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离趁着天快破晓的那段时间偷偷骑着马离开了将军府,不过要怎样让守卫开城门才是头痛问题,汉离思来想去,决定用自己「以前」是苗疆将军的身分去说。 城外沙尘飞扬让人看不清路,疾风不在身边,让这趟回家路是又漫长又艰辛,汉离凭着之前征战的记忆慢慢0索回去汉冥王国的路,突然他想到,疾风会分辨自己的口哨声,於是他小声的试了几次声音的准确度,觉得差不多之後就大声吹出口哨。 疾风兴奋的跑过去,汉离见到疾风也从原来那匹的马背上下来迎接牠,汉离00疾风後欣慰的说:「我还以为我真的再也见不到你了,还好你还愿意相信我,我想不太起来回去汉冥王国跟将军府的路,你还愿意带我回去吗?」 在疾风的帮助下,汉离很快地回到了汉冥王国,但还没进城就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感觉整座城si气沉沉一点生气都没有,他下马用走的进去,路上行走的人都是悲伤的脸庞,似乎是遇到什麽巨大变故,疾风走在他身旁也略为感到害怕。 官逸澄闻言抬头,看见汉离的那瞬间有些迟疑,问了句:「你真的是汉离将军?」 官逸澄摇摇头,眼泪已经堆积在眼眶,忍不住激动的情绪,官逸澄扑进汉离的x口放声大哭,他以为再也看不见汉离将军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汉离0着官逸澄的头说:「好了别哭了,汉冥王国怎麽了,怎麽会变这个样子?」 汉离一听不妙,便转身驾马奔去皇g0ng,皇g0ng外的守卫看见汉离,每个人都是一阵吃惊,进而忘记拦下他,近卫可就没那麽粗心,看见汉离擅闯皇g0ng便将他拦下问说:「来者何人?私闯皇g0ng是si罪。」 近卫大声回说:「胡说!汉离将军失踪已久,你现在突然跑出来说你是汉离将军,可信度又有多少?」 近卫回说:「大王,这里有一人自称说是汉离将军,该怎麽处理?」 汉离0了0自己身上,有块印有汉冥王题字的玉佩,紧握着它在手中接着说:「大王看了这玉佩就会知道了。」 汉冥王再看向眼前人,跟印象中汉离的模样丝毫不差,只是多了些沧桑,汉冥王随即微笑说:「汉离,欢迎回来。」 不过汉离虽然重回大将军的位子,但他一直觉得哪里怪怪的,那就是君玉yan的身影竟然都没有在将军府出现,於是他唤来官逸澄问说:「君玉yan去哪了?」 汉离心里有了些不好的想法,但现在说要去找他,根本就是海底捞针,一点线索也没有,而且从苗疆查起……苗疆! 汉离想了想之後跟官逸澄说:「你叫人去找玄狐风冥这个人,向他询问君玉yan的下落,如果他问说是谁问的,就说是元漠铁风将军,明白了吗?」 汉离没有想太多,只是一个直觉告诉自己到这地方可以大概知道君玉yan的行踪,留下张字条後就走出将军府,吹口哨唤来疾风,骑上马之後就又出了汉冥王国。 接着便听到那人毫无音调的声音说:「你应该就是元漠铁风吧?还是应该唤你汉离将军?」 汉离说完原本要拔出腰间的长剑,却听到那人说:「若我说我就是那张字条的主人,也是你要找的人呢?」 那人点点头,接着便脱下帽子,露出了张jg致的脸庞,但还是跟君玉yan差一大截,汉离心中那麽想着。 玄狐风冥点头,接着说:「没错,他是我带走的,他也确实在我这里,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他失踪了。」 玄狐风冥摇摇头,从怀中拿出那个木雕小人偶,缓缓的说:「这是我在崖边捡到的东西,我想这应该是他很宝贵的物品,所 汉离从玄狐风冥手中拿过那小人偶,颤抖的手抚过那人偶的脸庞,与君玉yan相仿的面容让汉离的眼泪夺眶而出,他没想到自己恢复记忆後跟君玉yan竟然已经是天人永隔,紧抓着那小人偶放在x前,眼泪不受控制的一直从眼里流出。 但後来在遇到君玉yan一次又一次的出现,玄狐风冥才知道这ai情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大到一个人可以放弃所有自尊和牺牲自己的生命,也知道ai情的杀伤力有多强,强到一个人可以被伤得t无完肤进而心灰意冷,等到汉离啜泣声稍歇。 汉离听完其实有想直接给眼前人一刀毙命的冲动,但又想到他是憾月孤鸣的人,也许未来会有些作用,便不敢轻举妄动。 玄狐风冥点头,汉离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官逸澄点头,但又皱起眉头,想了想之後开口说:「听说那次大战时流云一族搬迁,但小的不知向云溪先生搬到哪去了,真正具t位置要问权毓颖先生才知道。」 