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指间夹着一页纸,似乎是不经意地问了句: 听到这话,肖永严唇角微抿,声音听上去有些许的不自然: 屋内安静了一会,他又道:“我们以前,的确是学的狭隘了些,有时在课堂上回答问题,夫子就会说我们见识短浅,日子久了……” 他将纸页放下,悠闲地靠在椅背上,道: 说白了,还是可怜的自尊心在作祟。 这也是情有可原,修真界排资论辈的风气十分严重,除却最有名的那几个宗门,和在中流混的小有名气的那几波,其他那些最末尾的,碰上事情了连汤水都吃不到。 的确称得上是杂门野派。 哦,肖永严这个犟种除外。 这就陷入了个死循环。 “你怕什么?你问都问了,夫子还能不回你吗?” 白朴仙长是明事理的人,不会任由这种风气在蓬莱岛盛行的。 “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下席玉也懒得搭理他了,干脆利落地把书合上: 说完就开始赶肖永严走,把他扇出门前,最终还是没忍住说了句: “你不问,有的是人问。” 这世上能看轻他的,分明只有他自己。 席玉该提点的都提点了,再多的也不愿多说,就这样吧。 一旁的师烨若有所思道:“原来他们一天到晚,想的居然是这些吗?” 方司宥沉吟了会,说道:“也能理解,我少时游历大陆,见过许多勉强过活的小宗门,他们确实会比我们想的要多一些。” 方司宥看了他一眼,懒得回答。 “是这样的啦,我如果不是和你们交往密切,估计也会不敢说话吧。” 沈聿安:“……” “药宗从前还有几分势力,所以我不必过的太惨淡。但是其他那些小宗门,恐怕……” 方司宥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不管怎样,还是得先消除隔阂,才能让蓬莱岛学宫的氛围更加友好。 青阳仙尊听这话的时候,手里还在批改公文,看上去似乎并不是很认真。 公文被搁置在书案上,青阳仙尊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有在听,然后淡淡说了句: 那天之后,学宫的弟子们就发现,夫子格外喜欢提点那些小宗门的弟子。 无论是经学课还是剑术课,亦或者是咒文、马术、刀法等等等等,夫子们都对这些小宗门弟子照拂有加。 其中最有名的,便是肖永严。 不过很奇怪的是,最近这家伙总是有意无意地从席玉身边路过。 在又一次目睹肖永严在他面前逃跑后,席玉皱眉: 师烨锐评:“想道谢又拉不下脸来,他们书呆子都是这样的。”