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真正见到萧景榕的时候,苏棠又觉得两人之间弯弯绕绕没意义。 “寿王自月前便出门游玩,不在京城内。” “是臣妾妄言了。” 二人再浓情蜜意都无法改变他是个帝王的事实。 感情从来经不起消磨。 苏棠下意识看向他。 不用想也知道,齐越使臣的死应该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国民经济并不景气。 他处理起这件事自然更加瞻前顾后。 苏棠嚅喏着,到底不知该说什么。忽而心念一动,走上前替他揉了揉肩。 “仔细手累。” “你这猫抓似的力气,也不堪用。” …… “微臣参见皇上。”顾铮待萧景榕示意他起身之后便急匆匆问,“凌行川他不可能会……” 他眉头紧皱,“是皇上的意思?” 哪怕是最亲近信任的好友,他也没打算将全部计划悉数告知。 顾铮却将他的沉默理解为冷漠,“凌行川……他可是凌家最后的血脉。” “皇上!”顾铮瞪大眼睛,满脸不赞同。 “凌家世代忠良,凌行川也屡次跟着您上阵杀敌,为什么偏偏是他?” 萧景榕被顾铮如此质问,终是冷声打断。 “臣愿为皇上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却从未想过,兴许臣有朝一日会在皇上的谋算之下含冤而逝。” 但他仍旧不曾向顾铮解释,也未怪罪他的僭越。 顾铮走后,萧景榕靠在椅背上。 林珣和韩禧夜会 苏成听韩禧讲了林珣所为,很快得出结论。 “凭你如今的能耐,还不足以碰这桩案子。”苏成见他犹豫,索性一棍子将他打醒。 见过林珣那晚,我回去想了许久。兴许在背后推动这件案子调查结果的人,并非是包藏坏心,徇私枉法。齐越使臣给的时间并不多,总得有人将罪名担下来。” “不过……我总想再试试,兴许还能有转机也说不定。倘若真就白白冤死一个人,也未免太不仁道。” 韩禧拍着胸脯保证,“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小爷这么多年长在韩家,也不是干吃白饭的。商人阳奉阴违、钻营取巧那一套我也没少学,好歹能保全自己。” …… 没曾想凌行川三日后腰斩的消息一出,第一个站出来阻止的人竟然是陈司直。 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齐聚,一个个蓄着胡须,横眉冷目,看起来就不好惹。 陈司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出异议,明摆着没留任何余地。 大理寺卿面色一沉,“这桩案子已然结案。陈司直若是有所补充,另作文书交予本官即可。” 大理寺卿这话算是给了他台阶下。 “下官以为,真凶并非凌行川。” 大理寺卿压制怒火的间隙,刑部尚书主动接过话茬,“陈司直如此说,有何证据?” 韩禧脑子顿时炸开。 他正好站在陈司直身后,一字一句,他都听得清楚。 若不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该在此时添乱,他早便冲上去捂住陈司直的嘴。 对方的神色虽无异常,眸中却满含深意。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静待陈司直和几位官员结束对峙。 几位要员离开后,陈司直挺起脊背往堂外走。 韩禧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他。 陈司直摆摆手,借着韩禧的力将另一只脚迈过去。 “老毛病,不碍事。” 韩禧一股脑将憋在心里的话吐出来。 坚如磐石的眼神让韩禧未尽的话全都梗在喉咙眼里。 韩禧急切解释,“可这桩案子,不止是一条人命那么简单,大人难道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