汉离要身旁亲信去查关於权毓颖这人的线索,过了几天就接到书信说这人现在在西北的一处宅子里,有好一阵子都没出现了,汉离要人捎信去给他,说接到信时的三天後在初德茶楼见面,两天後便收到对方回信答应赴约。 才刚坐下权毓颖就开口:「你就是汉离?就是君玉yan即使要抛弃所有一切也要守护的人?」 权毓颖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他看到汉离的眼神跟脸庞时,总是会直接联想到元离的样子,让他不敢随便胡乱造次。 汉离点头,两人喝完茶後,权毓颖便带着汉离前往西北去找向云溪,走了好一阵子,汉离看见眼前出现一幢富丽堂皇的建筑,而这些装饰虽然华丽却不俗气,不过汉离无心欣赏这些,权毓颖带着他走进屋子里,爬上了二楼看见一间似乎特别将颜se上成白se的门。 向云溪不理会权毓颖的话,看向一旁的汉离,突然觉得这名字好熟悉,似乎在哪听过,突然他睁大眼睛说:「原来你就是汉离!」 汉离叹口气说:「我来这里,是想要问你君玉yan的下落,因为他失踪了。」 汉离低着头不说话,向云溪说的话有一半是对的,尤其是最後一句是千真万确,他确实对君玉yan做了残忍的事,才害得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向云溪见他不说话,心里也有了底,接着说:「我会让权毓颖要他的手下协助你找回君玉yan,但我有一个条件,就是在找到君玉yan之後,我要你暂时别跟他见面,你能答应吗?」 汉离最後想了想,为了不让君玉yan看到自己时会崩溃,决定答应向云溪的条件,向云溪要一旁的下人去请权毓颖进来,权毓颖进来之後,向云溪就对他说这件事,权毓颖本来支支吾吾的想拒绝,但在看到向云溪的眼神和表情之後就决定答应他。 向云溪下了强y的逐客令,汉离只好走了出去,权毓颖跟在後头,看了一眼汉离之後就往外走去,他心想:「我哪会是这麽笨的家伙,帮你找君玉yan?我可没那麽好心,我何必花自己的人力把自己的仇人找回来?若他si了那我也乐的轻松。」 君玉yan在被伤到心si了之後跳下悬崖,掉到水里的那一刹那,君玉yan希望就此消失在这世界上,自己什麽都没了,活在世上也没有任何意义,被湍急的水流冲啊冲的,水中暗石很多,虽然都很细小但却都很尖锐,君玉yan在漂流的时候也被划伤了很多地方。 东g0ng息出门去采药,顺便舒展筋骨,走到河边洗了把脸,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缓缓的靠了过去,发现是君玉yan,东g0ng息的手探上了对方的额,发现温度极为惊人,乾脆连药篮都不管了,反正不会有人想偷的,到 他背着君玉yan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清息族,放到自己的床上,叫一旁的人按照自己说的药草拿去熬,喂君玉yan喝下汤药後就替他盖好被子,吩咐下人说自己近几日都不见客也不看病,烦请他日再访,若有违者直接列为拒绝往来户。 因为要了解中间情况得要在床上这人亲自告诉自己才行,而以这人的x格肯定是不会钜细靡遗的全部说出来,那到还不如帮他把身子养好才是重点。 东g0ng息喂完药之後就会坐在床边看着君玉yan,甚麽话都没有说,也没有说要他早日醒来甚麽之类的话,因为他知道患者会醒就是会醒,不会醒就算是敲大锣弄大钹也一样无动於衷,所以东g0ng息决定让时间去促使君玉yan醒来,反正总有一天他会醒的,东g0ng息知道如果他不醒的话,会有很多人因此染上悲痛情绪,君玉yan肯定不希望其他人这样折磨自己,所以他会为了他人醒过来。 君玉yan不是没办法醒来,而是他不想清醒,他希望就这样在睡梦中去遗忘一切,反正当初在向那个怀表许愿的时候就有附带条件说以自己的生命去换取汉离恢复记忆,虽然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但至少可以确定汉离活得好好的,有没有恢复已经不重要了,君玉yan在梦里走着,漆黑的路途就好b自己没有光亮的未来,但这样也好,看不见总b看得见好。 君玉yan在昏睡的十四天後终於缓缓醒过来,而东g0ng息刚好也端着汤药跟清粥进来,看到这景象也放下手中的东西去把君玉yan扶起靠在床头。 君玉yan轻咳几声後说:「好多了,只是我为何还是如此大难不si?我以为跳下悬崖就能结束一切了。」 接着东g0ng息端过汤药跟清粥後说:「你先把药喝了再吃些清粥吧,我再带你到街上去走走。」 大病初癒的他脸se还未恢复红润样子,微微的苍白让人觉得有些柔弱,一旁的东g0ng息让君玉yan轻轻靠着自己才不会因此跌跤。 但君玉yan突然想到,自己不想这麽直接的面对汉离,因为那会害他无地自容,纵使知道汉离不会责怪他,也不会有任何负面言语相对,但君玉yan的心告诉他说现在见面肯定会很尴尬,等过些时候再说吧。 