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像他想的那般格格不入,更没人将苏成排挤在外。 韩禧看了一会儿,什么都听不见总归没意思,喝完一杯茶就想回去睡觉。 他想着韩禧请客,自己总得回报些什么,他知道韩禧的注解总是写得歪七扭八,便主动提出帮他摘抄。 于是林珣拿着自己装书的布包到韩禧和苏成二人的房间。 他刚眯着,外面突然变得很嘈杂。 林珣抬头问:“怎么了?” 林珣忽然想到什么,打开自己的布包一看,里面果然多了一本不属于自己的书。 林珣猛咽口水,有些慌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更是心口直跳。 到时候跟找书的人解释只是拿错了就行,林珣心里这样想着。 “不好意思二位同窗,掉了本书想在你们这儿找找。” “那可不一定。” “如此,不介意让我看看吧?” 几人也没太放肆,正经像在找东西。 韩禧发现是在苏成的桌上找到的,有些意外,“既然找到了,你们拿回去呗。” 韩禧发现事情不简单,站起身来,“谁能知道你没事儿往里面夹这种东西?” 林珣见对方直直盯着自己,脱口而出,“这虽然是苏成的桌子,但我相信苏成的为人。” 韩禧怒上眉梢,“你别血口喷人,兴许只是拿错了而已,谁会把偷来的东西大大方方放桌上?” “你们别太过分!”韩禧以前没少打架,撸起袖子往前一站。 韩禧直接一拳往那人身上招呼。 韩禧以一敌多,和几人扭打在一起。 韩禧被关 “此事因学生而起,学生愿一力承担,韩禧若是真下了大狱,不光他的前程毁于一旦,于书院的名声也不利,求夫子从中调解一二。”苏成诚恳作揖。 “……有劳夫子。”苏成闻言便知从夫子这边已然不能解决此事,干脆重新想办法。 “其他人都好好的,只是里边那个叫柳盛栖的不知怎么跌下去撞到桌角,当时流了好多血。”林珣一脸愧疚,“都怪我没拉住韩禧。” 他在里面关得越久,流言就越会发酵。 林珣看到苏成手里满满一包银子,心里很是惊讶。 男子主动走到他面前,“你就是苏成吧?” “我是韩禧的表哥,我家这混小子经常提起你。” 苏成心下明了,韩禧是他们家唯一可能走上仕途的独苗苗,他表哥只怕一接到消息就赶忙来赎人了。 “十张银票都不肯。”韩禧的表哥怕吓到苏成他们,没明说多少银子。 “你们这些孩子就别操心了,此事交给我们大人处理。我已经打点过,韩禧在里面不会受罪的。”韩禧的表哥神情凝重,但仍是出言安慰苏成二人。 “柳盛栖的叔叔是大理寺丞,虽说只是从六品,但这些衙门跟大理寺案件往来频繁,肯定是想卖他个好。” 苏成之前在昭南跟县丞接触,倒是稍稍对官场规则有所了解。 林珣恍然大悟,“所以他们是想两边都能捞着?” 要不然为何人人都想当官呢?光有钱,没有权,远远不够。 可权力从不该拿来做这些事。 “哟,这不是咱们书院里的偷儿吗?”柳盛栖头上缠着一圈布半卧在床上喝粥,没阻拦他进屋。 “那就是跟你住在一起的韩禧?这么说把他关起来也不冤嘛?”柳盛栖本来就看不惯苏成几人 ,再加上受伤破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这么说,还是你做的呗?” 柳盛栖见苏成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突然想到一个主意,“行啊,你们兄弟情深是吧?那这样,只要你承认你偷了东西,进去替他坐牢,他打我这事儿就算了。” “怎么,做不到?那你就祈祷我头上的伤早点儿好吧,不然我难受多久,他就得跟着关多久。” 但苏成要是自己认罪,可就不关他的事了。 他不是圣人,不能干脆利落地用自己去换朋友,而且他身上的污点不止关乎他自身,还会影响到父母和姐姐。 苏成将柳盛栖的条件告诉林珣。 “韩禧只是跟同窗发生冲突,只要书院肯网开一面,他出来还是能留在书院念书。再说……就算他不当官,他家里也能保他一辈子衣食无忧……对吧?” 一则林珣平日从不贪小便宜,自己和韩禧也没丢过什么东西。 林珣见苏成脸色不对,急忙补上一句,“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别多心,咱们再想想办法吧。” 林珣和韩禧是朋友,光靠他一人的证词根本无法翻案。 更深夜静,苏成无力地躺在床上,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