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按下锁屏,手机嗡嗡振动两声。 双指放大,瞬间就认出来。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 偶尔拿她的发尾缠上铅笔。 孟温棠怕痒,笑着躲开。 孟温棠忽然变了脸色,她听见木制阶梯上咯吱咯吱的响声,推开徐闻柝。 上了高中,徐闻柝的个子窜的很高。窗帘明显挡不住他。 对着门缝比了个“嘘”。 作业本上还有徐闻柝信手涂鸦的画。画的是素描的孟温棠。 “我没有。” “没有。” 奶奶也拿她没办法,对孟温棠脱口大骂:“你这小贱种!到时候让你爹回来收拾你!” 楼下传来她的大嗓门。奶奶安抚着堂弟:“俊俊乖,奶奶现在就带你去买铅笔刀。” 孟温棠这才解脱般趴在地上。 “你不会全吞进去了吧?” “徐闻柝。”她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他像哄孩子似的顺着她的背。 那是徐闻柝接近那个老人最近的一次。她总是张牙舞爪颐指气使,从不给孟温棠好脸色。 那个坐在板凳上打游戏的男孩,他也认得。近十年没见,那个无法无天的小孩已经长大,骄横更甚,不加收敛。 抱着膝盖,谢琳琳无助地看向孟温棠:“我谈了这么多次恋爱,还是头一次听人说没想好。” 李斯林请她看《大话西游》。 话音重合到一块,他们互相看对方一眼,眼里笑意满满。 却在靠近她的那一刻,李斯林犹豫了。 他四下慌张地寻找她的身影,却接到谢琳琳的电话。 “琳琳,我没有玩弄你的感情,只是我还没想好。我得对我们的感情负责。”李斯林手忙脚乱地解释着。 谢琳琳挂了电话。 “没想好为什么要开始?”谢琳琳口里含糊不清地说着。 这让孟温棠心头一动。 就像她和徐闻柝。 孟温棠爱每个清晨落在她脸上的吻,爱他为她做的每一道菜,爱旋转木马上的身影。爱的是每个模糊的瞬间,拼成的具象的徐闻柝。 孟温棠不想徐闻柝和她在一起之后,还要被她所谓的亲戚缠累。 他是苍鹰 应该盘桓在高远的天空,不该为她眷留。 正想到这,孟温棠猫下腰,拿了罐啤酒,拉开拉环。 可是怎么办呢,孟温棠痛苦地抱着头。 孟温棠坐在沙发上沉默流泪。 离群三十 徐闻柝不由得站住脚,胳膊弯里还披着他的西装外套,今天喝了点酒,热得他出了一身薄薄的汗,尽管包厢里开着低温空调。 徐闻柝未置一言,信步走进店里。 “门口橱窗上的项链,能给我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