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竟然提到凌行川早年也在汪度跟前听过几年学。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顺着这么一查,还真差点探出多年前的秘辛。 那得从凌行川受伤没多久说起。 “先生觉得如何?比之从前可气派多了,地方也更宽阔。” 突然间他瞥到角落中一个耍枪的背影,“那人是谁?” 皇上顾及他是凌家唯一的血脉,便让他转了闲职,只是他自己还是偶尔会来校场操练一阵。 “难怪看背影倒有几分当今圣上的风范。”汪度状似欣赏地评价,眼中却暗蕴着潮涌。 “是吗?”汪度盯着凌行川,只觉得这名字还有两分耳熟。 汪度记性再好,也记不住成千上百个学生的名字。 本来就因为家人相继离世,自己又成了废人而苦闷不已的凌行川怎么都没想到。 秉着尊师重道的原则,汪度相邀,凌行川便去了。 只是依稀有一点模糊的印象。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醒来时已经以趴着的姿势浑身不着寸缕地躺在床上。 饶是他再迟钝也看明白发生了什么。 凌行川疯了一样,套上外衫就冲出去抓住汪度的衣领,目眦欲裂,“你做了什么!!!” 在腹部虚划了两道,“假如于此处再添几道疤就更像了。” 却又嫌恶心。 汪度却并未回答他的话,反而道:“明日酉时你再来吧。” 他无法想象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竟然有这样的力气。 凌行川若是在全盛时期未必会比不上汪度的力气,但如今他因为受伤身上根本使不上劲。 “我一定会揭露你的真面目!” 看见凌行川变了脸色,汪度愈发得意,“还有……你不是想知道我把你当成谁吗?” 当汪度说出那人的时候凌行川彻底崩溃了。 汪度受到谴责的同时,被他坑害的那些人也同样会被放到风口浪尖上,任人想象议论。 他们不能因此名声受累。 那圣上的威望…… 汪度看出凌行川的瞻前顾后,潇洒提步离开。 殊不知汪度不是没有欲望,他只是不满足于寻常人普通的身体发泄。 将站在最顶端的人拉下来作为胯下玩物,才能带给他满足感。 既然暂时得不到,那就先找一些替代品稍作慰藉。 ……………………………………………………………………………………………… 陈司直一死,齐越使臣的案子自然再无人提出异议。 他自始至终都只遵从自己的本心,寻求一个真相而已。 “你跟着我做什么?”韩禧刚从为陈司直临时搭建的灵堂离开,就察觉到身后有人。 林珣丝毫不露心虚,“陈司直好歹算是你半个师父,我只是好奇你不为他守丧,这是要去哪儿?” 林珣略微加快脚步,走到和韩禧并排的位置。 韩禧闻言微微蹙眉,并未理会他。 韩禧被林珣说中心中所想,额上瞬间青筋暴起,一拳将他揍倒在石子路旁边的草坪上,“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说!为什么!” 韩禧暴怒之后猛然泄了气。 仿佛他打心眼儿里觉得自己是对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怀疑齐越的人?” “……行。”韩禧咬着牙答应下来。 等到天蒙蒙亮,两人在约定的位置汇合,此时距离凌行川被腰斩已不到三个时辰。 全程都有两侍卫跟着,但钟祈进了茅房之后,那两个侍卫却只能守在门口。 且茅厕后面有条小路能直通南苑,平时少有人经过。”人的信息,“钟祈出身世家,精骑射,与左靖素来不合,尤其是在左靖玷污了他的堂妹之后。” 林珣垂眸,“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只要找对人,自然能问出想要的结果。齐越足足来了几车人,只要发现一个突破口,逐个利用他们之间的嫌隙,就能掌握所有人的秘密。” 其实打从一开始,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不是没往那伙子齐越使臣身上查过。 “是啊,没有证据。”林珣重复着韩禧的话,却不带惋惜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