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苏成是弟子的朋友,弟子怕说出来无人相信。这事已经有过一回,卢副山长想必对偷书一案有所耳闻。 “那你见到的人是谁?” 韩禧正为苏成的事情发愁,苏成的父母却突然找上他,而且已经知道苏成被当做偷儿一事。 “伯父伯母,你们别着急,苏成是被冤枉的,我肯定想办法还他清白。”韩禧一个头两个大,不知该怎么安抚苏父苏母。 “递给苏成的姐姐?” “这……” “倒不是,只是不知道姐姐在哪个宫啊。” “找过了,这宫里上万个都快查遍了。” “哈?” 真正的小偷 “宁作贫人妻,不作富人妾。与人当通房不是什么长脸面的事,他那时候还小,我们怕他出去乱说,起先就一直瞒着。 “伯父伯母,你们这……”韩禧有几分同情自家好友,又同时庆幸他可能有救了。 那姑姑忍不住吐槽,“你们这是找人找魔怔了不成?一会儿宫女一会儿嫔妃的。” “不用问,宫里姓苏的女官、宫女不少,嫔妃却只有一位,我负责各宫采买,这点还是知道的。” 那姑姑却仿佛听到什么笑话,“送信?给宫里的嫔妃?” “倒也不是。”那姑姑知道在场几人都是无官无职的商户,略带不屑地打量他们,“寻常嫔妃和家里都有专门的传信人,哪有像你们这样无头苍蝇一般乱窜的?” 韩表哥咬咬牙,掏出几张银票。 “昭容?很尊贵吗?” “昭容属正三品九嫔之一。” 要知道他那个家里是从五品太常丞的同窗平日尾巴都快翘到天上。柳盛栖那么狂,也不过有个从六品的叔叔而已。 韩禧急得跳脚,“那不行!是那位昭容娘娘的父母和兄弟找她,您帮帮忙。” 韩表哥在一旁帮腔,“这位娘娘是从昭南王府时跟着当今圣上的,若是有心查,不难查到她的身世,我们哪敢在此事上作假?” 那姑姑有些犹豫,最后摇摇头,起身准备离开,“你们念在我帮过你们几次的份上记我个好,只是……恕我没那么大胆子接这活。” “行了!像什么样子!”韩表哥拉住想追上去的韩禧。 “这信必须得送啊。”韩禧转过头来,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家表哥,“万一送成了,对咱们也有好处不是?” 韩禧总觉得自家表哥还有法子没使出来,开始用尽各种办法缠他。 韩禧饿得头晕目眩,“表哥……” “苏成他是冤枉的!”韩禧捏紧拳头,“不止因为他是我兄弟,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从小到大我听得最多的就是别人说我们一身铜臭,唯利是图,可我韩家人不是如此!” “把东西吃了。”韩表哥把饭碗递给韩禧,“我尽力想办法,但不保证能成。” 韩表哥从韩禧的房间出来坐上马车,打算去找一个有可能帮得上忙的人。 韩家在官场没有可靠的倚仗,生意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到头了,最近更是受到各方势力的冲击。 这边韩禧得到自家表哥的许诺,马不停蹄赶回书院。 “要把偷东西的贼带走了呗。” 林珣发现了韩禧,走到他身边拉住他,“放心,被带走的是封子炎。” “据说是因为他家道中落,受不了由奢入简的日子,才动了偷东西的歪心思。后面柳盛栖他们丢的财物太多,打算抓贼,封子炎索性将计就计栽赃给别人。” “我呸!所以上次那本书也是他有意栽赃的是吧?” 怪只怪封子炎太蠢,非得威胁到他头上,他怎么可能留下一个握着自己把柄的人呢? “他埋布包那日被我瞧了个正着,我当时不想多管闲事就没理会,没想到会和苏成扯上关系,我知道以后赶忙告知给山长,果真从封子炎那儿搜出了证据。” 林珣腼腆一笑。禧环顾四周没找到苏成的身影。 “行,等他回来你让他在房里等我。”韩禧想起自家表哥还在为此事奔波,脚底生风地往书院外走,他得赶紧去告诉表哥一声。 苏成结束问话,正准备回去,却被封子炎叫住。 苏成皱眉,疑惑地看向他。 这边韩禧紧赶慢赶找到自家表哥,却被告知信已经送出去了。 “信?”苏棠还是第一次收到宫外寄来的东西。 那位首领太监虽在宫中有些根基,但他出宫多年,连养孙都有了,应当不会再愿意卷入宫廷之争。” 苏棠略一思索,隔着绢帕拆开了信,越看越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