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徽:“……” 说完,他就还真让人备了车轿,换好官服,进宫去了。 等等,师父不是被禁足吗? 全对上了!! 忽然一下得了这么个法子, 萧徽当真是兴奋得不得了。 他好不容易,让人算出了个时间, 禁足时间不长不短,又能赶在除夕之前解禁。 还往他眼皮子底下跑! 景泰帝几乎都能想到,今日萧徽进宫的消息一传出去,明日他桌案上,就要多一摞御史台参人的奏折。 萧徽哪里会在乎这些? 他心情颇好, 满脸神秘地说:“皇上若听了我这个消息,怕是就不这么想了。” 萧徽:“这绝对是不逊于千里眼的大宝贝。” 萧徽心满意足。 他就说吧! 他小徒弟的不讲理,那是真的不讲理! 相比狄昭昭单纯直白, 小脸期待地眼巴巴问“有没有啊”这种话。 他口才好,还文采斐然, 即使许多人都因他的行事作风骂他混账, 但不能否认, 这厮当年也是状元郎。 关注过狄昭昭的景泰帝,和许多长辈都想的差不多。 景泰帝甚至已经想好,日后要如何发挥小孩这种才能了。 于朝廷,亦能震慑佞臣,牵制各方,以稳国之根基,成为擎天之栋梁。 但是此刻,居然又忽然冒出来这种全新的良策! 萧徽语势一收,难得“良心发现”地结束画大饼,回归实情:“就是此物吧,还没制作出来,需要皇上您……” 他心中咯噔一声,澎湃的情绪戛然而止,好像下楼梯忽然踩了个空,心里嗖得空落落了一下。 只有萧放之这个混不吝的家伙胆敢如此了! 这话萧徽就不爱听了,他满脸不赞成道:“怎么能是空想?您难道不觉得有道理吗?” 虽然听起来天方夜谭,但是逻辑是非常连贯且合理的! 定然是有的。 看得见、想得通、似乎真实到未来都在眼前活灵活现地上演……却摸不着,用不到。 上一个千里眼的饼还没吃到。 偏偏这饼画得诱人极了,不论是有识人之明、用人之才,以助收复北燕五城;还是从他起,雍朝根除乌香这一祸患,都是能名留青史的功绩! 即使千百年后,再论起数位帝王,何忧他无一席之地? 偏偏…… 见景泰帝一脸难言,萧徽心里打鼓,是不是他讨要的人力物力太多了? 他爹都弄了个伯爵之位,总不能到他家昭哥儿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吧? 要是能在颖悟伯府旁边,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萧徽顿时脸一苦,哭诉起自己为国尽忠一辈子,如今一把年纪了,还是个孤苦伶仃的孤家寡人,不过是想要唯一的小弟子能住得近些…… 明明身为朝中大员,愣是说得自己比天桥下流浪的汉子都可怜,就好像吃了上顿没下顿一样凄惨。 啪地一下砸出去。 “儿时朕怎没看出他是这副面皮?” 总归是儿时还在萧府住着,没这般硬气自在? 连梁公公都在心里补了一句,就是气人了些。 景泰帝对此案,也是有所耳闻,派人询问了些情况,即使有心理准备,不免也感到咋舌: “竟被一个小儿想出来了。” 景泰帝笑骂了两句。 “回皇上的话,筹备着,与往年一样,预备在泰和宫办。”梁才躬身应道。 听到颖悟伯 狄昭昭怕是被皇上记在心上了。 狄昭昭还不知道,他突然冒出来的奇异想法,为祖父解决了一大困扰,这会儿还在担心呢,忧心忡忡地想师父会不会被骂。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