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头下,她正哗啦哗啦地冲洗着杏鲍菇。 忽然,她想起那个负心汉,忿怒地拿起菜刀,狠狠地刴着杏鲍菇。 「啊!好痛……」 男人靠近她,微sh的头髪闪着和眼珠一样的光泽,沾着水珠的臂膀欺进她的裙底,捧起她的t。 她手里拿着粗长的杏鲍菇,嘤咛出声。 男人握着她的手,强迫她摩娑着那支粗大的杏鲍菇。 一杯麻油、一杯酱油、一杯米酒。 她仔细的清洗着九层塔,麻油香、姜母香、酱香、酒香、蒜香再加上这最後的九层塔香,才能将这道菜的香气层层叠叠地推至顶峰。 「啊!好香」男人又溜进厨房!渗出胡渣的下巴凑近她敏感的颈项细细磨蹭着。 男人舌尖轻触着她的耳:「我说的是你。」 杏鲍菇烧得有点过头,锅底的酱汁带着一gu恼人的焦味。 男人将她吃乾抺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她了,独留她一人品嚐着带着焦味的三杯杏鲍菇。 锅子许久没用了,他得拿出来好好清洗。 「你是谁?」 以往,都是妻子烧菜。妻子出身农家,从不吃牛,但是为了他和孩子,妻子炒了牛r0u、卤了牛腱、炖了牛腩,厨艺了得的妻子,光听着他的描述,居然也能烧出不输外头菜馆的牛r0u好味。 亲友来访,总ai凑在妻子眼前大声问上这麽一句,然後便失智症专家上身似地,轻率地对妻子的病情大加评论。生病的妻子对这些记不得的陌生人,眼神总是流露着惊恐不安,他看着心疼,於是毅然谢絶所有亲友探访,再也不让病妻面对这些难堪与狼狈。 老人洗好锅子,接上清水川烫牛腩。 在医院照顾病人没日没夜的老人气得发抖,他不答应!是怎样无情无义的家庭,才会把至亲的家人往外送? 话虽说得霸气,但jg疲力竭的老人,声音却是有气无力。 大白萝卜削皮切块平铺锅底,川烫好的牛腩放在上面,老人只在锅底加了水,便盖上盖子,开了小火慢烧。 那个晚上他辗转难眠,隔天一早就骑着机车去探望老妻。 妻子看起来乾净整齐,情绪似乎也很平静,老人陪着妻子坐了一个小时才离开,回来的路上,他的心情轻飘飘的,终於不用扛着照顾病妻的重担,终於不必再被病妻绑住时间,老人总算可以自在地以自己的节奏过生活。然而,把病妻送到安养院这件事,一直让他心底翻搅着罪恶感,他觉得自己违背了当年两人扶持到老的承诺。 老人看了看钟,开始收拾善後,待会儿垃圾车就来了,他住公寓四楼,走路又慢,这几天没一次赶上丢垃圾!今天,他得提早把发臭的垃圾提下去,免得又望着絶尘而去的垃圾车徒呼负负! 大雨,却在这时浠沥哗啦降下来。 一个男子拉着他责备:「阿伯,你这样危险啦!」 淋着雨的老人愤懑地甩开那人的手,他转身拾起他的伞,低下头,他用sh透的衣袖擦掉着脸上的水珠。倒垃圾回来的人群像是看笑话般的注视着他。他老了,动作慢了,他追不上垃圾车,也追不上曾经属於他们夫妻的美好时日。 喝热汤祛袪寒气刚好。 咔的一声,nv孩身後的锻造大门轻巧的关上,她在穿衣镜前审视自己今天的造型:削肩的0se洋装配上刚刚夹好的波浪长卷髪,让她x感之余又带着一点清纯;手上刚做好的法式指甲,已经去掉水钻,只有简单的白se与粉se--男人不喜欢长长尖尖,还黏着珠珠颗粒的水晶指甲,怕shang时刮到他的重要部位。 一年前,她只是海产店的酒促小姐,赚得不如酒店多,也b传播妹少,但是她甘之如饴。海产店的厨师是她男友,她想的不多,刚满二十岁的她,只想要有个可靠的男人和共同 她做得一手好菜,也是拜厨师男友之赐,只可惜,男友後来喜欢上别人,被狠甩的她,一气之下,接受了现在这个男人包养的提议。 nv孩换上家居服。为了怕坏了她刚做好的指甲和头髪,她戴起手套和浴帽,开始准备晚餐。晚餐很简单,r0u燥饭、煎鱼、炒青菜和一碗蛤蜊汤。上了年纪的男人,外头大鱼大r0u吃得多了,来她这儿,反而吃想吃些清淡的家常菜。 她印象所及,母亲一天到晚喝酒发酒疯,再不然,就是别人来家里要钱要赌债,母亲押着她一起跪在地上磕头求情的样子。那时的她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母亲是用什麽方式让那些人回去的。她没有父亲,母亲也不知她是谁给的种,只算计着挨到nv儿发育,就迫不及待的把她推入火坑,换酒钱,还赌债。 她在欧式厨房里,拿出不相衬的中华炒锅,起油锅加入肥瘦适宜的绞r0u,再加入剁碎的香菇,接着从锅边淋下酱油炝出香气。 年过半百的男人虽然有钱,但是身t早已现出老态,拥肿的身子和软软的小弟弟,其实满足不了二十岁的年轻r0ut,但是,不服老的乾爹,总是抓着她的腿,si命的撞击着她,撞得她忍不住哀求乾爹轻一点,男人这才得意洋洋的撤退。 煎虱目鱼肚也没什麽技巧,鱼皮擦乾後抺点盐,热锅热油慢慢的煎也就成了。乾爹喜欢她的厨艺,让她松了口气。她需要乾爹这样的金主,却很怕跟他shang。现在,只要吃饭再喝点酒,shang的时间就缩短了,有时拖得更久些,乾爹就得回家去,连shang都免了。 乾爹的太太是只母老虎,乾爹每晚都要回家,也不准她主动打电话,她只能等着。 晚上十一点了,乾爹应该不会来了吧?她想起一直想追她的男孩子,le了他来吃饭。 这时,急促的门铃声响起,门被打开,她听到乾爹努力的向母老虎解释着他和她真的只是乾爹和乾nv儿的关系,而她,正被年轻的男孩子压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