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 不过……总觉得违和。 苏棠盯着小宫女问，“你看见？你当时站在何处？周围有谁？你既看见，为何闷不作声？” 苏棠挑眉，“怕？怕还能记得这么清楚，想都不用想就能答出来。” “光凭这小宫女的一面之词，江婕妤就想把脏水泼到本宫身上？”苏棠说罢，面向萧景榕行礼，“既然要找证人，臣妾恳请皇上将负责照料江婕妤此胎的太医宫人一一审过，至于这个小宫女，也该再仔细盘问，难保她不是收了谁的贿赂。” 如果江婕妤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异常，那肯定是萧景榕被绿了，她怀的压根儿不是皇子。 岂料萧景榕还没表态，江婕妤倒是先急了，“人证物证俱在，德妃娘娘还要兴师动众审妾身身边的人，是想严刑逼供，拖延时间不成？” 萧景榕这个人精总不至于看不出来…… “德妃有谋害皇嗣之嫌，即日起幽禁掖庭，无召不得出。” 苏棠大为震惊。 她屁都没放一个响的，就给她关进去了？ 苏棠在江婕妤惊喜胜利的目光下，被迫跟着宫人前往掖庭。 她虽然一直看不惯德妃，却也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得这般迅速。 “娘娘，这封号可是有什么说法？” “这……她哪担得起这样的殊荣？” 同样气急败坏的还有贵妃。 “宸，她也配？本宫原想除掉德妃，倒是替她做了嫁衣。” “她虽被关进掖庭，但封号位份都在，指不定皇上怎么想。”贵妃压低声音，“那个宫女，处理干净。” 掖庭生活 掖庭门后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廊道，两侧的墙面磨损得厉害，间或有一两道半敞的旧木门，透过门缝能隐隐瞧见劳作的宫人。 苏棠抬眼，明明是同一片天，此处看来却比外面更显灰蒙。 “娘娘……” 苏棠不打算让时鸢跟着进来，她又不是不能自理，没必要多一个人跟着受罪。 而且她大概能感觉到萧景榕并不是真愤怒，或许只是像前几次那样，雷声大，雨点小。 证据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更放心。 “德妃娘娘请。”宫人的声音将苏棠的思绪拉回。 听说掖庭不光关押有罪的妃嫔宫人，一些不受宠的妃嫔也会居住在内。 带路的宫人推开一处院门，里面竟有几人迎上来跪在苏棠面前，最前面的小姑娘脆生生地开口，“奴婢小满给德妃娘娘请安。” 小姑娘利落站起，一张小脸似剥了壳的鸡蛋，脸上挂着花骨朵般的甜笑。 小满侧目见苏棠身后没有跟人，兴致勃勃道：“往后奴婢会伺候娘娘的起居，娘娘有事尽可吩咐奴婢。” 这掖庭生活似乎跟她想象中……不大一样。 苏棠利用闲暇时间大致观察了掖庭的布局。 北面是教坊，负责部分女官和宫女的技艺传授。 跟尚宫局存在相似之处。 无数木门后实则是一座座无形的牢笼。 讽刺的是正厅挂着的牌匾上竟然写着“明德慎刑”四字。 苏棠此前因为想从小满口中知道关于桑楹的事，暗中照拂过她，自然也是有意让她知道自己的恩情。 而且多半是她的小动作没瞒过萧景榕，对方有意安排小满来伺候。 苏棠想着不如趁此机会套套小满的话，“本宫不记得见过你，你何时认得本宫？当日还敢贸然冲上来找本宫求救？”娘娘封妃之时，奴婢有幸跟在随行的队伍里瞻仰过娘娘的风姿，奴婢看得出娘娘待下人很是宽和……那日又急昏了头，才斗胆冲撞娘娘。” “那你缘何被罚到掖庭？” 苏棠故意流露出怀疑的神情，“陷害？” 皇后娘娘已将陷害奴婢的宫女施以杖刑逐出宫去了，娘娘若信不过，可派人打听。” “奴婢原本是要在尚宫局受训任职，从八品女官做起，只是奴婢仰慕大皇子……听说去了就有机会嫁给大皇子……” 苏棠倒是挺意外小姑娘敢把这种事摆在明面上说。 “奴婢去时，大皇子很是器重奴婢，惹得其他人嫉妒，有两人便合谋起来陷害奴婢。”小满说完怕苏棠觉得自己蠢笨又急着解释，“只因其中一人是奴婢的好友，奴婢才不慎中招。” “她也不过仗着多陪了大皇子两年，奴婢样样都做得不比她差。” 不过如若她所言非虚的话，多半是中了桑楹的捧杀计，还傻乎乎没察觉到。 苏棠才说了几句话，刚刚挨打的姑娘又被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