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将卡送回来的时候，孟温棠在发呆，半天没接。 在银行卡插入pos机的时候，一同消失不见。 时间已经很晚了，如果回徐闻柝家能多睡一小时，回孟温棠那却要晚些时间。 陈姨睡在一楼的房间里，他们的声音很轻，并没有把她吵醒。 “秦朗，我给你带薪休假两天，你帮我查一件事。” 早在高中时徐闻柝就领教过孟温棠家人的厉害。特别是她那泼辣的奶奶，孟温棠和他说过，如果不是奶奶，她不会那么早失去母亲。 今夜，如果他来的晚。孟温棠要提着那一件大麻袋走多远？非要她凌晨十二点都要离开，那一定是个一秒都待不下去的地方。 很快浴室内的水声停了，孟温棠取出柜子里暂时放置的手表。手表很廉价，说不上是什么牌子，她却常年戴着，从不肯摘下。 手表“哗啦”一声磕在床头，徐闻柝急切想替她摘下，却被孟温棠挣脱。 孟温棠硬着头皮说喜欢。只是不想他再刨根问底。 徐闻柝指了指他身旁。 徐闻柝并未察觉。 徐闻柝接过电风吹，一双手游刃有余地穿梭发间，风筒在他手中时不时抖落。 “有没有人说你很像专业的理发师？”她突发奇想。 滚烫的风蒸腾着她的脸颊，徐闻柝的手时不时碰上孟温棠的耳际，勾出天雷地火。 孟温棠两只胳膊搭上他的肩，一双清亮的眼睛离他越来越近，却被徐闻柝躲开。 “今天太晚了，你早点睡。” 送走孟温棠的时候，徐闻柝在车内回味，从中品出一些蛛丝马迹。 一切不对劲的根源好像就是从她低头看手机开始。 今晚也如是。徐闻柝不愿看着她如此勉强，也许是因为花了他的钱，孟温棠心生愧疚，却不知怎么报答。 陈姨做好早餐，徐闻柝起的早，已经吃完了。 “起床了。”徐闻柝刮刮她的脸庞。 徐闻柝俯下身，亲吻似雨点般密集落下，落在她的脸颊上。湿漉漉的一下又一下。 半梦半醒间，徐闻柝的话响彻在耳边，像是在水波中传递，一圈圈地荡漾开。 目光碰撞，来了个新鲜的热吻。 傍晚下班，徐闻柝本来说要去接她。 徐闻柝有些不情不愿。 “那好吧。” 孟温棠摇摇头，收了手机。 秦朗去了一趟塘镇。 那个叫孟俊的小孩坐在床边打游戏，不情不愿地关了手机，捂着鼻子将尿盆端进厕所。 照片传至徐闻柝的手机。 主讲人是他的生意伙伴，徐闻柝为了捧场来到这里，硬着头皮听下去。 时不时打开手机，孟温棠一条信息也没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