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不错。 “好。”黎既白回答。 “我说,好。” 季婉面颊生热,没忍住轻轻笑出声来。 “嗯。” “听见了。” 她闭上眼睛,飞快地在黎既白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猛地退开,一张脸红成熟苹果。 这个榆木脑袋!不开窍的钢铁直男! “这可不是颜料,是亲吻!是只有男女朋友才能做的事。” 她再次俯身,将轻而珍视的吻落在了少年的眼尾,亲了亲那颗可爱的朱砂小痣。 黎既白僵住了,十指倏地攥紧了裤子面料,眼睫颤抖得厉害。 黎既白没敢看她的眼睛,抬手揉了一下眼尾,耳尖渐渐泛起了薄红。 她就知道,这个傻子动了春心。 她和朋友在校外合伙租了间房,距离a大和b大都不远,往来十分方便。 直到有一天,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漂亮女生叩开了她的房门,微抬下颌告诉她:“黎既白和我在一起了,我和他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 她靠着门板,脑海中不断闪现的,是黎既白和物理系系花凑在一块儿,共看一份电子图纸的画面。 两年多了,就算是一块顽石也该开窍了,黎既白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夺走黎既白手中的笔时,她想只要黎既白追上来道个歉,解释清楚,她就原谅他一次。 那一刻,季婉心如刀绞。 她擦干净眼泪,深吸一口气,果断地将准备好的便当倒进了垃圾桶。 这间出租屋黎既白只来过一次。从a大到这儿,几百米的路程七拐八拐,车辆众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克服只走直线的毛病,摸索着找到这里的。 季婉第一次觉得,单纯有时候也会成为世上最伤人的刀刃。 “我没有别的女朋友。” 季婉抱着手臂,仰头质问她,“我问你,你是不是为了一份图纸,答应和她交往?” 他张了张唇,还想再解释什么,季婉却是心灰意冷地打断他:“那你去找你的新女友去吧!” 这样还不解恨,遂又将脸埋入枕中,无声的尖叫发泄。 睁开眼一瞧,已是凌晨,四周黑黢黢一片。室友今天值夜班,屋内只有她一人,安静得可怕。 想着想着,季婉鼻根一酸,难掩郁卒。 她将软枕捂在耳朵上,翻身继续睡去。 季婉收拾好心情,给自己做了份丰盛的早餐,吃饱喝足了,提着一袋子垃圾出门。 黎既白仍拿着饭碗站在原地,昨晚风雨那么大,整个楼道入口都被倒灌的雨水浇湿了,连同他也被淋了个透湿,单薄的衣料因潮湿而贴服着劲瘦的身躯,脸色白得与水鬼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