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黑手 “你怎么能自投罗网呢?那我不白为你打架了吗?”韩禧恨铁不成钢地对苏成一顿数落,其中还夹杂着感动。 苏成想了一晚上,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韩禧为自己断送前途。 “我已经让柳盛栖签了状子,证明他只是意外受伤,并非你蓄意伤人,这样你仍旧可以安心谋前程。 韩禧在苏成的提醒下想到什么,“你是怀疑……林珣?那日除了柳盛栖他们几人,的确只有他在场。” 韩禧费劲思索,最后无奈放弃,“我实在想不起我进门的时候那本书是不是就已经在你桌上了。” “我肯定想办法让你出来。”韩禧回头给狱卒塞了银子,“麻烦大人对我兄弟好点。” 韩禧走出去找到自家表哥,求他想办法救苏成。 “对了,苏成他姐那事儿你问到没?如果实在救不出来他,好歹替他办成一件事吧。” “不会真出事了吧?”韩禧担心到咬手,他怎么跟苏成交代啊? 韩表哥略一思忖,“兴许她是在哪个主子宫里当差被改了名儿,这打听起来就更废功夫了。” “你小子就知道拿这一套威胁我,要不是你胡来,能有今日的事吗?”韩表哥给了韩禧一锭子,“你以后给我安分些!” 几日后才终于有了回复。 “会不会没看仔细啊,您再帮我问问?”韩表哥又递上一张银票。 韩表哥连忙赔笑,“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有没有不在这名册上面的人?” “您这不是说笑了吗?这太监他也是男的不是?我要找的是个女人。” 因为自家表哥的警告一直在旁边装鹌鹑的韩禧连忙凑过去,“哪种?” 那姑姑也没生气,回答了韩禧,“宫里的娘娘。” 得,忙活半天一点儿有用的都没问出来,他都能想象苏成会有多失望,这让他怎么面对苏成啊? 为苏成一事发愁的还不止韩禧一人,文谨把事情报告给自家上司——京北书院副山长兼国子监司业,人称卢司业。 “去给衙门招呼一声,赶紧把人放出来。他都还未及冠,要关多久?那个柳寺丞是真敢假公济私啊。” 卢司业心里充满疑惑,“坐到这位置上,怎么不管家里人呢?是结了怨还是……” “先把人放出来再说,让他回家休息几日,再来书院。你趁这几日把流言的风向掰一掰。” 这边柳盛栖的朋友得知苏成被放出来的消息,义愤填膺地去找柳盛栖。 柳盛栖也觉得怪,按理有他叔叔的口信,少说得关那苏成一月有余才对。 柳盛栖摆摆手,“算了,反正他在书院多半也混不下去了。” “以后再找机会教训他就是了。”柳盛栖敷衍过去,“我头晕,你们先出去,等我好了再说。” 结果走到拐角处时,忽然有人拉住他。 “那本书是你放的吧?” “放心,我要是想揭穿你早就揭穿了,我还得谢谢你呢。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韩禧到处找没找到林珣,于是自己去接苏成出来。 苏成苦笑,“早晚都得告诉他们,我只是怕他们担心我在牢里过得不好,打算出来之后再跟他们说,毕竟被书院除名这种事肯定瞒不住。” “真的?”苏成抑制不住地高兴,若非迫不得已,他也不想让父母为他忧心。 【快了,快了,应该快能相认了,我猜。】 而且就算是原主其实十来岁就因为弟弟被卖掉心里也是有怨气的,不说恨,但肯定不会和家里的关系太亲近。 瘟疫 韩禧摸摸鼻子,虽然他最近对林珣是比之前多了点防备,但应当不至于明显到被看出来的地步。下乱散布谣言,还给咱俩作证,你说会不会真跟他没关系?” 经此一事,苏成和韩禧变得格外谨慎起来。 这日晨起第一堂课休堂,书院的学子怨声载道。 “就是,我还打算作画一幅呢。” “菏州遭逢水患,咱们还大肆行乐自然不合适,山长肯定是怕圣上怪罪呗。”家里在朝廷做官的学子洋洋得意地分享小道消息。 “听说特别严重,已经淹了好几个县,我爹差点儿被派去菏州赈灾。” “这我哪儿记得住?” 林珣握紧笔杆,笑得勉强。 “微臣以为应当封锁菏州各县,防止瘟疫继续扩散。” “张大人年轻,想法天真实属常事。你可知逐个核验有多费时费力?再者菏州有那么多大夫吗?灾民暴动自然有官兵镇压,总好过瘟疫传出菏州,前朝的荠安瘟疫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朝廷又不是不管菏州,怎么会让他们活活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