东g0ng息点头,小心的搀扶着君玉yan缓缓的走回去,东g0ng息扶着君玉yan到那时他生病期间住的那间房里,热水才刚将茶叶冲开蜷缩的身子,君玉yan就开口:「东g0ng,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君玉yan顿了顿才说:「我想请你假装我失去记忆,可以吗?」 君玉yan淡淡回说:「因为,我不想面对那个让我会低下头的人,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去跟他面对面。」 君玉yan撇过头,他何尝不知道这後续的结果是如何,但现在真的不是很好的见面时机,自己在他失忆时做了那麽多。 君玉yan不敢再想下去,东g0ng息也有看到君玉yan脸上的变化,於是叹口气说:「好吧,我答应你,但只能针对他一人隐瞒,其他人我可做不到。」 於是君玉yan又向东g0ng息问说:「东g0ng,你再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君玉yan回说:「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个人,那人叫做向云溪,跟我一样是流云一族的人,是我的挚友。」 君玉yan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向东g0ng息,东g0ng息也只是对着君玉yan笑笑,接着走到独孤面前说:「君玉yan先生你已经见过了,不过我现在要你去帮他找一个叫向云溪的人,听说那人好像是权毓颖的情人是吧?反正不用管那麽多,找到他之後就立 独孤点点头後就穿上斗篷离开了,君玉yan还在刚刚的震撼中,久久不能回神,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跟天月已经有过接触了,而且还接触了那麽长的时间。 经过深思熟虑之後,君玉yan试探x的开口:「你是不是跟天月有关系?」 君玉yan又问说:「那我怎麽会不知道,如果你跟天月有关的话,那……」 苗疆遗民早已各自投入到其他国家自立生活,要想复国什麽的对他们来说是无用之举,国主已逝,其他的就都不用再说,就好好的继续生活下去即可。 汉离很庆幸自己的说法打动了汉冥王的心,不过他最担心的还是君玉yan,如果大战再起,他一定要奋不顾身的先以君玉yan为优先,因为他不想再失去他了,如果说世上珍宝都是极品,那对汉离来说,君玉yan就是他生命中的所有,就连壮丽山河都无法与之相b。 君玉yan缓缓接过那小木偶,将其捧在手心中像是守护什麽稀世宝贝一样,接着回说:「我那时心如si灰,外界所有的一切我都无法感应,像是被世界遗忘的孤儿,所以这宝贝掉了也不知道,我以为再也看不见它了。」 君玉yan笑着说:「傻瓜,怎麽可以全部都由你一人承担,别把我当成了刚出世的孩子,我就算失去了我的清白,只要是为你,我也无妨。」 君玉yan撑起身将自己所剩不多的衣物褪至腰间,袖子也只挂在手臂上,接着跨坐到汉离身上,搂着对方的脖子让双方距离更为靠近,汉离吻上那醉人的唇,一路沿着颈子、锁骨,再到白皙的x前,每一寸肌肤全都不放过。 这味道是跟汉离在一起之後才喜欢上的,因为君玉yan只要闻着这味道就能想着远在战场上征战的他,好解自己的相思之苦,现在人就在自己身旁,当然要好好的享受这幸福。 等到前戏做足後,君玉yan便缓缓的朝着汉离的滚烫坐了下去,撕裂的感觉让君玉yan皱了眉头,汉离也赶紧起身想要抚平那川字,却没想到这一个动作让两人更是紧密,瞬间快感袭上脑袋,两人也不管是否会有伤什麽的,现在只想好好沉浸在这令人舒爽的感觉之中。 看着明亮的月光,再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儿,喃喃自语的说:「小九,我绝对不会再让你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这事已经给我够大的教训了,我没想到你会如此的不顾自身安危去做这些事,从今以後,我只为了你活着,如果你先离我而去,那我也绝不独活,如果此生非要我选一样珍宝珍藏,那我绝对会永远护着你,只因为你是一生一遇的幸运,是前世五百次的擦肩而过才能在这世厮守一生,所以要我放弃你的话,除非我喝下了药力够强的孟婆汤。」 最後又朝那粉neng的朱唇轻啄了下,才轻手轻脚的爬shang,由後环抱君玉yan的腰并将自己靠在他身上,听着君玉yan均匀的呼x1声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