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烨不服气:“我就说我就说,不仅他是书呆子,你也是书呆子。” 两个神经病。 这个念头刚落下,沈聿安就从远处跑过来,兴致勃勃地说道: “……” 在场都不是正常人。 今天是上弦月,夜沉无星,弦月遥遥挂在屋檐上方,显出几分冰凉孤寂。 昏黄的光在清风吹拂下缓慢摇曳,在墙壁上映出青年修长端正的影子。 他点着烛火,手中朱笔一点点在黄纸上描绘。 这些黄符作用不一,因为主人散漫的态度从而铺了满地,若是从窗户外从里看去,烛光晦暗,黄符满地,看上去有些许的诡异。 不知道是谁把蓬莱岛改革一事的功劳安在了席玉身上,导致他现在无论走到哪都有一堆人明里暗里的瞩目。 就连席玉常坐的位置都会时不时被人放上鲜花、水果和零嘴。 越想越烦躁。 下落时恰好擦过席玉腕上的金镯。 席玉画符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几乎是同一时刻,从金镯内部散发的烫意开始迅速蔓延,并且持续升温。 席玉眼疾手快施了个咒法,但仍旧无济于事。 有人给他的符纸下毒了吗? 席玉快速往后退去,警惕地盯着金镯碎片。 是人形。 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几步,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孩童,直冲着席玉而来。 好巧不巧,正好在席玉脚边。 刚出来就给了他一份大礼。 “喂,还醒着吗?”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维持着一个半跪的姿势,仰头看了席玉许久,眼底的迷茫才逐渐褪去,歪着头,声音嘶哑: 话落,席玉咯噔了下。 有点奇怪。 “清醒了吗?” 他跟着跪到席玉脚边,熟练地拿面颊去蹭席玉的膝盖,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他顿了顿,然后抬起头,不确定地看向席玉。 眼睛睁的老大,神色带着明显的不可思议。 “呆子。” 烛龙强硬地挤进席玉双腿之间,两只有力的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腰,脑袋不停往脖颈间蹭,呼吸粗重,滚烫的唇擦过面颊和锁骨,激起淡淡的痒意。 “抱两下就行了,松手!” 但很快这些情绪又全部消失殆尽。 苍术闷闷道:“好想你。” 他轻笑了下:“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吗?” 看不到就等于没见面。 想起待在金镯里暗无天日的时光,苍术就一阵气闷。 苍术摇了摇头,把繁杂的思绪尽数抛开,然后将下巴搁在席玉膝盖上,赤金的眼瞳专注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