听到,我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请你要仔细听我说。」 那人笑说:「我看你一直被困在这难题里,所以我就决定要暗中偷偷帮助你,我现在说的话,你要好好的听。」 元离没有立即答应他的话,只是又提了个问题给他:「我永远见不到你了吗?」 元离想伸出手拉那人,但是却怎麽抓都抓不到,元离开始有点慌,因为他很想好好的拥抱眼前人,自从他离自己去之後,自己就常常陷入一人的沉思,自己常在想若有一天再相遇,自己要对他说出全部的心意,但现在看来这话似乎是不会说出口了,那人手一挥,元离就晕倒在那人怀中,那人让元离缓缓躺回床上,接着说:「我若要你完全忘了我,那你肯定不会答应,对不起,我只好让你对我的记忆全失了,请你永远都不要再想起我,好好对待憾月孤鸣吧。」 汉离趁着天快破晓的那段时间偷偷骑着马离开了将军府,不过要怎样让守卫开城门才是头痛问题,汉离思来想去,决定用自己「以前」是苗疆将军的身分去说。 城外沙尘飞扬让人看不清路,疾风不在身边,让这趟回家路是又漫长又艰辛,汉离凭着之前征战的记忆慢慢0索回去汉冥王国的路,突然他想到,疾风会分辨自己的口哨声,於是他小声的试了几次声音的准确度,觉得差不多之後就大声吹出口哨。 疾风兴奋的跑过去,汉离见到疾风也从原来那匹的马背上下来迎接牠,汉离00疾风後欣慰的说:「我还以为我真的再也见不到你了,还好你还愿意相信我,我想不太起来回去汉冥王国跟将军府的路,你还愿意带我回去吗?」,但也乖乖的跟在疾风身後。 走到了将军府前,却是大门深锁,汉离用手敲了敲门,久久都没有回应,汉离又再敲了一次门後,终於有人出来应门,那人低着头让汉离看不清楚面容,但稍微看了看那个高度,再从记忆里去找,知道是自己最信任的官逸澄,於是开口说:「逸澄抬头,是我汉离将军。」 汉离笑回说:「如假包换绝无赝品,我真的是汉离,逸澄对不起害你们变成这副德行。」 尤其是君玉yan大人又那麽告诉自己,其实自己也有一度想放弃盼望汉离将军回来,但又想到汉离将军跟君玉yan大人为了彼此可以交出x命,便又燃起了希望,并告诉自己在等到汉离将军回来时都不能失志,但等了又等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落空,最後竟然连君玉yan大人都不知所踪,官逸澄顿时失去了生活重心,整个人像个泄气皮球每天都无所事事,在这种种原因下累积了许多情绪,所以在看汉离时才会反应那麽大。 官逸澄x1了x1鼻子後说:「自从那场跟苗疆的战役後,汉冥王就一蹶不振,他认为自己没有做王的本事,竟然会把一位重要的将军ga0丢,所以听说他似乎就把自己关起来不准任何人打扰他。」 汉离严肃回说:「我是汉离,是汉冥王国的大将军。」 突然一阵清冷的声音从房间内传过来:「吵si了,不知道本王在休息吗?」 汉冥王慵懒的回说:「本王问你,若你真的是汉离将军,你有什麽方法可以证明?」 汉冥王穿着便服走了出来,拿过汉离手上的玉佩仔细一瞧,发现那是汉离在击杀叛贼令国国主後自己特地赐给他的。 汉离将军回归的消息一传到城里,国内上下全都欢欣鼓舞,庆祝汉离将军归回汉冥王国,这庆典总共花了整整七天才结束。 官逸澄低头回说:「自从大人为了去找失踪的将军,就很少回来将军府,最近回来的一次已经是一年前了。」 汉离突然想到自己最後看君玉yan的身影是在苗疆内,自己受了刺激後重重的伤害了他,现在想起来让汉离是十分心痛也十分自责,自己依稀记得在君玉yan倒地後,憾月孤鸣是要一个叫玄狐风冥的人带走君玉yan的,那这样一来,只要找到玄狐风冥,那找到君玉yan的机会就更大了。 官逸澄点点头後便转身离开,汉离在房间坐着坐着,突然一张字条shej1n房内,汉离走过去将字条拆下,里面写着:「断天崖。」 汉离骑了几天後便到了断天崖,越往崖上走便越觉得荒凉,汉离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种被骗的感觉,不过在走没几步後,一个身穿灰se斗篷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汉离警戒的回说:「你是何人?我是谁不关你的事,如果你是来搅局的,那我就不留情了。」 汉离狐疑的回说:「你是玄狐风冥?」 接着便对玄狐风冥问说:「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君玉yan在被我刺伤後是被你带走的对吧?」 汉离听到这话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说:「失踪了?怎麽可能,好端端的一个人怎麽可能会失踪,你骗我的吧?」 汉离从玄狐风冥手中拿过那小人偶,颤抖的手抚过那人偶的脸庞,与君玉yan相仿的面容让汉离的眼泪夺眶而出,他没想到自己恢复记忆後跟君玉yan竟然已经是天人永隔,紧抓着那小人偶放在x前,眼泪不受控制的一直从眼里流出。 