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译:“从这个细节就可以看出,白月光那就是白月光,哪有这么多替身文学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她却被他说服了,点点头:“是这个理。” 不过她转过来,问他:“那我是你白月光吗?” 不是,她这人好不要脸啊。 “那就好。”她点点头,抽完烟了,像是要继续走了。 顾南译脸色微微不大明朗:“你问这个干什么?” 顾南译:…… 说完之后,他又加一句:“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还挺自恋哈,桑未眠。” 顾南译:“别,我可没有像你一样好意思去开口问自己前女友,我是不是你白月光之类的。” 这人怎么突然夸人了? 桑未眠没停下脚步,懒懒混着酒意的嗓子也抬高回他:“是呗。” 顾南译在身后嘲讽她那万草从中过,片叶不占身的薄凉样,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早樱已经悄悄绽放。 路灯把他们的身影拉长。 一阵风吹过来,飘落几片樱花瓣。 他们在路口等司机过来。 他挽着袖子,插着兜,美成一个午夜牛郎,似是没感知到这往人骨头缝里钻的风。 指腹往里卷的时候,她感觉到他西装外套的材质温润。 桑未眠:“你什么时候回去,明天吗?” 桑未眠:“去临城吗?” 桑未眠算算日子,春茶也该上市了,他是得回去打理生意。 他似是能看清她心思一样,在那儿补着:“还有别的事,几个朋友好久不见,聚聚。” 顾南译:“约完了再去临城吧。” 打着双闪的车子停在了他们面前。 桑未眠觉得自己多此一问。 她是知道的,他一年一半的时间在临城,一半的时间在昌京。 却总也目送他消失在秋天和冬天。 但不管怎么样,命运还是爱开玩笑。 可能要等到秋天,等到树木的叶子全部掉光,他们才会重新见面吧。 桑家承诺的房子应该已经买好了吧。 桑未眠想到这儿,没进车子里,只是回头对他说:“顾南译,你伸手。” 她却不由分说地把他原先搭在车子顶的手拿下来。 她从手里拿出个东西,沉甸甸地放到他掌心里。 顾南译想问她这是干什么,却听见她说: 春日未眠(二更合一) 她站在瑞城三月偏暖的夜里,说的很认真,很具体。 他胸腔里莫名地一阵翻涌。 那太亲密。 但他收起那点苦楚,换上那点儿不在乎的笑容,掌心里还有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