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绿灯再度亮起，人头才再次涌动起来。 红灯转成绿灯之际，它骄傲又欠扁地从那毛茸茸小狗身边走过。 她笑了笑。 “你笑什么？”他狐疑地问她。 她转过头来的时候是笑着的，她唇边其实有一个很浅很浅的梨涡，原先清清冷冷的眼睛里因为她抬头而盛满阳光。 但他没和她想象中那样不高兴，他眼神只是落回到桑未眠的脸上，站在离她不到半步的地方，嗓子眼里低低地回她：“嗯？我像狗能让你这么高兴？” 桑未眠：“……也没有……那么高兴……” 顾南译却再度牵住她的自行车把手：“等会。” 桑未眠肚子这会叫起来，她点点头。 距离他们不远的巷子里面有一家很热闹的早餐店。 但巷子口挤，只能允许两个人并排走的弄堂堆了一些杂物，再加上有些拥挤的人流，她的车子前进的很艰难。 桑未眠停好车后跟着他往里走。 桑未眠努力让着人却被人群挤散。 于是顾南译几步走过来，站在她面前：“你能快点吗姐姐？” 桑未眠想起他那个急躁的脾气，试图和他解释：“人太多。” 桑未眠解释：“我正在跟。” 桑未眠想说能是能，但有点暧昧了。 这之后，前面有人流撞过来，他都会停一下，然后稍微靠边，不过也不忘给她留一个更靠边的位置，然后等人走了，他又继续牵起她。 他的那只淡蓝色的小鲸鱼在太阳下熠熠生辉，她的手腕被阳光照得暖烘烘的。 顾南译最后和桑未眠在店门外头支了个小摊。 顾南译在那儿擦了不下三遍桌子了，没抬眼：“你又不爱出门，你知道个啥。” 桑未眠回昌京这么久，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 桑未眠看了看这排队盛况：“这么多人，他们家招牌是什么？” 桑未眠：“那就来这个吧。” 桑未眠没吃过，但她想尝尝，她点头。 顾南译：“也吃招牌。” 走了一早上了，她对这顿早饭满怀期待。 桑未眠看到自己面前大约有种豆绿色的一碗类似于豆浆一样的东西，还有几个微型油条圈一样的，还有一碟小菜。 等到那奇特的味道在自己口腔里蔓延开来的时候，她不由地把眉头皱起来，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桑未眠还是皱着眉头：“这什么呀。” 桑未眠摇摇头：“不行，我喝不了这个。” 桑未眠依旧秉着眉头看着那豆绿色的液体。 桑未眠摇头。 他远在临城，连这事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