但後来在遇到君玉yan一次又一次的出现,玄狐风冥才知道这ai情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大到一个人可以放弃所有自尊和牺牲自己的生命,也知道ai情的杀伤力有多强,强到一个人可以被伤得t无完肤进而心灰意冷,等到汉离啜泣声稍歇。 汉离听完其实有想直接给眼前人一刀毙命的冲动,但又想到他是憾月孤鸣的人,也许未来会有些作用,便不敢轻举妄动。:「我不杀你,但你要负责替我找到君玉yan到底去哪,你说在崖边看到这东西,那他很有可能是从这里跳下去了,溪水深不见底又如此湍急,但我可不管那麽多,你不管用何种方式都要找回他。」 汉离在回程途中突然想起君玉yan的好友向云溪,虽然他从未跟自己好好介绍这位好友,但却常常将向云溪挂在嘴边说,他想官逸澄应该会知道这个人,急忙赶回将军府,见到官逸澄後就说:「你知道向云溪吗?」 汉离听到权毓颖这名字偏头露出了狐疑的眼神,官逸澄见汉离露出这样的神情,便又说:「权毓颖先生是向云溪先生的故友,小的曾听说权毓颖先生掌管天月组织中的狱杀堂,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三天後两人在初德茶楼碰面,汉离早早就到了,接着他听到靴子的声音,接着便看到一人走了进来,黑中带金的头发和带有y冷气息的脸庞让人不太敢靠近,汉离却是摆出笑脸要他坐下说话。 汉离笑说:「没错,我就是汉离,我只问你个问题,向云溪在哪?」 权毓颖回说:「若你要找向云溪,我可以带你去,不过你得只身前来,马匹就随你吧。」 权毓颖推开门,里面的人马上转身过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权毓颖放软声音对着里面的人说:「云溪,这位是汉离,说是有事要找你。」 向云溪把权毓颖赶走之後,就请汉离在一旁的椅子坐下,接着说:「你会找上我应该是因为君玉yan吧?你也不必问我为甚麽会知道你大概的来意,因为那人常常把你挂嘴边,久而久之我也对你的形象有了基础,现在看到你我才百分百确定你就是汉离。」 向云溪原本还冷冷的脸,听到君玉yan失踪了马上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对着汉离问说:「君玉yan失踪?他不是好好的跟在你身边吗?你怎麽就把他ga0丢了?我知道你之前失忆,但不至於完全不认得他吧?还是说你在失忆这段期间对他做了甚麽不可挽回的事?」 汉离听到这话猛然抬头,看见向云溪冷漠的眼神,便知道他想保护挚友的坚决,但这个决定汉离想了很久,向云溪也不催他,静静的等他的答案,汉离心里正拉扯着,自己恢复记忆後的一个最想见的人就是君玉yan,也是最想当面好好跟他解释一切的人,但现在向云溪开出这样的条件,这无疑是替君玉yan对汉离下了禁客令。 向云溪转向汉离冷冷的说:「我已经派了人手给你,希望你能早日找回君玉yan,否则就算你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要你用自己的血好好的祭奠他,听懂了就离开这里去寻人吧。」 汉离缓缓走出宅邸,疾风在一旁等着他的指令,汉离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後才翻身上马,拿出收在怀中的小人偶,接着自言自语的说:「小九,你到底在哪里?我对你来说是个千古罪人,你可以不理我没关系,但你还有很多朋友在等着你,你如果有听到我在找你的话,你就给我些指示让我去把你带回来。」 突然他感到背部一阵刺痛袭来,接着便失去意识昏了过去,漂到下游的他被推到了岸边,刚好那里是清息族的领地。 他背着君玉yan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清息族,放到自己的床上,叫一旁的人按照自己说的药草拿去熬,喂君玉yan喝下汤药後就替他盖好被子,吩咐下人说自己近几日都不见客也不看病,烦请他日再访,若有违者直接列为拒绝往来户。 因为要了解中间情况得要在床上这人亲自告诉自己才行,而以这人的x格肯定是不会钜细靡遗的全部说出来,那到还不如帮他把身子养好才是重点。 东g0ng息喂完药之後就会坐在床边看着君玉yan,甚麽话都没有说,也没有说要他早日醒来甚麽之类的话,因为他知道患者会醒就是会醒,不会醒就算是敲大锣弄大钹也一样无动於衷,所以东g0ng息决定让时间去促使君玉yan醒来,反正总有一天他 东g0ng息走出房外到後花园,看着一池清水里几条锦鲤游着,轻轻笑着,似是在笑世人对ai情的痴和傻,他笑着对着锦鲤说:「你们说,这人们是不是自讨苦吃?明明知道不可能得到的却y要占为己有,最後害得两败俱伤,哪像你们整天悠游在这水中就好,不用去担心其他。」 