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译见她不说话,他停下手里的东西,在那儿给她介绍起来。 桑未眠问他:“会有区别吗?” 桑未眠信了,她学着他的样子用手指捏过一个焦圈,而后沾了沾那豆汁儿,往嘴里送。 她甚至觉得顾南译想谋杀她。 桑未眠丧着个脸。 “行行行。”他把她面前的那碗拿走,“你喝不了就别喝了,点点别的吃。” “别试了,喝不惯是常有的事,一般人都喝不惯。” 桑未眠看了一圈排队的人,“他们都喝的惯?” 桑未眠不说话,捧着碗,皱着眉头,再试了几口。 跟喝中药似的,喝一口痛苦一口,然后又接着喝一口痛苦一口的。 顾南译倒是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让她先尝尝味道了,本来只是想刁难她一下的,谁知道这孩子是个实心眼的。 顾南译后来都砸着嘴夸她:“可以啊,局气啊,桑总。” 两人从早餐店里出来。 花鸟市场可太热闹了。 顾南译显然对这里轻车熟路,一会儿跑去和卖观赏鱼的聊两句,一个儿又在那儿抽了根草逗蚂蚱,吹口哨去勾着那笼子里的八哥……诸如此类的,很是逍遥。 桑未眠扯了扯这会弯腰在那儿跟摊主讨论这只巴西龟几岁了的顾南译的衣角,在后面问他:“我们不是去买盆栽吗?” 他们已经“正在去”很久了。 桑未眠见他玩性大发,叹口气,索性自己转转吧。 门可罗雀。 桑未眠盯着恒温箱里的一只橘红色非洲小蜥蜴看。 在那儿看完巴西龟的顾南译直起身子找身后的人呢,一打眼就看到那店主在建议桑未眠试一试盘一盘那条蛇。 买个什么冷血动物回去当宠物,的确是桑未眠会干的出来的事。 桑未眠刚刚还没有听那个店主介绍完:“他说他还有蜘蛛。” 顾南译拒绝她:“家里不可以养蜘蛛。” “没有为什么。”顾南译义正言辞:“房东说不可以养,就是不可以养,包括蛇啊、蜥蜴啊都不可以养。” 毕竟她人在屋檐下。 龟背竹叶片大,文竹纤细,鸭脚木颀长…… 她于是在那儿问着老板:“老板,有山茶花吗?” 桑未眠听老板这描述,觉得这些带着香气的花应该也不错。 顾南译:“那就栀子花吧。” 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又问他:“赔偿你两倍好了,买四盆吧。” 他是不分担一点的意思吗。 前面潇洒哥依旧很潇洒,抱着手,偶尔等她一下,不诚心地问她:“需要帮忙吗?” 他拖长欠欠的声音:“昂,要帮忙就说啊,我很绅士的啊。” 但他们刚刚逛太久了,从花鸟市场走出来也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