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信中只提到苏成出事,并未言明是何事。 苏棠有些摸不准,“会不会是阴谋?” 苏棠思虑再三还是吩咐时鸢,“传吧。” 不出一刻钟,时鸢带着一位约莫三十来岁的公公进殿。 “公公请起。”苏棠打量着来人,乍一看还算正派,并无谄媚奸邪之感。 苏棠想托他带个信却被回绝。 冯公公虽是恭敬行大礼,但不影响他干脆利落地拒绝。 没有更好的办法,苏棠只能找萧景榕。 苏棠刚到太极宫门口就见江美人从里面出来,脸上难掩自得。 江美人和苏棠对上眼神的瞬间敛去神色,“妾身参见昭容娘娘。” 苏棠刚说完就见江美人刻意放缓了脚步。 片刻后李培顺从里边出来,“皇上请娘娘进去。” 她再三解释皇上才让她进去,这宁昭容如此轻易就能得到首肯?凭什么? 萧景榕面前的奏折堆得整整齐齐,就算是批改作业都嫌多,他还得思考后给出回复,也是够难的。 “何事?”萧景榕抬头看她一眼,继续提笔批复奏折。 “嫔妾信弟弟是清白的,求皇上重新派人彻查此事。” 她觉得苏成能靠自己一路走到京城,不至于做出这等偷鸡摸狗之事,而且她当初见到的少年也非大奸大恶之人。 “若当真是他做的呢?” “嗯。”萧景榕并未多言,颔首算是应下。 “朕也有一事想问你。” “对于瘟疫一事,江美人提了和你一样防蚊虫的法子,还说要以青蒿入药。” 不会吧?真是穿越女? 但是……青蒿治疟疾不本来就是从古籍上看来的吗?太医怎么可能不知道。 苏棠只能跪下,“禀皇上,嫔妾并不知此事,敢问江美人是如何跟皇上说的?” 苏棠无语。 再说真有懂防治疟疾还写成书的人怎么可能藏着掖着,肯定第一时间报给皇帝了呀,这是多大的功勋啊? 苏棠是真有些害怕了。 当年她初来乍到不怕死,现在…… “过来。”萧景榕见眼前人战战兢兢的样子,心里忽然觉得不快。 苏棠顶着萧景榕的目光起身往前,一直到离他三步远的位置停下。 苏棠只好走到和砚台平行的位置,近得都能看见奏折上面的内容,她吓得赶忙撇过头。 “嫔妾只是担心若是有人和嫔妾一样,皇上可还会在意嫔妾?”苏棠一边故作神伤,一边唾弃自己恶心肉麻。 这女人为何会觉得他无情到将她和旁人混为一谈。 啧啧,替身梗? 不过江美人算是主动接近的萧景榕,是想要他的宠爱?要这宫里的权势?还是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目的? “皇上……”苏棠无能狂怒。 幸好萧景榕到底还有一堆奏折要批,没揪着苏棠不放。 过了一阵研好墨的苏棠才委婉提出离开,萧景榕顺势放下手中的狼毫起身,“朕同你一起。” 出门之时已是月上柳梢。 苏棠睡眼朦胧之间发觉萧景榕将她搂得格外紧。 苏棠被他的发丝蹭得脖子发痒,正想抬手拂去却听见他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萧景榕的后半句几乎已是微不可闻,更像是他的自言自语。 她不好点评对错,只能说用少数人的牺牲换取大部分人的安稳,像是萧景榕会做出的决定,毕竟这是战场上的常态。 对处于这个时代的萧景榕来说,自然更难。 萧景榕处理起前两样或许游刃有余, 作为帝王,享有权力和荣誉的同时,责任和骂名都得由他承担。 萧景榕话刚出口便后悔了,犹疑不定是帝王的大忌,更别提将其袒露于人前。 苏棠这边已经沉入梦乡,江美人却刚接到消息。 上次她被罚跪皇上就没处置宁昭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