君玉yan喃喃自语的说:「如果我的结局注定如此,那我乐於接受,不过我此生最放不下的就是我那ai情木头汉离,我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结果他还是把我忘了,那这样说起来也许是我做的不够,所以无法让他将我烙印在他心底,时时刻刻想念着,但怎麽办?我习惯了有他陪伴的生活,他已经是我生命中的一部份了,少了这块我就不是完整的君玉yan了,对不起汉离,曾经说好跟你走到白头,但遗憾的是这诺言我要食言了,期望下辈子我们有缘也不要相聚,我无法再承受如此沉重的负担了。」 东g0ng息坐在床边问他:「你现在觉得如何?好些了吗?」 东g0ng息笑说:「你别傻了,一天到晚说要si的人是不会这麽容易就归西的。」 君玉yan点点头,听话的喝完药跟粥之後,君玉yan换了身轻便的服装後就跟着东g0ng息出门,少了刻意梳妆的发丝,全数用一根细红线系住垂在背後,让君玉yan多了分清新感,像是山中的小jg灵一样讨人喜欢。 君玉yan在路上走的同时也一直在注意一旁的动静,因为他一直觉得有人在跟踪他们,好不容易终於让他看到一个奇怪的人影,那身型像是汉离身边的亲信,君玉yan不敢相信自己那时候许的愿竟然成真了,这些亲信都只听汉离的命令行事,现在看到他们出现在这里,那就代表汉离已经恢复记忆了。 君玉yan转向东g0ng息轻声的说:「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我们回去谈吧。」 东g0ng息没看他,只是专注的倒着茶说:「你说。」 东g0ng息看着他笑说:「为何我要替你制造你没有的病状呢?」 东g0ng息笑说:「你既然不敢面对他,那就别冀望你未来想见到他,你现在跟他有了疙瘩,时间拖越久只会让这尴尬日渐增大成城墙,到时候别说是面对面说话,就连书信都会有问题。」 姑且不说他恢复後记不记得,光是他想解释来龙去脉就让君玉yan害怕,他害怕的不是他数落自己的过错什麽的,而是在解释的过程中让自己意识到自己是多麽无用,为了要救他导致那麽多人因为自己许多的恩怨进而牺牲,甚至还害了一个部族因此灭族。 君玉yan露出欣慰的笑容点点头,但他现在很想知道一个人的行踪,那就是向云溪,已经记不起最後一次见面是什麽时候,只觉得似乎有好几个季节没见到他了。 东g0ng息在整理衣服,听到这话他答说:「如果是有关你的症状什麽的我绝对不帮,其他的我接受。」 东g0ng息听完後就叫了个下人进来,跟他说去要某个人过来,名字是甚麽君玉yan没听清楚,不过在下人将那人带进来之後却让君玉yan吓呆了,那人不就是之前帮助过自己的独孤吗? 独孤点点头後就穿上斗篷离开了,君玉yan还在刚刚的震撼中,久久不能回神,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跟天月已经有过接触了,而且还接触了那麽长的时间。 经过深思熟虑之後,君玉yan试探x的开口:「你是不是跟天月有关系?」 君玉yan又问说:「那我怎麽会不知道,如果你跟天月有关的话,那……」 苗疆遗民早已各自投入到其他国家自立生活,要想复国什麽的对他们来说是无用之举,国主已逝,其他的就都不用再说,就好好的继续生活下去即可。 汉离很庆幸自己的说法打动了汉冥王的心,不过他最担心的还是君玉yan,如果大 这天汉离拉着君玉yan到初遇的山坡上,接着拿出之前玄狐风冥拿给自己的小木偶说:「小九,这木偶在我这儿已经好一阵子了,我原本是想早点还给你的,不过我怕你一看到这东西就会想起不好的事,所以到这时才给你。」 汉离将君玉yan拥入怀中後说:「小九,我发誓绝对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从今尔後,我会挡在你面前替你回掉所有危难。」 汉离低下头给君玉yan一个深吻,两人吻着吻着就到了床上,汉离从上往下望着君玉yan,两人的衣物在刚刚的拉扯下已经少了几件,外衣已经落在了地上,只剩里衣和内里还在身上。 君玉yan也替汉离褪去了所有衣物,现在两人算是袒裎相见了,怀中的温香软玉让汉离ai不释手,又再将人拥入怀中,让两人完全是贴在对方身上,君玉yan窝在汉离颈子间,x1取着他身上淡淡的麝香味。 君玉yan让汉离躺倒在床上,开始替汉离和自己完成前戏的动作,汉离突然觉得如此主动的君玉yan有另一种迷人风情,更何况他身上那些要掉不掉的衣服挂在手臂上,更让他多了丝妩媚,而他时不时就看自己一眼,媚眼如丝这词应该就可以用在他身上。 在最後的翻云覆雨过後,君玉yan早已累倒在床上,汉离细心的替他清理过後并穿上内里,接着便替他盖上被子以免着凉,汉离下床穿上了自己的内里後就把烛火给吹熄,一人走到窗边。 汉离说完便走回床边,看着ai人熟睡的脸庞,情不自禁的低下头亲吻那洁白无瑕的额头和浮着淡淡粉红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