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他歪了歪头： 闻言，席玉怔了下，接着下意识否认：“没有，别乱猜。” 他执拗地问：“不高兴，为什么？” 他和苍术对视许久，看着那双几乎要被担忧灌满的眼眸，终于还是败下阵来，有些生气地敲了下苍术的额头： 被打了他也不生气，苍术笑起来，顺势勾住席玉的手指。 苍术默默地听着。 “为什么呢，你不应该有负担的。” “这就是。”苍术斩钉截铁道，他把席玉的手指送到唇边亲了亲，然后才开始笨拙地解释，“那些人能得到公平的对待，都是因为你，他们喜……” 再次开口时，就顺理成章地改成了： 话是这么说。 那些无处不在的爱戴和尊敬，让席玉感到受之不武。 察觉到了席玉的走神，苍术轻咬了一口他的指尖。 见成功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回来，苍术这才满意地继续说： 小宗门一直都在修真界鄙视链的最底端。 “没有可是。”苍术打断他，眼眸炽热，“就是因为你，没有你，就没有他们现在的地位；除了你，也没人会主动和小宗门的弟子打交道。” “……” 苍术委屈道：“我知道很多的。” “青阳仙尊也是一样。” 但这话席玉估计不爱听，苍术就没说了。 “你以前在皇宫的时候，都不会这样。” 是啊，他以前在皇宫的时候，从来不会这样患得患失。 似乎自从上一世进入归一元宗，被无休止地打压后，这份骄傲就一点点打磨殆尽。 “你本来，就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 几声突兀的鸟叫惊起叶落，席玉回过神来。 “算你说的没错。” 伤风败俗。 苍术随意找了一件黑袍披在身上，长发散在脑后，神情带着些许的倦怠。 席玉嫌热，把他的手甩了下去，顺带嫌弃地瞪了他一眼。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从原形变回人之后，苍术就和以前长的有些不一样了。 有点像是长开了。 席玉：“你没感觉自己有哪里不一样吗？” “我的力量全部回来了。” “不在。”苍术老实点头，然后趁机装作委屈模样，“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老是欺负我。” 席玉却皱了下眉，想到更深远的地方去了。 “没在鼎盛状态都能和我师尊打个五五开，那你千年前怎么会轻易就被他镇压在钟山之下？” “看我师尊那样子，应该是你们达成了什么协定，比如规定你必须在钟山下待够多少年份之类的。但你没待满就出来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