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好呀！”狄昭昭点头，他本来就要来给师父拜年的。 他记得好像听人念叨过。 小孩努力回忆了一下，好像……好像是在姜师伯祖家听到的？ 又不是家里死人了！ 上次他和师父去姜府被打出来，他还记得好清楚。 这还真说不准。 狄昭昭眼睛瞪圆，不可思议：“看我吗？” 小昭昭发现师父没开玩笑，有点忧愁的小小叹了一口气。 “好了，小小年纪叹什么气？”萧徽捏了捏小孩可爱的发包，“大不了咱一起被打出来，不是还有师父在吗？” 坐下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狄昭昭问：“师父，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判断一个人有没有吸食乌香？” “嗯嗯！”狄昭昭肯定点头。 “那死后没办法吗？”狄昭昭连忙问。 而且他当年，也不会去追究死人有没有吸食乌香。 狄昭昭不死心地问：“那乌香有没有办法和别的东西产生反应呢？” 狄昭昭比划：“师父你见过烧琉璃没有？原本琉璃是浑浊没有丰富颜色的，但是在烧制的时候，往里面加铁、铜、还有一些其他东西，琉璃上就会出现特别鲜艳漂亮的绿色、蓝色、紫色……” 萧徽倒是不知其中关窍：“难道不是往里头加了颜料，矿石？” 狄昭昭努力想了想，又举了个例子：“那师父有没有见过铁锅煮的绿豆汤？” 狄昭昭见师父不知道，像是分享什么天大的秘密，小脸兴奋：“用铁锅煮的绿豆汤，是红色儿的！” 他见狄昭昭信誓旦旦，命人去找府里的厨子。 狄昭昭忽然小脸一红，嗫嚅道：“我就是知道嘛。” 师父才说他变沉了！哼。 “用铁锅煮确实会发红，但老爷放心，这种红色无毒，也能喝，只是略微影响滋味。”萧府的厨子道。 “回老爷的话，一模一样。”厨子肯定道。 这下把厨子也问懵了，只干巴巴的说：“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等萧府的厨子退下了。 他说完，又小脸期待的问：“那有没有东西，可以和乌香，或者制作乌香的罂粟有这种反应？” 接受了用铁锅煮绿豆汤会变颜色这种事之后，就很容易联想到一些新东西了。 这种毒药，常用于两人一同用膳，便于下毒之人洗脱嫌疑。 这一想，就彻底停不住了，以银针试毒，银簪变黑，是否也是这种情况？ 萧徽陷入沉思，半晌，才道：“若真能找到一物如银针试毒般，能试出乌香，或者有一药方，能查出人是否吸食了乌香……” 乌香此物，成瘾性太强，初染上时又很隐蔽，故而要治理极难。 只要吸食乌香成瘾的人还在，就难以断绝，甚至会源源不断的拉更多人下水。 萧徽低头看狄昭昭：“昭哥儿这番想法，可还有细致些的？师父当年抓了些制作乌香的人，还有些捣鼓不同乌香的异人，养过一批郎中，还联系过一些道长，指不定真能制出来。” 此前冬至。 各家做琉璃的，怎么会不馋这个功劳？虽然大头被狄先裕拿去了，但是小头也足够吸引人了。 在中原这片土地，几千年朝代更替的历史里，商永远斗不过政权，若无背景，政令稍变，再多的钱财也能迅速被耗空。 各种化学反应轮番上演，把狄昭昭看得真是过足了瘾，直呼新奇。 差点感觉自己像是在筹备炼制某种仙丹了。 “你想给那个死去的书生验一验？” 人毕竟已经死了，也许有的时候，清白与否，甚至比凶手到底是谁都更重要。的流言蜚语中。 狄昭昭小声道：“我查了律令，本朝官员是不可以吸食乌香的，一旦发现吸食成瘾，革除官职与功名。” 少年终不改志，纯正赤子如初。 他忍不住意动的问：“静思学堂的毕堂考，昭哥儿觉得如何？” 怎么也和随侍一样关心起他的成绩来了！ 全都是口是心非的大人？ 狄昭昭不信，小眼神怀疑。 他还难得装成正经模样，朝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 “你哼什么？” “笑话，为师会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