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一挑,不高兴。 见他手边套着套衣服,身上的衬衫都还是皱皱的,桑未眠又补了一句,“下次,就,你可以,来两次。” 他神色却没什么变化,反而盯着她:“两次?” 他转身出了房间。 外面传来洗漱的声音。 这个套房只有一个卧室,那等会她睡哪里。 但她动了一下,发现自己全身无力。 手脚分离,眼皮沉重。 —— 她四肢盘成一只猫似的那样睡,沉沉的呼吸彰显着她正在做一个好梦。 他顽劣地捏了捏她的脸。 他看了看被她占领的床,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去客厅沙发睡。 毕竟她今天还拗着个脖子跟人打架不是。 夜里沉沉混着五彩的光映照在酒店的玻璃窗上。 他是没想到桑未眠会为了他豁出去的。 她似乎总是有那样多拒人千里之外的刺。 被她拒绝了很多次还是要去招惹她的人是他,重逢后一边克制一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要去找她的人是他,想办法不让她因为所谓的婚姻被困住的人也是他。 他受够了那种若即若离的远离和对彼此的观测和猜忌。 至于过去是什么样的。 —— 可能是为了她的事,顾南译咽不下这口气,他随即加快了西城这边的事的处理进度。 桑未眠大概了解了他这个项目的紧迫性和重要性。 她听顾南译说那个人是沈谦遇的助理。 顾南译说,就是他二哥。 她想到顾婷阿姨从前老是挂在嘴边的话,又有点担心沈家二哥对他不好。 桑未眠觉得这事上顾南译有分寸,用不着他她太挂心。 免得她又听见什么风言风语,给他打抱不平去。 回了昌京,日子就过得普通了些。 桑未眠听说晏自遥还是回新加坡去了。 季度结款的时候,桑城杨亲自来的工作室,算完账打完款后旁敲侧击问她,眠眠,你对那个顾家三哥是什么感觉。 还行就是行。 桑家奶奶捏着手里菩提串子,她数了多少个珠子就说了多少句不行。 桑家奶奶说:顾三哥是个胡来的人,没法控制,还没前途。 桑家奶奶听了一嘴,数珠子的手顿了顿:“提什么了?” 西城的事? “西城的事现如今在三哥手上了?” 桑家奶奶这会子珠子也不盘了,问他:“沈家没再给他安排婚事了吧?” “那你赶紧。”桑家老太太说完立刻从太师椅上起来,往楼上叫着人,“眠眠,眠眠你下来,奶奶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