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失去杜莫这条线,她就会完全陷入被动之中。 时鸢福身,“是。” “景榕哥哥。” 二人毕竟非亲非故。 萧景榕沉声戳破对方的意图,“为了你的颜面,朕每月会过来一回。这些年你受了不少苦,其余时候你好生在宫中修养便是。” 萧景榕注意到她手臂上的红色印记。 只是在部分守旧贵族和文人士子中依旧盛行。 与其道他们是看中女子的清白,不如说是在乎自己的颜面。 萧景榕知道曾经天真活泼、肆意勇敢的小女郎,恐怕早就不复存在了。 萧景榕心中虽不忍,但为了不给对方任何错觉,仍是冷着脸,“那日朕便告诉过你,你若执意留在宫中,也只是名存实亡。你既已答应,便不该如此。” 该有的代价……自然要承担。 她以为对方是介意她失去清白才提出那样的条件,为何…… 姜梨满坐在萧景榕身边轻声述说自己的经历。 萧景榕听她刻意提起是在“兵马副元帅的夫人”身边做丫鬟,心中顿感不适。 她明明辗转多处,却有意掩去了部分她觉得不够光彩的地方。 萧景榕垂眸压下思绪,只随意应付了几句,时辰一到便摆驾离去。 她想发泄,却因为多年忍辱偷生,身体本能地压抑着情绪。 过去的美好和今时的冷漠在脑中不断交织。 直坐到天明,她的神智被宫女的问询声唤回现实。 “进来吧。”姜梨满恢复寻常的神情,坐到妆奁前。 宫女一愣,她之前曾主动提起过此事,不过她这位主子似乎兴致缺缺的样子,只让她介绍了几位位份比较高的嫔妃。 虽是疑惑,但宫女也不敢多言,一五一十将宫中的情况道来。 怪不得她心心念念的人会嫌弃。 年少的情谊终究敌不过一朵又一朵娇艳的花。 男人……果然都一样。 姜梨满收敛神色,语气平静无波,“不必。” 晚膳过后,苏棠偷瞄着坐在自己身边看书的萧景榕,她还以为对方少说得宠幸他那祥瑞好几日呢。 顿时被一口茶水呛到咳嗽连连。 萧景榕哭笑不得,“这是怎么了?” 萧景榕剑眉轻挑,“好端端喝口茶呛成这样?” 萧景榕倒也并未多说什么,垂眸继续翻阅手中的书。 没曾想直到熄灯拉帐,萧景榕还记得,“你适才心不在焉地想什么呢?” 萧景榕知道苏棠偶尔也会看一些杂书,无奈道:“喝水便专心些。” 萧景榕忽而问,“你的记忆可完全恢复了?” 她还想着要不要趁此机会告诉萧景榕算了。 即便说不上爱,基本信任还是有的。 苏棠张口打算主动告诉萧景榕,却被对方一个动作阻止了。 没明白这是什么套路。 “便是记忆全部复原,你也……” 苏棠没听清萧景榕后面的话,只他的气息在耳边带起一片酥痒。 苏棠皱眉。 萧景榕却似乎在黑暗中也能看见她似的,将自己的额头贴上她,强行抚平她的眉头。 苏棠被迫陷入迷离之中,脑子里却仍保留着三分清醒。 …… 如此所谓的祥瑞自然也是假的。 能堂而皇之做这种事的人只有萧景榕。 若是为蝗灾一事安抚民心,大张旗鼓去宫外祭天总比整个女人进宫更容易让人知晓和信服吧。 不过有件事她不得不承认,还真不能在背后议 否则肯定会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