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温棠不由得停住脚,正疑惑这么晚了怎么还有车子进村。 徐闻柝说:“孟温棠,我来接你了。” 因为那辆车并没有路过她,而是直直向她开来。温暖的车灯亮的刺眼,照亮前方的路。 “我的阿棠挨冻了。”他说。 孟温棠窘迫地低下头,谎言被拆穿了。可他从头到尾也没问过她一句,这么晚,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那笔五万多的消费又是怎么来的? 可是他怎么不问那笔钱的去处?他对她越是好,孟温棠心里越是愧疚。 “愣着干嘛,上车。” 徐闻柝打开车内的暖气,孟温棠将手凑近出风口,搓了搓。 她还没想好一个完美的解释,想借此逃过一劫。 到那时候,是走是留任凭他定夺。 泪珠从眼角滑落,顺着真皮座椅一路滑下。 孟温棠的碗洗了一半,餐桌上的手机却响了。 “阿棠,奶奶病的很重。你能不能回来看她一眼。奶奶再对不住你也是你的亲人。” 孟温棠顿了顿,说:“再说吧。” 徐闻柝从卧室出来,已经换上一件温暖的薄毛衣。 “我刚刚接到琳琳的电话,她好像和家人闹矛盾了,我去看看她。” 孟温棠心安理得坐上他的车,看着那辆黑色保时捷开远,又在路上拦了辆计程车。 这么多年,她还是没变。奶奶的麻醉还没醒,浑身动弹不得,只剩眼睛滴溜溜地盯着她。 她老人家糊涂了,错把孟温棠当做她早逝的母亲。 孟光贤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妹妹。我们商量了一下。哥们几个没上班也没存款,这段时间就在医院照顾奶奶。你在城里上班有存款,也不方便常常回来。不然你替我们把手术费结了吧。” 孟光贤垂着头不说话。 打头的堂哥无意间露出胳膊上的纹身,盘桓在手臂上神气活现的龙被从中截断尾巴,上面有几道针脚,狰狞的突起。 大汉朝角落的孟光贤昂昂下巴:“三叔,你没和棠妹妹讲啊?” “我还要赶回去上班。”孟温棠想要突出重围,可那群男人离她愈加的近,将孟温棠堵在墙角。 如果孟温棠不照做,就算今天侥幸能走,以后也回不来了。 一群人跟在她身后,一块走到交费处。 堂哥冲她流氓地吹口哨:“听说护士站的妹妹漂亮,特意过来多看两眼。” 孟温棠不情不愿掏出钱包,翻了翻里面的卡,都递了出去:“帮我看看能不能刷。” 孟温棠看见角落夹层里徐闻柝给的那张卡,本不想用。 身旁的人步步紧逼欺人太甚,毫无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