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岳开始后胡言乱语,“我的浪漫是唐三藏从天竺寻来的。” 但管锌的吻还是停在了唇角,仿佛尝到了酒的味道,让他着迷地沉醉,也跟着天花乱坠地说话。 靖岳摸着管锌的脸,看他看得像是被下了春(战略间隔)药那般有情(战略间隔)欲,“不,管锌,信仰是我的底色。” 那两个字像是载着灵魂踏来,在酒精里周旋,极重,让骨骼的密度超出任何仪器的测量标准,抑或者极轻,让灵魂失重以至于被夏风吹走。 而不只是也不只甘于是命运凄凉地载体和缩影。 心,丧失了这样功能。 这话管锌也说过很多次,在他百无聊赖的疼痛升华到需要落地的时候,他总是环绕着靖岳整个人这么说,反复说。除了靖岳,管锌其实也可以依附别的人,譬如蔡徵超--他应该很乐意。可以,但没必要。 别的人不行。 管锌的依赖如同日益澎湃的气球,愈来愈大却也怕一触即破,所以他附着在靖岳身上的每一下都像是教徒的赤子之心。 他一直叫靖岳的名字,想说什么来着,到底是在胸腔里打转又堵在口腔里,没张开嘴,我爱你或者别的什么这时候都显得单薄。 像是要贪那点儿酒香,唇附着于唇上,反正他不用说靖岳也是知道的。 天地阴阳交(战略间隔)合腾升起靡靡蕴气,诚不欺,这样的仙气当真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世有蜉蝣,朝生暮死盼情浓。 同年,管铱入了学,学前班。 众所周知,喜欢这件事是不讲缘由的。讲,也讲不明白。 他每年都期待着夏天,因为夏天有暑假,因为暑假很长,因为很长才算有时间,因为有时间管铱才会来,因为管铱会来夏天便是没有句号的。 可他不知道这样的祈盼是不应该的。 是的,不平静,他就是不平静。 2 刘落一直不吱声,他不辩解。无论他出于什么理由他的确让管铱害怕了,管铱哭了,那他就是错了。 虽然刘落的行为不对--或许,他的智力并没有让他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对,但对方骂得实在太难听了,大概家长都有这样的心理--我的孩子我骂得别人骂不得,但陈霞芬最终还是没有还击,低声下气地跟人道歉。 不出所料。 容莉问了两遍刘落都保持缄默,容莉始终确信刘落虽智力受损,但他绝不是会故意捉弄管铱的人。 可惜,找到的那两只都死掉了。幸好,还有四只躺在簸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